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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波拉病毒》的幻覺公式

《伊波拉病毒》的幻覺公式

撰文: 方靖雯

《伊波拉病毒》是1996年邱禮濤的作品, 電影橋段涉及大量粗口和暴力場面, 但大部份看的人都不會覺得厭惡而且只會看成笑話而忍不住開懷大笑。心理分析看待笑話為代表潛意識的一個讓分析師解決的謎(enigma), 即為何你會笑? 我們不需要先思考就可以笑出來, 因此無意識(unconscious)或真相(truth)就在這裡。和一般的電影評論不同, 我嘗試的是要從看此電影的主體的快感(jouissance)產生入手, 從而帶我們了解意識型態(ideology)是如何透過幻覺(fantasy)運作,即意識型態分析, 而不是勾勒電影中的修辭,因為對於阿圖賽爾(Althusser)來說, 意識型態的召喚(interpellation)是一唯物的過程, 即是只可能體現在行為上, 是在一個無意識的狀態。我試圖在本文以分析此電影文本去介紹拉康的幻覺公式的概念。

黑格爾(Hegel)關於辯證法的主人和奴隸的比喻可以為我們帶來一個分析的開展,即在社會的統治階層和被統治階層是在分享同一樣的意識型態, 只是這同一的意識型態(ideology)下出現不同的他者快感, 即是從大他者(Big Other)身上得到快感時是基於大他者的欠缺(lack of the Big Other 代數: S(A/) )呈現於我們面前, 在這裡的大他者的欠缺當然是在電影中的不同情節呈現。如果意識型態就如齊澤克(Zizek)所云的主體意識自己在意識型態之外時, 不同的人看到電影時的笑聲同時也只是笑電影中人物的虛幻, 「一切類同, 純粹巧合」,但是我們要問的問題是為什麼那麼多你認為是虛幻的電影你不笑, 偏偏要笑這個?而我們如何憑什麼把他們視為上虛幻呢? 它就是意識型態,它的力量是可以使我們把一切所知的視為不知(不知的已知, 這個會在叧一篇文章再解) 。

大他者的欠缺, S (A/): 誰偷了我的jouissance?

在電影中, 描述主角阿雞(黃秋生)和他老闆(羅莽)的關係的場景多次暴露了大他者的欠缺, 在拉康的欲望圖中(可參考 ECRITS 的Subversion of the subject and Dialectic of Desire in Freudian Unconscious), 大他者自身是必然的欠缺的, 因為他的欠缺才是他的運作的可能性。大他者是一個在主客體分裂過程中的一個主體注視(gaze)的能指(signifier), 他以滑動回溯到其他的能指成為意義, 這便大他者的運作方式, 比如你去睇相, 相仕對的過去描述(大他者)便是回溯到你的過去, 不是他的算命準不準, 是你可否把他給出的能指回溯到一些你以前的能指。而問題是這個淮不淮完本就不是必然的(因為你會發現其實因果關係內的內容(能指)沒有任何必然關係), 這就是大他者的欠缺, 能指的滑動本身根本是沒有擔保, 而強把一個能指回溯叧一能指只是你的欲望的結構而已, 別無其他. 那伊波拉中羅莽對黃秋生的所有行為便呈現了這種欠缺, 在電影中, 黃秋生和羅莽表面上稱兄道弟, 但羅會時常在他的老婆(她很討厭黃秋生)面前說: 「去邊度揾個人收你小小錢同你咩x到做呀?」 大他者(稱兄道弟)原本回塑的是兄弟般的人倫關係(羅莽真心對黃秋生好), 但他只回溯到主奴關係, 完全是一個不一致性, 比如某國給出和諧社會的能指, 但實際上只回溯到人欺壓人的狀態. S(A/)中的S是代表能指, 這裡個代數(A/)是大他者欠缺的能指, 那電影中的場景便是一個能指, 他給出大他者的無能為力和不一致, 兄弟原本只是個名稱, 借此名稱來圖利才是他滑動到的點。但因此之故, 我們的快感才被偷走了, 因為我們在如此的不一致下被完全異化($), 當大家在還以我地大家在獅子山下相遇上 --- 香港一家人的能指作論述時, 但叧一方面可以有一些人提出二十二元的最近工資 這個S(A/)便落在我們現實(reality)日常生活, (但為什麼我們會繼續承受就是意義形態的作用, 一會在說幻覺時再談), 但伊波拉以一個一個畫面給出這個S(A/), 因此我們笑了, 但問題是為什麼我們在日常生活中不會笑而只會在看電影時笑這大他者的不一致性呢?

$<>a 作為我們忍受大他者不一致性的可能性

當主體($:一畫了線的主體)在日常生活中, 看到了一個貌似神秘的客體, 便會以為成為一個欲望的原因(objet a). 如果我們懂得笑電影伊波拉病毒中的情節時(大他者的不一致性), 我們追求的欲望原因便是此不一致性背後總剩下一點的殘餘, 稱兄道弟真的背後還有什麼嗎?只有這個才會使我們不會動搖整個社會的主流論述, 因為你便是它, 你會以把它成為藉口去做一切「講一套做一套」的事, 因為我做的一切不道德的行為 也可以以「一家人」作為合法化的可能, 整個追尋是幻覺(fantasy), 幻覺是我們不會質疑什麼是現實和虛幻, 在看伊波拉時我們會笑當中的情節時是我們肯定了我們正活於現實中, 但不正是我們活在幻覺中嗎? 當我們笑黃秋生把手淫了的豬肉做肉餅給客人食時, 似乎完全忘記了我們平時去的餐廳也有可能如此, 或可能更差. 等於在電影中土人在念咒醫病, 現代人笑之為非科學的愚昧行為, 但香港去茶餐廳吃飯為什麼要自己洗餐具? 還要說一句 「眼不見為淨」, 這和土人念咒又有可區別? 在個情況, 根本我們也因為對小對形的追求(餐廳處理食物背後總是還有些什麼)而去覆行意識型態的召喚, 即去說一句「眼不見為淨」, 幻覺才成為可能, 因為你這刻便安心的享用食物了 (可能它也是用來手淫的豬肉), 所以幻覺需要你的主體($)去支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