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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擊惡意的最佳武器莫過於真相──Dark Waters

衝擊惡意的最佳武器莫過於真相──Dark Waters

Sarah Bilott 平心靜氣地指責丈夫的老闆,律師樓老大Tom Terp︰

I need you to stop making him feel like a failure.

她老公正躺在病房裡,患有類似中風的短暫性腦缺血。因為壓力而腦內神經短路。她與老公的老闆交涉,要求Terp不要把她視作人妻。

她是一名律師,儘是是曾經的。職業無損她的角色,如今她和Terp一樣,是本片主角Robert Bilott合力對抗黑心化學公司 DuPont的夥伴。

律師的越界行為

Rober Bilott某日收到一位不束之客,送來多盒錄影帶。農夫Wilbur Tennant以Rober奶奶的名義,要求Rober替他和他的農場討回公道。

剛剛升任律師樓合夥人的Rober本來沒時間處理這件小事,看起來就不賺錢的麻煩事。因著他奶奶,好歹去了一趟Tennant的農場,意料之外地,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殺戮。

農夫Tennant堅稱他的農場,因為全美國數一數二的化學公司DuPont在上遊傾倒化學物料。導致牛隻死亡。儘管各項報告說明,農場沒有被污染。Tennant仍不灰心。

Rober十分為難。本來以為事情很快可以告一段落,然而Tennant不接受官方說法,他對DoPont也生起懷疑。開始追查,居然一查就查了十幾年。

正義的人就該活得苦難?

Mark Ruffalo 非常適合這一類的角色。孤獨、堅忍,睿智而不外露。

Now You See Me出人意表的幕後主腦。Spotlight沉迷工作四處奔走至妻子逃家的記者。

Robert Bilott的姿體語言非常值得注意。影片開頭他新任律師樓合夥人,大兒子剛出生,精神霍霍,長衫抖擻。陷入了化學公司的官司糾紛,形象漸漸地縮小,胸襟不再開闊。

尾聲的家庭戲,與三個長大的兒子,一位吃了防腐劑沒老過的妻子對話時,他整個人窩在椅子裡面,縮得比椅子還要小,像一顆合核裡的肉,剛被剝開外皮般無助,彷彿任何人指尖一碰,他都會受傷流血。

劇組好像有意作弄,抬升Robert的不堪感覺。律師樓裡的男同事、對手DuPont的CEO等等,全部都比他高,膚色比他白,比他養尊處優。就連他三個兒子,看起來日子都過得比他好。

沉鬱、堅忍、孤獨、潦倒神經質。一個為民請命的律師,也許該是這個樣子。對吧?如果他衣著光鮮,意氣風發,觀眾會覺得不夠說服力吧?

不過,Dark Waters 裡面最難演的角色,並不是Robert Bilott,反而是太太Sarah Bilott。她整體出場的時間不算多。每次出場都展現一種風采。最初是剛懷孕的少婦,甜甜蜜蜜。社交場合,她人緣甚佳長袖善舞。

幾年後,少婦成為主宰著家庭,忍受著老公夜半翻箱倒櫃。兒子成長,斥責老公不顧家庭,只管工作。當觀眾以為Sarah不滿丈夫,甚或是面臨離異。Sarah卻在丈夫病倒之時,挺身斥責丈夫的老闆。她把情緒收在裡面,爆發時神色平和,字字鏗鏘。

惡意面前該舉槍自強

Dark Waters 拍得很有意思。我試圖用Spotlight作比較說明。後者畫面比較明亮,團隊協作明顯,追尋真相並非很熱血的風格,而各人對自己專業職能的看守,位置,十分清楚明確。

相反Dark Waters畫面黯暗沉鬱,Robert總是孤獨地埋首於文件當中。與其他人的交流,常常是質詢、質詢、再質詢。連他的同伴都以為,他是那種勝利後不需要慶祝的悶騷聖人。

雖然Robert看似一個人,他卻不是孤軍作戰。沒有明確和固定的團隊,在家裡,他和妻子Sarah組隊。法庭上,他和不同州份的律師組隊。律師樓老闆Terp偶爾質疑他,卻是站在Robert背後支撐。最初被DuPont「收買」的專家,化學小組的成員,查出檢驗和統計結果之後,也成了Robert的隊員。

只要站在真相的一方、正義的一方,總能得到最終勝利。過去的孤單和不被理解,終局之前一掃而空。真是美好的真相。Robert則認為,他能堅持十幾年,不懈地持續訴訟,乃是一位農夫教會他,在惡意面前,能夠保護自己的,只有自己。

並非所有的人抱有正義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願意挺身而出。電影之美好,便是告訴大家,只要有一個人挺身而出,堅持查找真相,定能陷動既有的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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