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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不見上帝》第七話

明顯地我沒有學過任何與急救有關的知識,如果真的要計算的話我小學時也曾為坐在我旁的同學貼藥水膠布,不過他後來不知什麼原因死了。面前的這一個胖子怎樣也算是一條生命,所以我決定再度獻上我的人工呼吸。在這一刻加加一直全神貫注的看著我,看著我一次又一次的打氧氣吹進胖子的口裡。這亂打亂撞的人工呼吸當然沒有湊效,他的面色也漸漸由青變黑。當我的內心焦急如熱鍋上的螞蟻時,就在這個無助的一刻急救車終於來了。急救員立刻對他進行急救,並送他去醫院。意外地經過急救員一番努力,竟然幸運地存活下來,而我也意外地沒有成為殺人兇手。

經過這一次的經歷後,加加對我比之前好了很多,可能是因為她知道我十分的緊張她,相反地一向高傲的她變得像個管家婆,看來她是跟定我的了。回想起先前加加對我的種種野蠻的行為,可能是她想證明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反過來說,可能是因為她太愛我了,嘻。

另外一個意外收穫是我和那一個胖子竟成了好朋友,暑期後更成為了我的大學同學。可能一方面是因為我差點錯手殺人而內疚,所以不時去對他特別好,另一方面他又以為我真的是他的救命恩人。

胖子的名字是萬華,相貌十分普通,脾氣古怪但十分有趣,常在沉思及閱讀,也不喜歡群體而時時一個人,而好朋友好像只有我和加加。給我的印象是他的內心世界十分複雜,時常思考著一些沉重的事情。不過他時常說自己在各方面的能力也十分的平凡及缺乏恆心,可能是因為他缺少自信吧而時常放棄。但其實他對什麼事也懷著一顆好奇的心,心中總是有各種有趣、古靈精怪,但十分有意思的念頭想實現。不過他卻時常說十分羨慕我三年就完成了學士和碩士學位,加上有加加有這麼好的女朋友,真是艷福無邊。其實我並不比他聰明,我只是很快可以找出各遊戲的潛規則,之後只需跟著它來做就行了。反而萬華對生命充滿了熱誠,在不斷失敗中也不斷的嘗試及博學,令我十分佩服,就是這樣我們成了惺惺相惜的好朋友,直到我們讀完大學。

在最後一次的大學暑假中,所以我們三人去了西藏裡行。而今天萬華和加加來了我家一起研究我們在西藏用了三百元買的一個聲稱是秦朝文物的東西,我們當然不相信是真跡,買它只是抱著玩票的心態。那是個簡單的赤黑色的雕飾,形狀像英文字母「G」,雕飾的一端雕上龍頭,龍身刻上七個星星形狀的洞,龍頭上因為長著一個怪怪的豬鼻而顯得十分之滑稽,我們笑聲它為「七星龍豬」。我們查考了幾本關於考古的圖鑑,也找不要符合這個「七星龍豬」。加加好像有點生氣,她冷冷地說:「明顯地,你們又給人騙了。我早跟你們說了不要買,竟然有笨蛋用三百元買這個破東西回來。幸好我在旁邊阻止你們才只買了一個回來」加加越說越生氣,而管家婆的性格又特顯出來了。

我笑笑口回答說:「沒關係啦,我們也都只是把它視作鼓勵我們閱讀的動力。」接著就隨意把它穿了一條紅繩掛在牆上。

這句話反而令加加更加生氣:「如果沒有我議價的話,你們一定會用原價三千元買的啦﹗」

我無奈地回答:「不要生氣了,反正錢也花了。」

「你就只懂說好玩好玩。」其實加加也無話可說,因為錢也真的花了。

其實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怕她,心想「反正也不是沒有錢,如果我多買幾個可能有一個是真的呢。」就在這時加加恨恨地瞪了我一吓,為什麼每次她都好像看透了我的心。加加沒有說什麼就去了我的書房看書,我就去了我爸爸的書房看書,其實我也很久沒有去他的書房看書了,上次來他的書房也是小學的時候了。在無聊中打開了一本說西方巫術的書,竟然找到一幅圖畫是與那「七星龍豬」是一模一樣的。

在同一時間萬華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把玩著那古物,但一個不小心被那龍豬的鼻子割破了皮,流了一點血。就這一刻天空中有一個黑影快速地降落在地上,化為霧氣飄向在客廳中把玩著那古物的萬華。萬華立時感到一陣陣不舒暢的感覺,這種感覺十分複雜,但如果要描述的話,可以說是胸口好像給大石重重地壓住,對孤獨十分害怕,心中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寒意,仿佛世界上再沒有了愛,一切事情也變得無關痛癢,人生是虛無的、沒有意義的,無邊無際的絕望感包圍著萬堂,萬堂眼前漆黑一片。

忽然有一道射燈照在萬華的身上,光圈是圓形的,直徑大約有四米。突然有一把低沉並有點輕挑悠閒、感覺像法國貴族,那的聲音唱著不知名的歌。萬華心中十分害怕,並不是單因為身處陌生的環境中,也不是因為這不知名的聲音,反而是因為這句引起了他心中的絕望。有一個身影慢慢走到光圈中,當黑影走進來的時候,看見了一位穿了黑色西裝打扮的男士,雖然萬華對名牌子沒有認識,但明顯這一身的衣服是價值不菲,那一條鮮紅色的袋巾更是搶眼。

那男子原本抬得高高的頭向右側了一側,在傲慢的笑容中又帶點親切的說︰「萬華,今天我來與你立約。」

萬華早已害怕得端在地上冒了一身的冷汗,一身濕透了的他抬起了頭看著那男人。那是一個中年男子,大約有三十四歲左右,人長得十分英俊及男子氣慨,藍色的眼睛中載滿了智慧,眼中充滿了絲絲的憂怨及不滿,卷曲的金色頭髮及映襯出他的高貴。

萬華這時才回過神來,看著這位男子說:「你是誰?為什麼你知道我的名字?」

男子微笑著回答:「你不認得我了嗎?我們認識了很多年了。」這時男子臉上露出胱奇異的笑容「但只是你很少注意到我,我叫史力克。」

萬華看見了這史力克時的確感到有一點親切的感覺,心想:「但到底他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