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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譚志源局長的公開信:請一視同仁解除周一嶽主席職務

平機會總平機主任束健銘在教會講座「動員」教友,去信該會以「抵銷」同志團體的意見。平機會為避免公眾擔心有利益衝突,或質疑公眾諮詢會主持人持平的態度及立場,即日要求束健銘卸下「歧視條例檢討」職務。筆者公開促請負責平機會事宜的政策局、即政制及內地事務局局長譚志源,以及管理平機會的委員會,以處理束健銘的同一準則,一視同仁處理確實出現利益衝突、立場偏坦的周一嶽,解除或撤換其主席職務,否則我們有理由質疑平機會是出現雙重標準,歧視束健銘,周一嶽借事件來剷除異己、製造白色恐怖、打壓言論自由。

捍衛家庭價值大聯盟周三下午聯同多個團體,到平機會總部向周一嶽抗議,以及聲援束健銘。對於「撐束」,筆者有另類看法,故特此署名撰文。現時社會輿論對於束健銘的批評,主要來自平機會周一新聞稿及平機會委員謝永齡的發言:

平機會新聞稿指出(節錄),該會成員如在公開發言時有抵觸機構既有立場,應預先向平機會作出申請並得到批准;所有成員皆有專業責任避免與平機會工作出現利益衝突,因而影響到平機會的正常運作;束健銘8月16日於教會論壇所作出的言論,為避免公眾擔心有利益衝突,或質疑平機會公眾諮詢會主持人持平的態度及立場,故此即日起卸下其關於「歧視條例檢討」的職務。

至於平機會委員謝永齡同日接受電台訪問時指出,有關教會論壇是公開場合,並非私人活動,束健銘作為平機會高級職員,發表言論時要謹慎,不能混淆角色,強調高級職員在公開場合發表的言論沒有個人意見可言,認為束應迴避參與類似活動。謝永齡又指,平機會進行諮詢是希望聽取社會意見,而非聽取由職員組織市民發表的意見。

筆者認為,若然平機會及謝永齡認為,束健銘的言行,會引致公眾質疑其本人存在利益衝突或立場不持平,故此需要卸下其「歧視條例檢討」的職務,平機會就需要本著平等對待的原則,同樣處理巳經出現利益衝突、立場偏坦的主席周一嶽,甚至如某些批評束健銘的人士所言,要成立專責小組向周一嶽採取獨立調查。因為平機會在處理束健銘一事上,巳確立了幾項原則,認為束健銘言行違反了這些原則,而比起前者,周一嶽違反這些原則的程度,更是過之而無不及:

一)沒有「個人身份」

平機會委員謝永齡強調,作為高級職員,在公開場合發表的言論,沒有「個人身份」可言,故此束健銘不能以在教會私人場合發表個人言論為辯詞,也應迴避參與類似活動。筆者贊同這點,故此比束健銘更高級的周一嶽,加上身為平機會主席,亦絕對沒有「個人身份」可言。

在性傾向歧視立法可行性諮詢、歧視條例檢討上,平機會一直強調沒有預設或既定立場,對社會意見持開放態度,即使我們 #捍衛家庭價值大聯盟 多次召開記者會抨擊,平機會對外公開的新聞稿及回覆傳媒查詢均如此說。然而,周一嶽自去年4月上任主席以來,多次高調出席性小眾、同運團體公開集會,發表「撐同」言論,更開「期票」承諾三年任內要完成性傾向歧視立法,及推動同志平權。這樣的言行,敢說「沒有預設或既定立場」嗎?

另一方面,謝永齡強調束健銘「應迴避參與類似活動。」比起束健銘出席一次教會論壇,周一嶽更加頻密和不避嫌地公開為同運活動站台,完全沒有「迴避」。有批評指束健銘「公私不分」,筆者直斥,周一嶽這一年零四個月的言行,完全是「公器私用」!

二)避免利益衝突

平機會新聞稿指出,所有成員皆有專業責任避免與平機會工作出現利益衝突,因而影響到平機會的正常運作;謝永齡進一步指出,平機會進行的諮詢是希望聽取社會意見,而非聽取由職員組織市民發表的意見。輿論對於束健銘指責最重的,是束健銘在教會論壇動員教友去信平機會反對,更自制範本給予參考,明顯是組織市民發表意見,和本身工作出現利益衝突、影響機構正常運作。筆者贊同這點,故此涉嫌以主席身份和權力來左右平機會工作和議程的周一嶽,明顯出現利益衝突、完全影響機構正常運作。

如上文所說,周一嶽在上任之初,便向同運及性小眾團體開「期票」,承諾三年任內要完成性傾向歧視立法,及推動同志平權。當時(去年四月),平機會內還未正式推出性傾向歧視立法可行性諮詢、歧視條例檢討,周一嶽經巳揚言,之後所發生的事,令我們不得不懷疑有人從中作梗:平機會去年進行的五項立法優先次序調查之中,性傾向立法根本不是最優先,該會卻莫名其妙於今年中旬率先展開為期一年的性傾向歧視立法可行性諮詢,且過程充滿問題,我們的總幹事黃偉明先生去年曾經當面和周一嶽對質,但周始終無法給予一個像樣的理由,令人對於決策過程充滿疑問。

此外,歧視條例檢討出現充滿爭議的「事實婚姻」,不僅捍衛家庭價值大聯盟反對、關注同運團體反對、出席諮詢會的家長教師也反對、連作為總平機主任的束健銘也指出有問題(束健銘在錄音中也承認,這也是他和周一嶽爭執的主因)。請各位先撇開對束健銘的觀感不談,試想像一下:下屬是該會開荒牛、擁有大律師專業資格、架構上僅次於總監的總平等機會主任,指出一項建議存在問題時,而該建議公開後亦果然引起社會人士反對,周一嶽何故要堅持己見?寧願把下屬推出公眾面前作「擋箭牌」?實在無法叫人信服,這些決定是在正常行政過程所產生,故此筆者認為該設立獨立小組,調查周一嶽在過程中所扮演的角色和存在的利益。

三)不應洩露內部資料

這是另一項對於束健銘的指責。平機會發言人對《蘋果日報》表示,職員若在公開活動透露平機會的內部資料,應先作申請。筆者在此借用Edmond Yu〈束健銘做錯了什麼〉一文的分析,究竟束健銘透露了平機會什麼「內部資料」,主要有兩點:1) 若收到的意見書,內容相同,就算是過千封、過萬封,平機會只計算為一個意見;2) 一旦立法,不認同同性/性小眾婚姻及性觀念的團體,將要面對被司法挑戰的風險;在公廁及更衣室,若對跨性別人仕表露出訝異的身體語言,則有可能構成騷擾。

上述兩項,根本就不是機密、更不是內部資料,而是公眾有知情權、必須知道的重點!前者涉及正反意見團體採取何種方式來表達,現時在歧視條例檢討公開網站或資料中,從來沒有「重覆意見只計算一個意見」明示或暗示,如果束健銘沒有「透露內部資料」,筆者和所屬的大聯盟發動了萬人聯署信,最後原來「只計算為一個意見」,那麼根本無法反映真實情況!

後者更涉及政策漏洞、可能導致的問題,平機會根本有責任主動公開、而不應該隱暪。平機會隱暪了,客觀的結果將是:不認同同性/性小眾婚姻及性觀念的團體、市民,意識不到該項立法原來存在這麼多問題,於是沒有積極表達反對意見,令平機會立法建議更容易通過。

筆者反問譚志源局長:上述關乎公眾知情權及利益、如此重要的「內部資料」,作為主席的周一嶽,為何不顧包括束健銘等屬下的反對,而堅持隱暪公眾?結果,迫使束健銘如斯諾登走出去「洩密」。政制及內地事務局及平機會的管理委員會確有責任,徹查清楚周一嶽。

四)立場需要持平

平機會新聞稿指出,束健銘被卸下其「歧視條例檢討」職務的主要「死因」,除了避免公眾擔心有利益衝突,還有是避免「質疑平機會公眾諮詢會主持人持平的態度及立場」。正如上文所說,平機會在性傾向歧視立法可行性諮詢、歧視條例檢討上,一直向外強調「沒有預設或既定立場,對社會意見持開放態度」。謝永齡又稱,平機會進行諮詢是希望聽取社會意見,而非聽取由職員組織市民發表的意見。筆者相當同意,故此一直立場偏坦同運團體、打壓反對聲音的周一嶽,足巳讓人質疑平機會一切諮詢持平的態度及立場了。周一嶽如何偏坦同性及性小眾團體,筆者不重覆了,至於打壓反對聲音,則令人刮目相看:去年底,當他公開出席同性及性小眾活動及發表撐同言論後,香港主要基督教組織曾經聯合向周一嶽表達反對意見。作為一位公僕、前局長高官,就算多麼不認同這些意見,可以簡單答一句「我聆聽了」便算,不該公然批評、指責異議者,讓社會看到,這位平機會主席絕對不會持平地對待正、反意見,立場絕不持平,日後展開的各項立法諮詢,並非「希望聽取社會意見」,而是「聽取篩選後支持者發表的意見」。

綜合整件事,筆者認為,貫徹對待束健銘的原則,譚志源局長及平機會管理委員會,需要暫時解除或撤換周一嶽的主席職務,並成立專責小組調查周一嶽,直至公佈調查結果。另外,有同運團體及支持的立法會議員認為,束的舉動嚴重影響檢討歧視條例諮詢的公信力,要求平機會將諮詢期延至明年1月。筆者十分認同,主理平機會的周一嶽,「混淆角色」、「立場不持平」、「出現利益衝突」、甚至可能「影響平機會的正常運作」,不僅歧視條例檢討,連性傾向歧視立法可行性諮詢,根本問題多多,最後諮詢結果巳肯定缺乏公信力,故此應該擱置收回諮詢,待解決周一嶽事件後,重新委任一名持平、公私分明、沒有利益衝突的主席之後,再重新進行諮詢。

作者:Howie Yeung(捍衛家庭價值大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