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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浩銘:希望大家幫忙向泛民施壓,推動泛民(D100學運連線節目重點20150506)

學運連線 20150506重點播報
2200-2230
岑:我同情為何高永文會那麼嬲,因為他不敢膽講千二人如何選出來。他是醫生,平常有權威,很少受騷擾。所以他不習慣被挑戰,他沒辦法,每個局長都要幫政府粉飾太平。

黃:高官想著不通知記者落區,怎知被街坊秒殺。我自己覺得他們很蠢,因為記者喜歡cap甚麼?

岑:那些傳到開巷的soundbite。

黃:公關做得不好。記者不會拍支持的畫面。

岑:陳智思那個我覺得秒殺。

黃:陳茂波那個我覺得很強。人家會一直無限放大你不好的東西。所以現在政府不再落區。你去民建聯的票倉落區都這樣。整個政府很有問題,利用公帑做這些宣傳。這些宣傳的錢要過立法會,現在有人想做司法覆核,不讓他們在電視賣廣告,因為可能違反廣告條例。

我上個星期也說過民主派拉布的問題。今早有工務小組委員會,泛民說過全面不合作運動,首先入哂工務及人事委員會,他們入了很多人。今日財務委員會說體育城,在工務小組委員會我們較多人,但今日泛民通過了啟德體育城。泛民成日說不合作,他們是和我們不合作,和政府合作。

岑:我不希望三個月後聽到這些官員支持政府的方案。

黃:罷工罷市罷課搞不到,都應該有不合作運動。沒成本的事他們就做,怕會阻到民生的他們就不做。我上次也說過,拉布或多或少都會阻到民生的。但啟德體育城不算很阻民生。

岑:拉布是迫政府讓步,或阻政府運作。這是拉布的威力。這是其中一個對策。

黃:你們告訴我,泛民對政改,除了搞一次全民抗爭運動,還做過甚麼?他們沒狙擊過高官。我做過的事,你會記得。他們呢?

岑:如果是善意批評同路人,我覺得是可以的。政改上他們是頗乏力,有時他們會和政府合作。

黃:每次你見到泛民發威,是因為出面有很多群眾。我想大家給壓力,推動泛民,二十七席。今日慢必有11個修正案,原則上他有11次發言,但不行,他只能發言2次。曾鈺成說你可以濃縮來說。民主派應該狙擊曾鈺成,譴責他剪布並繼續發言。

岑:原來之前民主黨是租貨車落區揮手。見到陳茂波我想起荃灣工廈。陳茂波上任時有劏房問題,他沒被人告。但荃灣工廈的街坊現在仍未能有安置。

2230-2300
黃:我們找到關綜聯大城。大城,現在進展如何?

大城:沒乜進展。他們現在四散,有些去了親戚,有些入住屯門收容中心,但大部份立即離開,環境很差,單人的像集中營,家庭的也只有一張簾,完全沒私隱,也沒地方讓他們放家當。還有就是朝七晚十一,想晚些收工都不行。尤其婦女、小孩、老人家完全無法住在那兒。

黃:有多少戶去了屯門收容中心?

大城:六至七戶。

黃:多少離開?

大城:只有一戶留下。因為環境太差,有些去親戚度,有些去時鐘酒店。之前屋宇署給他們半小時回去收拾家當。

黃:你們早兩天有抗爭?

大城:房屋資助小組開會前,我們去抗議及交信,希望他們交待政策,為何不開放石籬幫我們。但房署企得很硬。房署和屋宇署對石籬的定義不同,要clarify。臨時收容所不讓迫遷的人住,收容中心可以。我們曾經有個案,有入過石籬居住,但今次唔俾。其實整個政策如何,是需要政府交待的。

黃:網上有疑問的聲音。他們全是新移民?

大城:應該不是。典型基層家庭乜都有。我不認為全部都是新移民。

黃:政府說你們幫他們打尖上公屋?

大城:他們沒說過上公屋。他們有些有公屋輪候number,他們沒要求調前啲。恩恤安置則是給特別有需要的人。陳茂波說居民打尖,他到底熟不熟房屋政策?恩恤安置是第二條隊,不影響公屋輪候的。

黃:恩恤安置有甚麼條件?

大城:社署是每個個案評估。以往我們有個案曾試過健康問題,老弱傷殘易點恩侐,但今次企得好硬,有些個案只是連想社署推薦他們去石籬都不肯。石籬有五百個單位空著都不給他們。他們只有十多戶。我一定要澄清他們從沒要求要加快輪候。香港沒有東西可以令到有人打到尖。

岑:以往見過政府大型迫遷,以前是去中轉房屋。

大城:現在天台屋也可以去中轉屋,但現在要這班居民去集中營般的收容中心,三個月後再評估。我們問評估條件,政府不說。街坊們不知道三個月後會如何,都很徬徨。

黃:接下來可能有其他工廈迫遷?

大城:六月觀塘,七月荃灣。我們擔心居民點算。署長說接下來有一百幢要清。

黃:有人說明知犯法都要住,parn走你很正常。已給你兩個月搵屋。

大城:有頭髮誰想做癩頭?他們真的找不到屋,他們真的負擔不到。這十多戶,入息不多,有自己的問題,不是易找到屋的。我有試過幫他們,荃灣這陣子劏房加租很多。有街坊在荃灣上班,希望住在荃灣。政府迫遷卻沒安置的配套。

黃:政府說你可以住上水、天水圍。

大城:交通費是個問題。劏房租金較便宜,但就算其他地方的劏房也比荃灣貴。現在我們很徬徨,看看未來有甚麼行動。大家要體諒他們,他們面對很大壓力,要照顧老弱傷殘,真的面對著很大苦處。

黃:謝謝大城。有些朋友私下問我,他們是否新移民?他們明知犯法。其實很多事是明知犯法的。例如新界的寮屋會寫黃number。那時沒number制前,全部是非法的,那是佔地起屋。後來起公屋,但趕不走他們,所以當時政府令他們合法。但現在特區政府不會做。

岑:究竟居民是否新移民?及政府有甚麼安置政策?六、七月有另一班相當基層的居民被迫遷,若政府沒合適安置政策,依舊會發生這種事。政府做這些房屋清場行動,以往發生過兩次。九十年代時政府會安置這些朋友去中轉屋。今次房署安排的是臨時收容中心。是三樣不同的安置。安置在中轉房屋是三種中最好,中轉房屋類似青年宿舍。

有另一種中轉屋是利用重建公屋,為何今次政府要居民去收容中心呢?這些收容中心沒私穩的。現在政府的政策是,想住中轉屋要先住三個月集中營般的收容中心,三個月後還要評估。現在中轉屋有六成是空置的,但政府都不讓居民住。未來政府再有迫遷行動,其實要先檢視安置政策。

第二個問題是新移民問題。我相信大家都同意,荃灣的居民面對的房屋問題和我們很相似,而這些問題是因為政府做得不好,及社會上有很多問題。

黃:有人問為何他們不回鄉下?

岑:可能他們有很多自己的問題。誰不想住得好點?他們現在有份工,quit了工不知道未來如何,換了是你,是否願意冒險?

黃:這種思想是右派。有人說香港是給高增值的人,低增值的人應該北移。若以這套邏輯看,大陸輸入貧窮,在這原則下,他日被踢走的可能是你。我們看他們是新移民,但工廈裡不是全部是新移民。我想大概是一半。主要是因為他們的伴侶在香港所以他們來。即是他們的另一半是香港人。

2300-2330
黃:希望大家明白,香港很多中港家庭,他們面對中共式清理門戶的打壓時,我們要支持他們,告訴政府不可以這樣做。現在我們和中大學生會會長王澄烽傾傾解放軍事件。

王:一、兩個星期前,有個研究生問我知不知道有解放軍來。我是本科生我都不知道,我們立即問校方,校方說只是聯誼。中大學生會覺很有問題,為何放解放軍入校園?這不是聯誼,他們是想統戰。據我所知是解放軍聯絡校方,相信校方也有壓力。校方剛出信會延遲活動及說活動是聯誼。我們歡迎校方態度,但希望校方和師生一起守住院校自主。

黃:你們原本打算有甚麼行動?

王:原本我們打算截住他們,不讓他們入校園。

黃:他拿槍fei你又如何?

王:除了死我都不知道怎麼辦。

黃:接下來六四。我們說毋忘六四。你可和解放軍講吓六四。你可叫阿牛整個大坦克。

王:我們本來的抗爭有六四元素。我再問問阿牛。

黃:你們學生代表可以見解放軍,和他們說六四歷史。

岑:以你了解,是延遲還是不了了之?很多高官說中大是龍潭虎穴,很多官不敢來。

王:校方好像有壓力。但同學或校友應繼續監察校方。今日有聯署,要校方頂住上頭壓力,要守護校園。

黃:好像有人撕你們的poster。

王:那位博士生很想參與,他說學生會不應不讓解放軍來。他說研究生會是辦這個交流的團體,但中大學生會不同意這個交流。

黃:他為何破壞你們的poster?

王:他說是過期,但其實不是過期。其實他這樣做是刑毀,但算了吧他不知道規矩。其實要尊重他人意見。我們選莊時開始也被罵左膠莊,我們的poster被撕。如果說民主、多元,是否要尊重他人呢?

岑:解放軍其實去了七間大學,只有中大未來。雨傘運動後,政府整頓大專院校。中大可能liberal啲,但也有很大壓力,所以學生要頂住。

黃:中大退聯不成?

王:是,meet不到quorum。可能同學在考試期間,我見到退聯組同學的個人account也是較關注城大那邊。

岑:是否有假票?

王:是,有人說根本沒簽過。

黃:我認為有人偽造文書。可能那些被盜資料的同學要跟進一下。

王:中大學生會不會報警。我們不會打壓公投。

黃:有些人耍這些手段不好。希望他們不要那樣做。城大公投情況怎樣?

王:難分難解。

黃:我覺得輸硬。

王:很難預計。我們見到這兩天,反對退聯的聲音很大,所以很難預料。

黃:若城大退聯,學聯只剩四間。那怎麼辦?學聯沒力量了。

王:我自己覺得學聯依然在學運有角色,在學運上不能被打沉。政改快表決,知識份子要思考應有甚麼行動及取態。傘運後討論很沉寂,要先加強討論。

黃:議會內政黨應承大家的不合作運動也沒有了,何來氣氛?

岑:未來合作途徑及藍圖是大家都需要思考的。

黃:你會否去看點票?

王:不會。

黃:費事傷心?

王:不要這樣說啦。

黃:謝謝你澄烽。在中大不夠票做公投,學生會也撃退解放軍。這好像墨攻。這是第一波。

岑:中大學生會上年有做一比一的坦克,藝術系的同學和其他同學做的。軍官見到可能問是甚麼,然後同學就可以說就是你們拿來碾學生的。

黃:我覺得城大退聯是一定退得成。

岑:確實機會渺茫。

黃:為何你可以入城大宣傳?

岑:城大保安規則是城大生可派傳單,非城大生不可派傳單,但可以舉牌,我一直堅守這規則,我在城大只舉牌。反而有我認得是中大的同學幫城大退聯組派傳單,我們也沒舉報他,因為我們覺得沒必要代保安執法。

短期內退聯對學界力量未必有太大影響,因為力量猶在。但長期學界如何將力量傳到下一屆?當沒有個平台,而學生會是每年換屆時,如何傳承力量是要思考的。社會運動氣氛減退時,還有沒有那麼多學生組織出來呢?學聯存在的意義是推動議題發展,推動學生參與,推動社會變革。所以只要學生落手落腳(抗爭),學界依然有出路。

黃:今屆中大學生會很勇猛。

岑:我很佩服他們的毅力及勇氣。他們由選莊到上任一直被攻擊。我是現在才日日被人鬧,我昨天去城大是被鬧到遍地開花。現屆學生會很有勇氣。

2330-2400
岑:我一直很佩服現屆學生會。要和城大幹事說辛苦了。我自己的事被拿來講,我也不喜歡,但他們是剛新上莊就被欺凌、被起底。我不視退聯為敵人,但有些人的手法我真的不認同,尤其是對個人的攻擊、謾罵、欺凌,用粗口攻擊你或你家人或將你私人生活起底。現莊剛上莊的學生組織幹事,他們經驗很少,但一上莊就要面對這些,是很辛苦的。

今天周永康的文章提到,現在很多謾罵、攻擊,我們要思考,是否墮入了CY那套非友即敵的思維?我對於某些針對個人的攻擊或抹黑不認同,而不止是被針對的人的問題,也是香港人的問題。如果你由細到大都是看網媒,你見到網上意見是一有不同意見就是謾罵,你還敢不敢出來給意見?當你的意見和網上聲勢浩大的人不同,你就會被攻擊,那其實參與政治的空間會少了。這會變成整個社會的弊病。

黃:我們談談嶺大粗口歌事件。

岑:嶺大學生會請校外band來學校表演。那是和政治有關的band及歌。這個風波的重心其實不是粗口,而是校方處理手法。校方高層及前校董說要整頓學生會。我覺得是建制派借機整學生會,何君堯要校方解散學生會。他不熟悉學生會。嶺大學生會是社團註冊,是獨立於學校。嶺大或政府沒有權力解散嶺大學生會,只有嶺大學生才能解散它。

黃:政府可以發動學生罷免學生會。

岑:鄭國漢出了警告信。

黃:學生會可否也出警告信給鄭國漢,叫他不要做梁粉?

岑:聽消息人士說,鄭國漢一直是超級梁粉,他所有事都是政府出發。我覺得現在這事件是被借題發揮,校外人士借這件事想剷除學生會,因為嶺大學生會反對政改,在社會運動也走得很前。政府是整頓很多大學,例如梁粉入校董會,他們不會放過任何機會整頓學界。

黃:其他院校也可請那隊band再唱。法庭都有法官講粗口,粗口是次文化,有甚麼不良?何君堯也不良啦。你說人犯法,那麼僭建大聯盟,僭建也是犯法呀。你夠膽咪拉學生會。

岑:學生會一定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因為不同勢力想打壓他們,而鄭國漢是完全站在建制那邊。其實他出信已不合嶺大規矩。

黃:熱衷公投的朋友可以再發動公投去譴責你們的校長。

岑:校監制度是殖民地制度,我很支持這些熱衷公投的朋友再發起公投去反對校監制度。

最後想說,八九時,有一百萬人參與遊行,是香港民主運動的轉捩點。當三子佔中時,也有不少時事評論員評估過解放軍出兵的可能性,即是六四事件在香港發生的可能性;不少香港人覺得挑戰中共,解放軍可能會出兵,很多人覺得不能抹殺這可能性。而雨傘運動的轉捩點是,在頭一個星期後,大家克服了這份恐懼。當時,很多權威人士和我們說收到消息會出子彈,但很多香港人不願離開,可見大家克服了這恐懼。

黃:我記得在十月頭,我們打算完全包圍政總,有高官找長毛,叫長毛叫他們走,不要在西閘,會出事的。西閘是近解放軍那邊。那時我們未有心理準備面對解放軍,所以沒有包實。本來我們的佈局是全面包圍,但兩大大學校長來勸。後來我和長毛談,我們是錯失了929至930,我們沒徹底包圍政總。

我們不知道政府的底牌,但政府知道我們的底牌,然後他們用拖延戰術,再加上禁制令,加上黑社會,令人數減少,他們的策略是成功的,我們要檢討。

我覺得學聯要檢討,為何不查證橡膠子彈消息的真確性?那時很多謠言未搞清楚,而市民的勇氣反而贏過我們組織。長毛也說要認真思考,當有人要進入政總,若引發群眾騷動,倡議的人要承擔多少刑責?我覺得那時大家包括學聯都沒想過。因為我們衝入公民廣場時沒想到會有之後的雨傘運動。

岑:我覺得我們要思考究竟我們可以承受到多少,去到幾盡,下次再有大型運動可以怎樣做。我同意運動初期是最關鍵,而組織者是處於混亂,也沒預料過之後的雨傘運動。我們要從這些經驗檢討,因為我們會繼續參與社會運動。

註:即聽即打,只收錄約5%,純為未能收聽之戰友即時報告重點用。詳細內容請收聽節目。非fans。沒故意剪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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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學運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