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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一十年》

全城熱話天星鐘樓。

這陣子,在互聯網閒逛的話,會發現滿目天星、天星和天星。年青人常去的論壇或網民視為「唔睇唔舒服」的幾個著名網誌,也有一兩篇網主對天星的註腳。有人說社運不能為天星帶來復活的希望,只求在嚴寒的抗爭中擦出一點點火花,讓全城關注到政府的無恥作風和積弱已久的城市規劃。也有人說天星的一班抗爭人士是熱血青年,但同時浪費自己時間,為反對而反對,小題大做,並且質疑社運人士是否每日乘搭天星小輪,是一日兩次每次兩分鐘的擁抱鐘樓?

天星的問題,隨著鐘樓被送到堆填區分屍,便從「集體回憶」的文化爭論變成政府決策誠信的政治問題。於是,全城便陷入一場無焦點的攻防戰。有人未讀報紙便加入戰團,說一些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但其實他或她只是停留在三天前的時空。有人聽信政府官方的資訊,說有關人士在諮詢期不發一言,到清拆之時便大吵大罵,接著被人數臭得一面屁,因為有關人士說是政府不理外界在諮詢期反對。基於政府的政治和政策化妝師的無能,政府仍舊分別扮演奸人堅和漢獻帝的角色。之所以說這場攻防戰是無焦點,是因為天星是集體回憶,大眾對它都十分熟悉,各有其立場和焦點,繼而對事件有不同角度的觀點和看法。

黃仁宇有本書叫作《萬曆十五年》,聞名之處是以小看大,把萬曆十五年這個看似風平浪靜的年頭分析,歸結出中國的帝國官僚體系失敗的總紀錄。天星一事,其實亦可當作該書特區版本──《回歸一十年》──的素材,從這件文化人「食飽飯無野做」的一件小事,看出特區政府城市規劃、官僚體系失敗的總紀錄。

《回歸一十年》大可從巴士阿叔事件開始說起,鉅細無遺地把香港發展和民主進程、經濟、香港對外聲譽和形象、民生等問題掛鉤。巴士阿叔事件只是書的序幕,輕輕帶過便可以,旨在點出在互聯網進入Web 2.0 的時候,因網絡的健全覆蓋使事件得到廣泛傳播。接著便在天星事件大灑墨汁,分析政府、議員、社運人士、路人甲乙丙和網民一二三等人的角色和觀點,然後書便寫成了。

這本書沒有單一作者,只有編者名字。因為這本書必須是集各界觀點於一身,作者需包括官員(太忙可用新聞稿代言)、文化評論人、民間記者、議員、市民。至於書的序言部份,必須交待這本書可以通用五十年的原因──從來香港也是那幾個「結構性」的老問題,可惜從未有人在正視過後埋首研究如何踏實地化解這些「深層次矛盾」。單單望著問題,只會「坐這山,望那山,一事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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