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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冠狀病毒疫情系列之十一——測試

新型冠狀病毒疫情系列之十一——測試

如何進行病毒測試成了不少政府的頭疼的事。日本厚生省在疫症早期甚至認定測試不是醫療問題而是學術問題(註1);英國政府也曾提出類似於放任的方法,讓巿民自行產生免疫能力;美國的特朗普被指責不重視測試,但一經開始廣泛測試,美國的被確診人數就火箭式上升。由於試劑緊缺,德國仍然只願意測試在過去14天內曾出現病例的地區中的帶流感病癥狀人士或在14天內的緊密接觸者(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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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和英國政府雖然已改變了態度,但其早期說法未必全無道理,既然這個病毒至今沒有特效藥,是否確診可能都是同一治療方法,從一份英國的深切治療室報告中看到的,重症死亡率達5成。而且,對大部份的輕症患者來說,到醫院求診可能是更加危險的作法。正如那批湧回香港的英國留學生,在機倉內緊密接觸13小時,只要當中有一個超級帶菌者,其情節遠比滯留在倫敦危險。但是,廣泛的病毒測試有助人們了這個病毒的特性,從而有助於控制疫情

英國

在中國於1月12日公佈了病毒的核糖核酸(遺傳)基因圖譜後,英國是最早的國家之一研製出測試方法,它被醫學界質疑政府為何反應遲鈍。(註2)

《柳葉刀》期刊主編Richard Horton甚至撰文指英國國民保健NHS的做法是英國的醜聞(註3)。NHS的一名員工寫下:「當這場疫情完結之後,整個NHS管理局成員應該辭職。」

PCR Test(核糖核酸測試)

PCR

從患者的上呼吸道或下呼吸道取唾液樣本,對比其中的核糖核酸的某一小段是否對應已知病毒的核糖核酸,是目前醫學廣泛使用的方法。孟加拉目前有1500套測試件,每個測試成本450港元,相當於它的工人平均工資(註3)。PCR Test需要極之清潔的試劑,美國疾控中心在2月5 日派發的試劑因為受了污染而產生了大量假陰性,阻礙了美國的測試進度(註4)。中國的大部份醫院也進行了大量PCR Test,但它也因同樣問題,導致疫情數字不準確(註5)。

在這方面,香港有一定國際地位,它是世衛公佈的七種PCR Test之一,各PCR Test針對的核糖核酸片段有所不同。(註6)

PCR Test的問題是成本高,測試結果的時間較長,樣本帶有病毒,不能由一般化驗室處理(註8),醫院不能自行測試。不過,美國藥檢處已對相關制品的要求大幅度降式。美國已有大型醫療儀器公司(Roche)進出了FDA批核的商用產品,也有公可推出可用於醫院的新產品。位於世界前列的醫療服務公司(LibCorp)推出其自行開發的PCR Test服務(註9)。

抗體測試

blood test 複製

抗體測試類似於我們日常的驗孕測試,人們將滴血放在試紙上,再加上試劑,在一個小型套件上以目測方式,觀看兩條色帶的顯現以決定是否曾受感染。它的成本很低,可以控制在每個測試在2美元之下,中國和新加坡首先採用。中國在大型爆發疫症之下,沒有足夠的PCR測試,很多測試是以滴血方式進行。但是它的缺點是準確度低。就以10%的假陽性為例,在一個大城巿廣泛使用下,可以出現數萬個假陽性向政府求救,場面可能不受控制。同時,這種測試大多都是事後測試,因為抗體可能在受感染後的5天、10天或20天後出現,而且,抗體在受感染後殘留多久也未有科學數據參考。(註10)盟疾控中心估計抗體測試可能要在病發後的2周至4周後才有效(註11)。這種由亞洲開始使用的廉價方法成了全球的救命草(註12),英國政府準備訂購350萬套,但沒有人知道它向誰訂購(註13),美國多家私營公司大量生產這些套件,Chembio Diagnostics Inc 接了巴西的400萬美元訂單(註14)。愛爾蘭也參與研發(註15),這不奇怪,因為它本身不是什麼高科技。日本也向中國採購這些套件。

醜聞

抗體測試的第一宗醜聞是西班牙退回向深圳一家公司購買的測試套,因為它只有3成的準確度,而專家要求準確度至少為8成。中國外交部解釋那間深圳公司並非中國交給西班牙的可採購供應商的名單之內,這個羅生門可能雙方都有些問題(註16)。

英國的一家小型醫療服務供應商,在網頁上聲稱可以提供定價125英鎊的測試套件,可是這些套年並非這家公司所研製的。這則廣告是一家美國公司,BioMedomic製作的,而這些套件的成本只值2美元,採購價格不會超出9美元(註17)。

美國公司也不遑多讓,一間名為Biomerica的公司在未得到美國藥檢處FDA通過,不能在美國本土出售其抗體測試套之前,已向中東、歐洲和其他國家輸出樣本和接訂單。它的股票在一天之內由2美元升至16美元,再跌至6.96美元。(註18)

Safecare

有人可能說,買美國產品有保證,總有過買大陸。況慢,看看一則美國廣告。它是一家名為 Safecare Bio-tech 的公司, 在美國和加拿大設有辦事處。但它的制品來自大陸杭州的。

後記

英國準備把這種抗體測試套讓私人採購有一定問題。因為,抗體測試的原意不是用作治療而是用作研究。它在2012年的中東呼吸綜合症中制作病毒地圖時的主要工具。(註19)

備註
註1:Coronavirus: Why Japan tested so few people
註2:Up to 30% of coronavirus cases asymptomatic

註3:What is the test for coronavirus and how does it work?
註4:Why the CDC botched its coronavirus testing
註5:How does a Coronavirus “test kit” work?
註6:Summary table of available protocols
註7:CDC 2019-Novel Coronavirus (2019-nCoV) Real-Time RT-PCR Diagnostic Panel
註8:Roche’s cobas SARS-CoV-2 Test to detect novel coronavirus receives FDA Emergency Use Authorization and is available in markets accepting the CE mark
註9:How LabCorp is Serving Communities Nationwide
註10:What are serologic tests?
註11:European Centre for Diseas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註12:The next frontier in coronavirus testing: Identifying the full scope of the pandemic, not just individual infections
註13:United Kingdom pledges to roll out extensive antibody testing
註14:U.S. companies, labs rush to produce blood test for coronavirus immunity
註15:Irish company create coronavirus testing kit which can confirm infection in 15 minutes
註16:Unreliability of new tests delays effort to slow coronavirus spread in Spain
註17:Coronavirus: Can I get tested to see if I have Covid-19?
註18:Biomerica Begins Shipping Samples of 10 Minute Test for COVID-19 Virus Exposure
註19:Anti-MERS-CoV Antibody Produc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