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拍施活動也沒有甚麼特別,也是逛街、看電影、吃飯,但最高決定權永遠在她手裡,而我這一向表面自命出羣的齊天大聖,其實大多是處於被動的角色,活在加加如來佛的鼓掌之中。多數我也甘於平淡,但有時我也想挑戰一下她,嘗試跳出五指山下。
電話向我發出輕快的呼叫『嘟、嘟、嘟……』,我飛快地奔向電話拿起筒。
『喂~~~~~~~~~~~。加加嗎?』我萬分温柔諸般親切。
『甚麽加加?』電話的另一端發出疑問。
『不好意思,請問找誰?』我十分尷尬,因為可能是爸爸的同事。
『你應說【國色天香、冰雪聰明、賢良淑德的加加大人嗎?】才對吧。』加加的奸計得逞,電話的另一端發出不斷的奸笑聲。聽到她的笑聲,令原本因受整而生氣的我內心竟變得十分愉快,但口舌上不甘示弱道:
『上帝看見你口渴,創造了水;上帝看見你餓,創造了米;上帝看見你没有可爱的男朋友,創造了我; 然而祂也看見這世界上没有白痴,順便也創造了你。』
『……』
一定是空氣在這刻凝固了,否則為何電話聽筒再沒有發出聲音的震動?加加鮮有地出現失落?
『加加,我是開玩笑的。哈哈』
一片空洞的沉默和沉默。
『喂,加加。喂?……』
懊!那就糟了,靈牙利齒的加加從來未這樣過的。我說得真過份了,令加加生氣,怎麼辨呢?每次令她生氣我也沒有好下場。我最討厭這樣,最討厭自己這樣亂說話!不行,我一定要道歉!雖然我不覺得自己有錯。
『加加,不要生氣啦。我對、對……』
我語音未落,聽筒傳來『卡格』一聲,像是提起聽筒的聲音?但我沒有心情理會這等小事,我要的是加加的寬恕。
『加加大人,對不起,我請妳吃飯作補償。』
加加快樂地答應了我的要求,又說:
『剛才我去了開門給爸爸時,你說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