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捐款

難為左右定分界(一) -歷史、相對、多重

最近左膠右膠之爭不亦樂乎。不如趁這個機會又介紹下左與右的講法。左與右這對概念之所以難解,應用之令人頭暈轉向,皆因其相對性和多重性。以下將會慢慢解釋。但本人歷史興趣濃厚,所以先來一段介紹左右歷史淵源,不感興趣者可跳過。

左與右的歷史淵源

左右之說來自法國大革命。當時法國因為幫美國打了獨立戰爭,開資甚大,國庫空虛,於是召開國會開徵新稅項。國會由貴族、教士、平民三組構成。只要其中兩組投 票贊成,議案就通過。是當年的功能組別,另類分組點票。當中貴族、教士普遍是保皇的。而所謂平民,其實是初冒起的資產階級,即今日的大有錢佬。有錢佬認為 徵稅是向他們開刀,在當時的議會制度下是明搶。開會的時候,有錢佬,及某些年輕開明的教士,要求法皇開放權力,讓有錢人有平等的投票權,參與政治決定。這 些人要求改變,爭取平等和自由,都坐在議會的左邊。至於保皇者,拒絕改變的,都坐在右邊。自此,「左」就代表抱持自由平等的價值,支持改革甚或革命;而右 則是保守主義,傾向維持原狀、或「循序漸進」(改得盡量小和慢)、甚至在革命發生後復辟原有秩序。

左與右的相對性

相對性是指左右其實沒有絕對的,而是一種比較的結果。例如奧巴馬,在美國被很多共和黨人、保守主義者形容是極左。但如果將奧巴馬放到歐洲作比較,則他跟許多歐洲 所謂右的政黨更接近,而不能算左。原因是歐洲政治光譜整個比美國的要向左許多。又例如在社會主義陣營,當然都是左了,但也可以再分其中的左右。社會民主主義,相信可以透過代議民主選舉得到政權,並達到社會主義。在主流政治下,這是非常左了。但對革命左翼而言,那就是改良主義、修正主義,是大右派,革命的敵人。

許多時左右之所以難分,正是因為觀察或比較的起點不同。真有如現實中左手邊、右手邊的描述,很視乎你自己站在哪個位置。

左與右的多重性

然而,令左右真正難分的卻是他們的多重性。意思是有很多不同的東西可以分左右,例如經濟、政治體制、國家權力、民族問題,甚至最近有人提出社運手法也可以分左右。如果一個人在經濟上左傾、支持平等,但在國族問題上是傳統保守主義者,那就較難用一句左或右去論斷其立場。由於有太多種左右,牽涉的問題太多,所以要分幾次去談。下一次會先論經濟議題上的左與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