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額頭終將刻上皺紋，你只能做到，不讓皺紋刻在心上。」─《中國合伙人》
一齣幾年前的電影，一句有意思的對白，恰巧把這些照片的動人之處完美闡明。
法國攝影師Réhahn，2011年起定居越南會安，他對越南的少數民族情有獨鍾，多年來，走訪超過40個偏遠部族，用鏡頭記下越南人的鄉土風情，自成一派。在云云的照片中，有斑白的髮鬢、有深刻的皺紋，但不僅於此，他們都長有會說話的眼睛，淡然卻令人神往。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矣；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矣。」當人人對返老還童、凍齡妙法趨之若騖的時候，你可曾想過，天下其實沒有絕對的美和善。 年輕，不一定貌美；年老，不一定色衰。凡事皆從心出發，心善則美，心純則真。
婆婆用手掩住笑顏，有的是出於含羞、有的是遮蓋掉牙，亦有的是想隱藏曾經引以為傲的黑色牙齒。越南的少數民族曾有一習俗，把牙齒染黑作為成人禮，黑色光亮的牙齒成了美的標準。可是，近二三十年，受外界文化影響，染黑牙的人越老越少， 牙齒越黑越美的觀念衝擊著年長的一群。曾經被視為美麗的東西，經不起時間的洗禮，嘴巴掩住了，眼睛卻展露出由心而發的快樂和知性，令美麗變得恆久不衰。
快樂 ≠ 享樂
在越南，活到七、八十歲依然靠勞動工作來糊口的老人比比皆是。他們的生活算不上富足，但你看看他們的眼波，彷彿能透視到他們恬靜、泰然的心境，與世無爭。說穿了，快樂並不是看你擁有多少，亦不是物質上的渴求；快樂是一個境界，是內心的追求。知天命者，上善若水，或許這就是心靈富足，快樂無憂之道。
智慧 ≠ 知識
在鄉村生活的老年人，可能沒有上學的機會，亦難以從書本吸取知識。可是，在鏡頭前好奇心滿滿的老太太和不住思考的老頭子告訴我們，智慧其實是從生活中的經歷點點累積、反思和沉澱而來的。 智慧二字，拆開來看便是知天知地，彗心得慧。知道自己的渺小，知進退且順勢而為，再掃走心中多餘雜念欲求，始能領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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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紋，你和我都無法逆轉，但心態決定命運。
到了老掉牙的年紀，你能像他們般快樂自在嗎？
新的一年，新的開始，從心出發吧！
p.s. 想欣賞更多Réhahn的照片或了解更多越南少數民族的風俗故事，旅遊到會安時不妨到他於2017年1月新開設的Precious Heritage Gallery，免費參觀。（26 Phan Boi Chau, Hoi An, Vietna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