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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續悲情

有人好命,8加6咁多歲都唔識睇水滾,但佢地兩姊弟加埋就爬咗15層水喉;好多人一世唔駛旨意考消防、一世唔肯晾衫,只因畏高。點可以俾兩條豆釘個膽壯到大得過沙煲嫁?一個18歲就開始拖男帶女嘅小媽子,加個扯到盡執兩份掮頭家嘅老竇,其中有份仲係司機添。十足十頭版常客,提早見報可能逃過一劫吧,但願。
問題係佢地一家有幾大機會扭轉命運呢?走得甩一家,咁其他呢?
城市建築已成定局,正如孫公當年金句,唔通拆咗佢咩,你微調俾我睇吖。天水圍之悲,不單單是個別因素如地理位置、文康社福設施、醫護社工人手比例等標準答案;也不僅僅是政府社會和商界先忽視遺忘再抽水過橋那麼簡單。要體驗全方位、跨界別、多角度、可持續這些偉大教育口號的具體實踐,請來天水圍吧。唐唐要理解吊吊fing的真正含意,到天水圍吧。他也真的到過天水圍,看過許多成功案例,看得他眉開眼笑,唇紅齒白,言笑晏晏,雍容優雅,讓人感受到貴氣之真實。
只是還有許多尚未發言的阿桂,無人聞問。三年了,我講得最多的是珍惜自己權利,爭取做回自己的主人。同學們依然等待差遣、等待鞭策,仍然是交給惡老師的功課齊些、考試成績高些。大家的思維世界仍然是那麼清純乖巧,獨善其身,出污泥而不染。上次一家三口墜樓也可以若無其事,這幾天試後活動,小的喊熱,大的講旅行,處變不驚。最喜歡叫人不要驚的蔣介石,當年真應該把國民政府遷到天水圍來,今天北上面聖方便多了;而且,天水圍個個都是順叔順嫂,認了命,把心和腳啜了在濕地,出不來。校長一直問為甚麼同學們的學習主動性那麼低。三年下來,我自問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觸動同學激情的機會,我比那些藍色衫的人更緊張火種。
今日我無得留低,帶著滿頭問號上路,只能放下絲毫無力的祝福。
張宇有首歌叫一個人的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