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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重建居民要求"樓換樓 舖換舖"及一點感想

深水布、大角咀、筲箕灣、中環舊區重建居民聯同本土行動網絡約60-80人於1月28日在皇后碼頭出發,遊行抗議政府及市建局收樓卑劣,並且不理會居民意願引用『收回土地條例』入屋清場,他們要求政府盡快為他們原區安置及實施"原區樓換樓 舖換舖”。

舊區居民沿著中環隧道,經滙豐銀行,長江實業,直上行政長官禮賓府後門,其間大批警察在馬路旁維持秩序,沿途舊區居民叫多類型口號「抗曾蔭權包庇市建局」、「市建房協曾蔭權剝奪街坊居住權」、「強搶民產」、「?暖家鄉無價保、根深柢固居樂土」、「遷徒他鄉似傻人」、「特首無良」、「不要金不要銀、要翻七年樓一層」、「樓換樓舖換舖」、「剝奪街坊私產權」、「政府控告小市民 房協法例太殘忍」。他們批評政府、市建局和房協無良強搶民產,要求政府為「小市民」安排原區七年樓齡安置樓宇。

在接近禮賓府後門約二十米,警察用鐵馬封鎖馬路,他們要求示威者沿著只能容納兩名行人同時步行的行人路上,前往禮賓府後門。在場舊區居民十分不滿,灣仔區街坊首先跨過鐵馬與在場警察理論,稍後其它居民及參與者陸續從鐵馬的空隙穿入馬路中央,其間警察拉起人鏈與深水布居民等發生輕微衝撞,本來站在遊行後排的本土行動網絡者連忙上前聲援舊區居民。筆者與婦進的彩雲也走到警民關係主任前與他理論,並解釋這種封鎖,將示威者迫在行人路上是不合理的做法。

其它人則用各式各樣的方式責備警察,警民關係主任要求示威者遵守協議沿行人路上東門,他說「你先上去,我們再開路給你們,你唔想,我點開路給你呢?」,柏齊連忙指出警察正在「封路,你封路,你封路」,表示警察並非有誠意讓參與者遊行,maggie則用大星公批評警察阻礙遊行的做法,叫眾人「向前行,為何不准我們行」,「警察讓開,警察讓開」後來警民關係主任責備舊區居民的代表違反遊行前的協議,又找何秀蘭議員向群眾解釋當日協議的結果,要求示威者遵守協議沿行人路前往禮賓府。他又說他會在禮賓府門前再擴闊路面,然後再分20位示威者,分批前住禮賓府正門。

警民關係主任與何議員理論後,何秀蘭議員便向在場參與者解釋協議的內容,但其它參與者不滿何議員為警察說話,並表示議員不能代表每個人,何秀蘭則指著一名女參與者說「你根本沒有開會,不知箇中的協議」,何議員更質疑若警察不准示威者前進,她會否衝過去,那位女示威者十分不開心,責備何秀蘭議員冤枉她,她說:「我沒有說要衝,我也害怕去衝。請不要冤枉我。」

在人群中,柏齊向二名“示威者”呼叫「你地不要鬼鬼祟祟」,原來他們是"秘密警察"混入人群中,其間他們正在拍攝。Maggie則留意到房協職員正在透過電話回答總部的問題:「有幾多居民參與」,她便向在場的示威者公開這個帶帽子的職員,叫群眾大聲回答房協職員。

後來警察開放了馬路,讓舊區居民行前約十米。之後組織者與舊區居民商量需否繼續前進,最後大角咀某些街坊說不要再搞大件事,可以即場做街頭劇。之後舊區街坊開始以街頭劇的方式道出政府給予市建局收回土地條例,向各區街坊收回地權,與發展商發展賺錢,最後市建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收回禮賓府,將曾特首抬走。其他參與者則坐在路旁欣賞街頭劇,及後街坊宣讀聲明並邀請張超雄議員、梁國雄議員、何秀蘭議員及何來女士發言。

筆者由於要趕去為公屋居民拍攝當天的「保護租金與入息比例中位數」遊行,所以便中途離開,後來在路上遇見舊區街坊及社工,根據他們所說,警察後來改變主意,只容許十位示威者去到禮賓府正門,在禮賓府門外又沒有警察代表接請願信,結果示威者便將請願信拋入禮賓府,其間警察又引用法例指出示威者正在亂抛垃圾。

報告後
行動後,外界有些組織者對此遊行有意見,覺得為何舊區居民會與天星示威者走在一起,令遊行變得「複雜」。筆者有不同看法,簡單從一個行動上說,它變得「複雜」惹來警察特別留意這批曾與警察對恃的示威者,而行動產生衝突也可能產生負面的報導,但感恩的是一個小社區問題想不到有「其它非重建街坊關心。」

再從一場運動角度來說,簡單一個負面新聞算什麼呢?筆者也同捍衛基層住屋聯盟經歷領匯上市一役,其間組織者給大眾傳媒抺黑,就像喪家狗,現在領匯加租趕走小商戶等,請問誰說這班組織者錯呢?運動有它的歷史性.同樣重建運動(由1992到現在)一直是一連串涉及爭取「加快重建」與「賠償」和「安置」的行動,其間並沒有顯著改變,到了市建局年代,「賠償與安置」已經由「物業收購」演變成「社會福利」制度的一部份或「社會資源再分配」的問題,若我們繼續要求多些或公平賠償或合理賠償指引,社會能否接受呢?我很想反問一句究竟我們正在爭取什麼呢?

若果要一間屋或舖,究竟是要政府安置,還是其它呢?究竟有沒有其它方法去體現所謂「居住權」呢?若只按著舊有地區關注組模式進行,雖然能光榮地處理所有問題個案,但是社會發展模式沒有改變.運動缺乏其它運動的刺激,結果一邊廂我用私有產權支持業主,另一邊廂便否定私有產權,用為民情命的角度協助租戶,我感到人格分裂,(同樣若保護天星皇后運動不參與舊區重建運動,一味講什麼人民規劃,本土運動,他們的要求能否呼應舊區居民和公眾的需要或想法呢?)所以我想再問多一次,究竟我們正在爭取什麼呢?還是我們只是協助居民爭取他們想要的東西呢?如果是後者,那麼這是很簡單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