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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咒

坦克咒

一九八九年六月五日凌晨,內耳飄來一縷吟哦,用聲帶隨淚捕捉唔哼,不敢再去修改。

那思維音念乃成為收錄在我前樂隊後八九的大碟中的一曲《悼亡魂》。當時的版本,是用廟裡敲鈴頌經悼亡的氣氛編排去簡錄。

六.四年年有,歷史卻愈來愈沉重。三年多前,我開始催動〈九歌〉聲音文件集結計劃,我在其中的 “集結” 合輯,再次把《悼亡魂》拿出來再生重灌,想要吐一口新氣。

稍早前回到音專唱合唱團,其實更多是想學習怎樣和所有人和諧的共處和相互照顧。我的低音部同組老伯閱報發現我的身份,驚訝拍肩嘻皮。我排唱了莫札特、John Rutter, 黃自... 除了被指揮鞭策,把音域拓展,更多是把包容的心眼打得更開。

於是〈九歌〉內的《悼亡魂》變成聯曲《回家/到來》的後者,用三個聲部自我疊錄三重唱。一個靈魂三部曲。還是在呢喃那壓在我心頭上的坦克。

二零一九年,三十年過去了,以一般當代人的年壽,乃足半生,我們仍然懷帶著沉重。我在自選集新唱片〈飛行紀錄〉中再次灌生了《悼亡魂》。很難得機緣人合,我和Edmund Leung在他富德樓的工作室,用了兩個小時抓得了這個handpan的新 “聲音文本”,我名之為《坦克咒》。它的聲象色韻別有一種世代的空靈。

我會在以下四個場合,吟唱《坦克咒》,有緣隨步到會:

六.一, 六點四 (20分) 中環七.一吧;
六.四,六點四 (20分) 尖咀鐘樓底;
六.六,七點半~ 尖咀文化中心百步梯;
六.廿九,八點~ 葵興工廈細場。

(當然不只是一首歌,也未能以handpan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