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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的憤怒

必要的憤怒

或許這裡的人仍然需要更多時間學習,學習表達一種憤怒的正確方式,在規條比公義重要,禮貌比良知更有價值,表像比真相更深得人心的社會。或許這裡的人需要更多時間相信,憤怒不但是應該而且是必須的存在。

這個城巿或許從來都是一種想像的存在,不同的價值觀爭奪的地方,因為它不斷在消失,所以這裡的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渴望去抓緊它,唯有在試圖努力抓住的時候會發現難以掌握。

但這些都不是被任由踐踏的理由。

立法會應該是一個可以討論和否決的地方,但現在議員只能被催趕盡快通過撥款。

民眾的選票應該是有效的,但有更高的權威把議員的資格取消,可能還要追討他們過去多月的薪津。

反抗的年輕人一個又一個被抓進牢裡,反對的組織被一個又個瓦解力量。

法治才是這個城巿真正的邊界,不被入侵的方法,唯有是用一切力量守著這邊界。

這裡愈來愈沉寂,並不是因為冷漠,相反,是憤怒和震驚,無法表達和反應,只能積聚在肝裡,慢慢成了一種癌症。

對抗荒謬的方法,或許並非一再指出其荒謬(因為,當荒謬成了一種合法的存在,它就會硬化成常態),而是,一再指出,反覆說出,那些漸漸消失的常理,合理和道理。即使他們每天都會有一百次把錯誤說成是對,我對自己說,但你心裡要知道,黑和白是不同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