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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 Hell's Kitchen 看今日香港

("Daredevil-televison" by Source (WP:NFCC#4). Licensed under Fair use via Wikipedia )

Marvel’s Daredevil (在有比夜魔俠更好的譯名前,請容許筆者用英文本名) 在四月一整部地於 Netflix 上發佈。有別於無記明珠台不斷重播的2003年電影版,新一輯經過改編的電視版好評不斷。Daredevil 名義上算是 Marvel 電影世界的其中一員,但亦因劇情及電視劇預算與形式所限,劇中幾乎沒有電腦特效,變相要成功就要靠人物塑造與劇情, Daredevil 中以上兩因素亦明顯做得比其他 Marvel 電影出色。劇中正反兩派的性格塑造,角色之間及內心掙扎都比得上同樣是黑暗主題的英雄片The Dark Knight Trilogy 。 也許劇集中討好的一點,是遠比Marvel 電影寫實,劇中 Hell’s Kitchen 所遇到的威脅不是異次元大軍壓境,亦不是人工智能的叛變,而是一個聯合犯罪組織對一個社區的侵蝕。回看今時今日的香港,更能夠看得出 Hell’s Kitchen 與香港的共通點,以及主角 Matthew Murdock 與香港人現時所面對的兩難局面。

全劇圍繞現實中紐約市曼哈頓的一個社區-Hell’s Kitchen 而展開。恰巧地,簡稱同是HK的 Hell’s Kitchen與香港都面對著一個看似不可撼動的惡勢力。劇中的奸角 Wilson Fisk(即原著中的金霸王 Kingpin ) 的童年陰影演變成暴戾,手執權力與其他惡勢力的合作,決意把 Hell’s Kitchen 毀掉,幻想由灰燼裏重建自己的城市。Fisk 手執大權,操控市內一半警察,媒體中亦不缺其線人,若有逆其意思之人等,被意外死亡乃劇中常事。如此不可撼動,血腥殘酷的角色,與港共政權不謀而合。

若看過電影版的朋友都知道,主角 Mattew Murdock 是一個盲人律師,有超乎常人的感官,以及從小鍛煉的忍者身手。富正義感的主角,早已發現從正規途徑沒法令敵人受到應得的懲罰,改以一身蒙面裝束與一雙拳頭阻止罪惡的發生。這一個甚老土的英雄劇情,卻有點眼熟,就如雨傘運動前後勇武派崛起的原因,上街遊行靜坐唱歌通通試過,隨之而來的政治無力感逼使香港人另覓出路。劇中第一季的聚焦點,在於 Matt 與好友兼律師樓合夥人 Foggy 的分歧及 Matt 自己內心的掙扎。Foggy 與 Matt 一同放棄於大律師樓工作的機會,寧願自資以法律為社區尋正義亦不為大財團玩弄法律。一直相信利用法律可以把惡人繩之於法的 Foggy 就如所謂的左膠,深信和理非非是感染大眾的關鍵,想要感召其餘四成港人醒來為自己爭取所應得的。發現 Matt 的蒙面人身份,Foggy 不能接受一路同行的兄弟處事上的分歧,就如左膠認為勇武本土派只會步上另類法西斯之路。

更值得一提的,是在兄弟瀕臨決裂之間,Matt 亦在掙扎以暴力懲罰惡人時的界線,從不殺人的他在面對 Fisk 時萌生殺意。以武力制止罪惡的同時,主角內心掙扎,如何避免步上成魔之路。回看香港的勇武派,是否亦是時候該停下來,細心想想界線的訂立?當中主角為尋求矛盾的答案,劇中帶領的人物是一名神父。其中引用的一句箴言經文:”Like a troubled fountain and a dirty spring, is an upright man who has to give way before evil-doers.” 在論證義人若然任由自己的惡蔓延,就如混濁的泉水般失去其行為的本義。筆者個人不是教徒,但覺得此句言之有理,亦認為此句適用於現時香港的掙扎。在對抗水貨客,以及為肖友懷進行學習能力測試的孔教學院大成小學的時候,勇武派的抗爭備受爭議,一方認為大快人心,一方認為超過道德底線。其實不論是水貨客或是大成小學,都猶如劇中的嘍囉。當然,主角若是把街上所有毒販嘍囉毒打一片,無論是觀眾或主角本身一定會感到無比痛快,但對惡勢力又有何影響?與一同靜坐和唱「今天我」又有何分別?

順帶一提,劇中的結局不論是 Daredevil 的武力,或是 Foggy與 Matt 的法律途徑,都有助使 Fisk 受到最終的懲罰。或者,左膠勇武各有各做並無不可能,重點是如何做得有效,和理非非要做得有效,武力抗爭也要有力地針對問題。對準政權,也許就是香港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