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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冬廚神的修行儀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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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站:返回母親的懷抱

松井香助從日本來到紐約,
一心想當一個「棟篤笑」藝人,
想每個人開心地笑,
是他的弘願。
只可惜要眾生離苦得樂,
原來不是他想像中的容易,
別人不樂,
就苦了自己,
他窮途末路,
欠下人一屁股債,
只好返回老家讚歧縣,
100萬人口的讚歧縣,
號稱「鳥冬之國」,
雖是日本最小的一個縣,
但卻有900間鳥冬店。
比起1250萬人口的東京,
只有500間麥記,
真是比例懸殊。
而香助的家,
正是900間其中一間家庭式的鳥冬店,
小小的農舍,
簡簡單單的招牌,
十來廿個坐椅,
一碗清湯的鳥來,
熱氣騰騰,
澆上一點鼓油,
加點蔥花,
就是一道「心靈食物」。
也許,
每個地方、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種「心靈食物」,
那種令人一旦想起,
就暖入心窩的食物。
香助的「心靈食物」還從來沒有出現過,
也沒有想過,
他只有一種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笑的夢想。
回到讚歧,
父親劈頭就說:「這兒只有鳥冬,沒有夢想。」,
這是他六年前離家赴紐約前的說話。
這是典型的父子對話,
冷冷的互相插刀,
不是你中一刀就是我中一刀,
狠狠的,
不像和母親說話般隨心所欲,
不過,
香助的母親早年操勞過度病死了,
每天凌晨就要幫忙打麵團、
煮湯切麵打打點點,
幾十年如一日,
香助只要想起這些就沒法原諒父親,
也許不原諒父親只是個藉口,
最終是不能原諒自己。
回到家後,
他發覺房子早變成雜物室,
只好到小小的佛堂跟母親睡,
起碼做一個躺在母親懷裡撒嬌的美夢,
明天一早就去看母親的墓,
想著想著就睡去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