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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文化音樂節的脈絡和當下

自由文化音樂節的脈絡和當下

一九九七年,香港回歸,藝行者搞了一系列的對衝活動,那時又叫成『藝術行動』(artions),包括一個在當時蘭桂坊六.四吧上展的錄像展(Video Exhibition),廣邀了世界各地的藝術家友朋寄來『錄像明信片』(Video Post-cards),聲援香港回歸後可能出現的言論自由的危情;一場在太空館舉行的『後九七的自由生態』(The Post-97 Ecology of Freedom)民間研討會(山青也有出席發言);和晚間在演講廳演出的音樂會,還包括黃秋生和澳門石頭公社的參加。那年的傳單和海報,就是在張揚吶喊:沒有解放的文化,沒有解放的社會。

 
之後我們每年六月的三日,都嘗試持續去搞六。四音樂會,這年度活動後來又以『異議聲音』(Dizzidenza)變身,在不同的室內場地(太空館演講廳),戶外場地(文化中心海旁小廣場-今年的奧運文化村);有年在麥花臣球場,更以『天安門音樂節』為名。輾轉想到用『自由文化音樂節』(Freedom Music & Arts Fair),是有點想更走入民眾民情(「都咁多年咯....」)而作的演變,也算是一種「拉闊」的努力吧。英文是刻意借用Woodstock的副名,又挪取更多一點去政治的文化顏色。

我記得的,以自由文化音樂節為名,有大嶼山梅窩的一年和大埔回歸塔前露天劇場的一年。今年重返梅窩銀礦灣,是有點deja-vu意味的。(Neil Young的新紀錄片正以此為名!)因為那年在梅窩沙灘,我們同時邀請了好些民間團體來共展視野,包括國際特赦,綠色和平,人文協會等都有來擺攤。但那年我們是在沙灘中央的石台(也是七十年代曾經有過一個叫 'Day In the Sun' 的「搖擺音樂會」的演台)上演,而團體展區則是在沙灘旁的私人園地。而且是整日的節目。

 
今年的節目,基於人力和資源的因素,只能是一個晚上三小時的演出,而且僅在沙灘旁這個既私人(業權)又公共(對外開放)的空間上演。都是市政場地的『八月恐懼症』(Augustophobia)的迫於無奈又別具意涵的後果(我們原本是以社區會堂為目標場地的,也查核好了,豈料一進入八月,所有場地都同一口徑的回覆:我地book到full晒啦)。

 
別具deja-vu意涵的是今年的節目,在「節前故事」已有交代其演義之餘,想補充的是,這一代人在不同卻又大致同途的生命軌跡上的經歷,來一個cross-road jam,是有其特殊意義的。難得有人想到要這樣去組這個節目出來,就彷彿回到電影'The Big Chill'的氣味來。是一次不可多得的珍貴聚會。
 
有朋友來信提意見,覺得今年節目的「音樂性」是低了。樂隊就只得異鄉人一隊,他們更包辦了給梁國雄和郭達年的伴奏(前者只唱一首國際歌,後者則會演唱新舊作品,包括王丹的詩歌「會有那麼一天」的英譯本);其他就是唸詩、行為(過去屆別也有,只是沒故事)和器樂獨奏或歌唱。一定程度上,這是與組織節目的安排上盡量簡約有關,都因為時間和資源的制限。山青剛來郵說他會玩Philip Glass的作品,我想,這就不是他所說的,異見份子也是有其文化的一個生命面的!今年的演出將有其獨特的意涵和魅力。
 
基於場地的空間,成事的倉促,以及我們從來不是想搞一個一班老鬼的私人聚會,這個公開又開放(無票無價)的聚演,大概可被視為一個「出現-展現-表現-重現」的塑程。它真正衍生的零八自由文化音樂節,會是在十月,地點是整個網絡國際,這個八月的梅窩聚會,既是一個時刻一個發生的真實現場,也是一個紀錄的場景地點。我們的觀眾,將是所有有意願點擊進來「交流-互動-或僅觀望」的滑鼠背後的地球村民眾。

我們渴望大家都到來成為這個晚夜的現場目擊者,把也許你的聲音也混進我們的聲軌,把你的標語闖入我們的視像,也把你的沉默,介入我們必然存在的沉默的空間中。

 
希望大家到來!
藝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