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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城市暴力之必然

論城市暴力之必然

事到如今,當新界東北巨大的城市利益再不能簡單地以一買一賣、賠償與籠絡方式解決,對於怕事官僚(e.g. 曾蔭權)來說或許會先另謀一下對策,事實上曾蔭權亦為十大跨境基建的政治任務採取積極的拖延策略。但對於現屆一個與民為敵的管治者(e.g. 梁振英)來說,它就有必要以直接暴力的形式粗暴地實現,這是加速開發土地大計中的「必要之惡」。

所以,與其說今日城規會一個高級規劃師暴力襲擊關注東北人士的事件只屬一場天雨路滑的忽然衝動,倒不如說,這根本是一套內置於現有城市規劃粗暴體制內一種恆常的死亡驅力,反覆地在一個我們自以為文明的城市出現,及在各種城市暴力的事件中反覆地被歸類為個別事件。

我們慣於認為暴力只會出現在一時一刻的畫面內,但請想像一下,當今香港人的城市生活空間,竟然由一位不僅終日躲在辦公室使用規劃圖則抽離地實行強拆暴力,更從不介意在現場行使肢體暴力的人來規劃,何其恐懼。今日畫面讓大家看到一種荒謬的暴力,而你又是否感覺到每天我們都身處在各種荒謬的城市空間,受著荒謬的委員以荒謬的論述與邏輯支配?

看見暴力的畫面,必感憤怒與痛惜,但如果讓更多人看見的是整個城市暴力的體系,大家才會知道規劃自由自主的可貴,去珍重它、捍衛它、重奪它。踏上尋找到普遍被壓迫的政治主體,並讓其普遍化的過程,新界東北運動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