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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冠聰:建制派的手段是荒謬化所有政治方法(D100學運連線節目重點20150513)

D100學運連線 20150513重點播報
黃浩銘、羅冠聰、城大學生會外務幹事Charlotte、中大學生會外務秘書陳旻羲

2200-2230
羅:我和周永康去了美國及加拿大,去了(兩)星期,美國一個民運團體邀請我們,行程學聯沒出錢,他們請了香港及中國例如西藏的民運團體,統獨各派都有,外國都有,給大家知道,大家要面對共產黨,大家可交流各地的抗爭策略。Conference在華盛頓舉行,每天九點開始conference,做媒體訪問,見美國國會議員。Conference是了解不同地方的抗爭狀況,我們介紹雨傘運動。

有維吾爾族人分享他們的遭遇,香港和他們一樣面對共產黨,他們主要想爭取自治權利,他們面臨宗教及文化的打壓,例如不可留鬍鬚,現在很少清真寺,共產黨用文明、主旋律打壓他們。另外,他們資訊不流通, 在中國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事,他們有人被殺了也沒有人知道,只有conference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面對這些狀況,他們不是很悲觀,見到香港的情況,他們感到鼓舞。

黃:他們給我的印象是炸彈襲擊。這是共產黨給我的印象。

羅:他們說這也是一部份抗爭但不是全部。他們也有派系之爭,有人採取中間路線,例如達賴喇嘛。與會者比較想用和平手段,他們沒有仔細分析抗爭模式比例,但他們覺得很難和共產黨硬碰。他們傾向用和平手段去處理,至少文化、宗教上希望保住他們有的東西,不要遭受太多打壓,然後以較和平的方式過渡。

黃:其他呢?

羅:完了conference我們去了加拿大出席國會聽證。黨報說我們去取經,我認為都是共產黨的心理戰,令我們害怕,不去尋求國際支持。我對外國支持是悲觀,中國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系,很多國家不想和它對著幹。但國會議員很多是民選的,他們未必和國家立場一樣,他們也想展示他們追求民主,若他們能幫忙香港,他們的選民會看到。

我們也要連結不同地方的華人,做地區組織。加拿大有不同民間團體,有Sandwich Politics,也有港加聯,我們有了解他們如何做組織工作,他們在雨傘運動時做了甚麼聲援。我們造訪有助將香港議題帶到他們社區當中,爭取他們的支持。

黃:在你在外期間發生了其他事。

Charlotte:城大退了聯。

黃:廣大的城大同學認同了退聯。

Charlotte:同學有質疑,很多U退了,不想留下。

黃:是否要解散學聯?

羅:我沒有實權。

黃:要說服四間U的常委。

羅:若有人想遊說學聯常委,其實學聯像國會,是開放(遊說)的。你攻擊我是沒作為的,我沒實權的。

黃:傘運後學聯有沒有做過完整的檢討?我覺得是上屆碌了卡,現屆找數。會不會學聯有責任現在要有清晰的檢討,以後的路向?

羅:檢討一直都有做,這需要時間。對我來說,今屆同學要做上屆的review及事工的工作,是不太公平。學聯因為體制未能迅速反應,而因為我們每年換屆,體制上承受不到這麼大的運動後的餘波。

退聯好像社會的縮影,就是社會對現有組織的不信任,學聯未能帶願景給大家。來自學生的批評,我覺得合理,只要不是人身攻擊、抹黑、追住一個人來罵,我覺得他們都不是敵人。

若未來學生能團結,學聯存在與否並不重要。但現在要討論之後院校力量如何凝聚。我們在做的是希望藉行動及改革拿回同學的信任,但需要時間;奈何這個浪潮太快,學聯因為體制關係回應太慢。但是,即使你相信學聯不是個好的組織者,但不要反對組織這個存在。就算軍事化,也要有人落command。

黃:其實現在要做全面檢討。暑假大家多開會,多相處,要改革,然後藉行動爭取外人支持。被警察拉兩次就會熟絡了。

2230-2300
羅:警方濫權事件。

黃:這事發生在上月底。今天事主的家屬和張超雄議員開記招,口供令人譁然。有幾點很有問題。立會內有質詢,遇上這些精神上無行為能力的人,他們錄口供時應有家屬、社工、專業人士在場。但筆錄口供時沒有。筆錄口供和錄影是完全不同,有可能是警察砌人生豬肉自己寫上去。

這發生過,我見過其他個案的口供,例如兩個警察的口供的錯字一樣。今次事主錄口供時沒專業人士在場.另外,五月二日拉人,五月三日去宿舍,宿舍已給了警察片,但警察說沒拿到片。但宿舍說他們已拿片,然後警察在五月四日還和家人說要查,要五月五日提堂。

羅:亂咁拉人,證供不足,有很強的不在場證據還要拉人。還有誤導或掐造口供。警察還要不認錯,拿到片證明他是無辜的還要搞幾日不放人。歸納起來是警察有很嚴重的濫權問題。他們沒理會疑犯的權利,事後沒有道歉。

黃:還有,家人給藥警察,但警察沒給事主吃藥。警察說事主沒說要吃藥,但那是有自閉症的人,他很驚,只想回家,(沒能力要求吃藥)。現在警察涉嫌妨礙司法公正,是應要調查。不單這位事主,傘運中很多人都是這樣。在四月頭,47單個案,有三成是撤銷控罪。

Charlotte:如果他説筆錄口供有問題,筆錄口供時沒有家人或社工在場,有沒有錄影證明警方是砌他生豬肉?

黃:應該沒有。家人可從民事途徑索償。你見到盧偉聰不見了,他不是很犀利的嗎?保安局說警察有專業精神,盧偉聰應出來說說有多專業。他們的抱歉是沒有英文,到底他們是make apology or feel sorry or regret,是應該盧偉聰自己出來交代然後正式道歉,然後檢討以後如何防止這類事發生。具體如何做。

除了見到這位認知障礙的人的遭遇,今天也有兩單case和佔中有關。有位高先生在鳩嗚團被控阻差辦公及襲警。兩個警員的口供不吻合所以放了這位高先生(襲警的罪名)。第二單是中大學生,有警察說他襲警,但另一個警長駁這個警員的口供。

Charlotte:這是濫捕濫控。

黃:律政司也有問題,因為他拿法律意見。

羅:有些專釘社運人士的官也看不過眼,現在警察做了很多專業警員不會做的事,(好像回到以前)。

黃:「法庭審案講證據,警察拉人講興趣」。有次我去文化中心狙擊梁振英,我在梁振英面對說他兩句。

Charlotte:當時我負責拍攝,很多人在你身邊,很誇張。

黃:有個警長走過來拉我,說我襲警。當時很多人保護我,然後那個警察係咁搵膝頭鋤我。之後他們鬆了手,之後我整晚在那兒,他們都沒說拉我。今天裁判官也質疑,為何警察一年後才告人。

Charlotte:當日我EVP Sunny也在場,他有票可以進場。他進去了但被人趕出來。他和我說,他面前的警察自己插水倒地。

黃:旺角那次,我被人打,頭貼著地。

Charlotte:應該很多記者影住。

黃:他們很醒,他們先清場,記者走開,留在restricted area出面,影不到警察。當時我耳朵流血,他們掩著我的耳。我覺得這是皮外傷,很少事。我出來都已經兩日後,傷口都埋口。你看曾健超,證據確鑿,但半年了仍不拉人。其他人要警惕。

羲:戴浴帽。

黃:他們拉你的話,你會否還拖?

羲:不,因為會被屈襲警。會擋,不還拖。

Charlotte:打你朋友呢?

羲:拉走我的朋友。

Charlotte:還手會沒有保障,襲警罪名會成立。

黃:你意思是我們蝕底。警察會有正當性。

Charlotte:對。

黃:有人不喜歡和理非。我不喜歡標籤,我從策略去看。還拖定和他們開拖,我覺得還拖的話,我們會蝕底,因為警察有法律正當性。

2300-2330
黃:我們說到和理非,策略上要不要用武力抗衡,我們有沒有條件武力抗衡?我的答案是否定。佔中的案件現在陸續上court,你們有認識的人在佔中被捕,可以聯絡我們或學聯。

羅:民陣有義務律師。如要面對法律訴訟,要找這些團體幫忙。

黃:不要以為沒代價。現在很多人說我們拿光環。我知道他們那一刻很憤怒,有人拿硬物擲,我知道有人因此被判守行為。守行為也是壓力,你在守行為期間不可再做,這就是代價。今天我和新界東北的朋友上庭,我這件案要至少打十日,朝九晚五,去東區法庭。這也是代價。若光環這麼好不如你戴吓。

Charlotte:大家也不記得你曾經付出過。

黃:上庭是虛度光陰。還有可能被判監。那些普通襲擊判三個星期,扯記者領帶的不告,這公平嗎?這就是代價。但真正鍾意拿光環的是今天落區的那個人(梁振英)。

Charlotte:我莊員「捕」了他成個下午,但他沒來。街坊說警察有清場。我們城大學生會會繼續狙擊他。

黃:(學生會)還有士氣啊(笑)。中大,(退聯)可能過了暑假再來,所以你們要做些實事。

羲:周融有擺街站收集簽名。

Charlotte:他們令到收簽名這種方式沒有可信性。

羅:建制派就是荒謬化所有政治方法,令人不再相信政治,污名化所有政治手段,令人覺得抗爭很麻煩、可笑。

羲:現在快要政改表決。

黃:他們想過方案,過方案之前要拿民意,他們可能拿到100萬民意。我們說水份,一半是水份都有50萬。再一半都有25萬。我們呢?

羲:我們有人、力量。我們有議員否決議案。

黃:最後否決會怎樣?

Charlotte:他們會說否決的議員是不尊重民意。

黃:他們會說民意是支持,這些不支持的議員是不尊重民意,然後會叫人2016年不要選這些人。

羲:CY也說要殲滅(反對政府方案的議員)。

羅:有報導說街站的職員也不知道街站在做甚麼。

黃:現在民主派未有民氣去抗衡。之前我們有70萬電子公投。每次建制派要做大嘢都要有所謂民意back up,清場時他們說他們有180萬簽名叫學聯走。他們要consolidate他們的支持者及吸納中間派。民主派最近在沙田有街站。他們每星期日都有街站,但這是否足夠抗衡建制派的簽名行動?

Charlotte:以我搞學生會活動的經驗,來聽的人不多,來的人可能是來搞事或本身是支持,比較少中間派來了解。

羲:我們可以做甚麼和他們鬥人氣?

黃:我們有想過,站鬥站,主營鬥主營,然後叫我們的支持者來簽名,然後和他們鬥數簽名。這個方式起碼可聚到人。但主要是辭職公投。明天何俊仁好像有消息放出。若現在我們沒辭職公投,我們走不出陰霾,因為共產黨一定要箝住我們。他們會說傘運後很多人不喜歡我們,主流民意是支持政改。

Charlotte:民意調查,支持政府方案的%下跌,反對上升。

黃:不過政府現在醒了。他們現在落區連傳媒也不找。昨天他失驚無神去了堅尼地城。

羅:傳媒理應監察政府,至少他們落區,傳媒應該知道。他們現在這樣體現不到問責性。

Charlotte:他們落區前有清場.他們之前落區,學聯有去,甚麼都未做已被人查身分證,他們趕走示威的人,只留下支持的人,是粉飾太平。

黃:他們拍的落區片子是模糊了示威的牌。現在建制派是打電話給自己員工動員簽名。

羲:前幾日網上流傳中學生撐政改的片,網民追查下發現學生是被廣西社團騙了。他們是美國遊學團的面試時拍片。

羅:廣西社團有很多名人及議員做榮譽會員。

黃:這是政治俱樂部。他們很有錢。現在有三間學校發聲明譴責廣西社團,但廣西社團說已問過學生。應該大家公開開記招,三口六面講清楚。他們還有keep其他學生的片,若他們說他們已問學生,為何要收起?為何不公開其他人的片?

Charlotte:要學生好像拍drama般拍片,但撐政改和遊學團有何關係?

2330-2400
黃:現在反對(政府方案)率貼近支持率,但我覺得我們做得不夠.民主派在做甚麼?我們有何辦法可抗衡周融的街站?學民現在說不會加入辭職委員會,為何學聯不加入?

羅:我不認為因為兩個學生組織不加入就搞不成,政黨有責任為社會提供政治圖像。

黃:學聯有否討論過?

羅:學聯討論過不會入,但會支持,我們會到院校做宣傳。我不認為因為我們不加入會令辭職做不成,另外學聯也面對很多事,在這麼大型的社會運動後,大家需要時間沉澱,也反映現在社會對抗爭組織的想法。另外,可能到他們搞公投時我們只剩下一兩間成員院校,也無法作大規模動員。政黨不應因學生團體而綁手綁腳。

黃:可能政黨內有人覺得,辭得來政改表決都過了。

羅:凝聚人的話,電子公投及罷課時的人都已表態,若將辭職公投視為反對八三一是浪費了這個campaign,我覺得辭職公投是應作為推動政治路向的方法,將議題帶回社區,讓大家認識香港面對著甚麼問題。與其視辭職公投為表態方法,倒不如視之為開拓政治路向、set政治agenda的方法。

現在似乎有個盲點是大家太focus on政改,當時政改是十分重要。但除了政改外,基本法的問題、修正,也需要有很大的道德基礎,需要在社會上討論。立法會的組成,三跑等議題也是要討論。辭職公投可做成一個平台,引起社會討論。

黃:公投是為開拓路向。現在政府在做基本法教材,但基本法的認受性有問題,學民也說教材的內容有扭曲,其實現在社會可以就此討論。另外,我們說周融的街站簽名有水份,但其實很多中間派真的相信民意在建制派那邊。我們要證明建制派是不夠膽出來和我們選。在區選或立選,游離票隨時去了對面那邊。我們要凝聚傘運結束後的氣勢。我們要告訴黃絲起碼我們要贏回民氣。

羲:最近官員成日說我們否決政改是原地踏步,而公投可開拓出新的方向及想法,帶動社會討論。

黃:有人說過搞社會約章,我們是否可以搞一個?

羅:還有接下來的區選。

黃:其實何俊仁一辭職,個運動就會開始滾動,氣氛開始炒熱,社會可以討論。黃絲至少可以到街站幫手,或打電話給何俊仁說我們撐他辭職,讓我們有機會表達對共產黨的不滿。何俊仁提出這個idea,社民連也被罵為何支持民主黨,但我們覺得行動是正確的我們就支持。就好像做功課,若沒有deadline,大家甚麼都不會做。若大家知道十月會有deadline,有公投,大家就會很努力地宣傳。

羅:政治必須有agenda、議題,市民才知道我們在做甚麼,才會被動員。我們需要有運動去動員足夠的人。我們要抗衡的是建制派,所以需要多些人支持我們。

黃:他們怕被罵浪費公帑,若有建制派議員罵,我立刻拿高鐵的超支質疑建制派。民主派要拿出勇氣,辭職,開論壇,我們就有平台,可以一直向社會講解為何我們要反對八三一。那學聯會有甚麼行動?

羅:學聯未來的路向是一直討論中。

黃:你們會否和辭職公投的政黨討論、支持他們?學民會俾錢,但學聯不可以動學聯的錢。其實很奇怪,世界哪個政黨搞運動要學生團體俾錢支持?我想像不到。

Charlotte:現在怕煲不起氣氛。

羲:跑步冇終點真係跑到人都癲,可能跑返轉頭。

黃:何俊仁的同事可能認為(公投沒用)。希望聽眾每人打電話去何俊仁辦事處去告訴他們你支持何俊仁辭職。

羅:或寫信去。

黃:我們自己可以試試找他一個站,哪個是大站,找記者,和他們對撼。例如他們在北角有站,我們去對壘。明天記得打電話去何俊仁辦事處支持他們辭職公投。

註:即聽即打,只收錄約5%,純為未能收聽之戰友即時報告重點用。詳細內容請收聽節目。非fans。沒故意剪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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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學運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