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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有無限可能 作者:Ze.L香港中文大學性別研究系學生

作者:Ze.L香港中文大學性別研究系學生

在W創作社新劇《我不快樂》場刊內,編劇黃智龍劈頭第一句寫道:“你找到自己生命中多少的可能性?”你快點撫心自問,為自己的生活製造過多少可能?同時,亦打算為自己的生活再製造什麼的可能?

如果沒有製造你/理想的可能,你/我會快樂嗎?

社會學家大多認為人們生活在預設的框架內。社會預設了許多東西,除了白紙黑字的法律條文外,更包括不成文的文化規範,對人身體及親密生活的控制。甚至透過社教化手段將這套框架世世代代心甘命抵地延續下去。我們可曾對自己的身體、性別甚至戀愛對像作過任何真正的抉擇?!

身處於父系/異性戀主導的社會的女同性戀者,努力嘗試跳出這個預設的思維空間,發揮對自己身體及情感依歸的可能性。驀然發現,我也不過是血肉之軀,硬撞那個看似牢不可破的傳統,我感到束手無策,滿身傷痕。這些無形的傷痕包括我告訴別人我同性戀身份後登時所獲的恐懼目光、我同性伴侶的中性打扮所得到的指指點點、我和同性伴侶沒有享得香港政府承認的婚姻,及因此婚姻而理應享有的各樣政策優惠(如稅項減免、遺產繼承或公務員申請已婚人士宿舍,及大部份私人公司之配偶褔利等),例子實在不勝枚舉,更甚者,此通通被社會主流視若無睹,難道主流以外的可能性便一律排斥於人權保障以外?!

不難發現香港社會的包容度日漸萎縮,不單對同性戀跨性別戀童戀物,甚至外傭內地遊客港男港女電車男o靚模嗤之以鼻,進而惡言相向群起圍攻。只因這些港男港女o靚模全沒有那種男在外拼搏,女在家相夫教子的家庭河蟹圖,他們挑戰傳統異性戀人及男尊女卑的意識形態,你看我們每天的A1,還不滿是那些被主流意識形態踐踏得血肉模糊的屍體,包括一具具同性戀人尊嚴及幸褔屍首。

人類追求自由的歷史達數百年之久,古今中外的革命精神在於打破牢固的壞東西,為人類的美滿幸褔大門推開一點。當然,自由的精緒不單在於肉身,還有心靈,但願我愛的香港社會能夠和而不同,容納並聽到不同聲音,發揮社會無限可能。

我們不要在這個社會框架內掙扎求存,不要自閉地構想只得同志的生活空間,不要精神分列似的夢囈著只有同志的理想生活,我們要實實在在驕傲地愛出來,讓你們看得見聽得到,手牽手發揮自己及社會的無限可能。

2009年11月1日,下午兩點半,驕傲做自己,同志愛出來。
修頓球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