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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否只可以等死?

我們是否只可以等死?

我們這批已退休人士,基本上都在香港受過高等教育,大家無論黃藍,無分黑白,都看到皇帝的新衣 ─ 現在香港的發展,無論從經濟,還是民主都不見得向好的一方面發展。

唯一看似欣慰的,似乎是看到一整代的年青人激進化了,敢於衝上街頭,與警察、黑社會搏鬥。但警察已開始大肆搜捕,示威青年一經被抄下資料,就有可能被重判。理智告訴我們,除非能夠推翻這個政權,正如一位哲學家曾經說過的,「誰能戰到最後,誰的話就是真理」。看看六七暴動,左派鬥輸了,他們就被公認為暴民。

我們相信現時的黑衣青年能戰勝中共的解放軍嗎?顯然不。

我的一位心理學家教授朋友在社交媒體上對我說:「小店罷巿的成本大,無以為繼,可否讓支持的小店拉正橫額,聲明只收成本,並非營業,讓黑衣青年來當義工,服務反送中群眾,這是取代罷工的逆權經營,可唔可以諗吓?」

我的另一些同情運動的老書友說:“香港的勇武者,既無謀,也不算勇(與外國和歷史上的比),唯一可取的,是敢於犧牲,拚死喚醒大眾關注和理解其初心,這種誤打誤撞,初生之犢,不了解中共之可怕,反而引爆了建制的猙獰面目,暴露了「共、警、鄉、黑」的共同利益集團於世人的眼前,激起更多港人憤怒,鼓起狂風大浪,BE WATER,將來要肯借東風,才能玉成。假若戰略錯誤,與民為敵,把支持者推向對立面,不單害死自己,還害死香港。”

另一位同輩的退休工程師,他也曾經歷過學生運動,很同情現時上街的青年,他的兒子也是其中的一位。他說:「他們也知道世途險惡,也希望互相建立關係,尋找合理的行動共識,但問題是抗爭者的行為守則很複雜,沒有大台的獨立參與者不管這些共識,又如何能規管他們呢?」這又有點對。可是,有些東西看似小事,是入大家數的,例如再次丟國旗落海就是。

我們這些過氣知識份子中最冇用的,就是不斷在其社交媒體上鼓吹:「青年人好嘢,多搞些,多衝擊交通,巿民會原諒的。」大家都知道,香港人不吃這一套。

我的教好友對我說,他人在外地,搞學術的,他們這些老人說的話,沒有人聽。我是民運出身,可否找些青年人商量,給點善意?

我的基本意見是,今趟是一個局,有背後操盤,擅於編排劇情,我們這班散兵游勇,雖然有心殺敵,但無力回天。

況且,黑警公然扯下女示威者內褲等惡行,已為原有的政治問題火上加油,黑衣幫如箭在弦,不得不發。

縱觀歷史,大都向壞的方向發展,我看今次也是。香港人總要吃這趟虧,我自己也自身難保,因為生性多嘴,已被網民,甚至我的多年朋友當狗般罵。所以,我也幫不了。我看不到任何一股政治力量可以打救香港。

我的好友,我們今次死定的了。
香港人,等死吧!。

劉山青
2019年8月6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