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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耿於懷四部曲的愛情哲學

耿耿於懷四部曲的愛情哲學

先利申:本人不是音樂專家,所有分析只是個人觀感,不喜勿插。

麥浚龍向來是我挺喜歡的歌星之一,最吸引吸引我的不是他的唱功或聲線,因為無可否認地這不是他的優勝之處。我欣賞的是他對製作音樂的認真和細心。跨越十年的 《耿耿於懷》四部曲獲得空前的關注,故事的呼應故然是一大原因,精密的布局讓四首歌的故事更立體的呈現出來。我不是要來爭論謝安琪究竟有沒有在福島被浸死,或是為何羅生門這沒有新意的曲調會風靡一時,也沒有興趣辯證那一首歌才是最有Juno的風格,因為類似的討論已經太多了。我想談的是我從四部曲中看出的愛情哲學。

來一點背景資料,簡單介紹一下我認為這四首歌背後的愛情故事,重申一次,只是個人意見。

《耿耿於懷》說的是一個男生沒法放底前度的故事,「試圖再努力愛 也顯得不自在」,失戀後傷了的心仍然被佔據著,即使認識了新的女友也想帶她去見前度,無論怎樣努力也尋不回愛一個人的感覺,因為心裡全都是與前度的美麗回憶和傷痛經歷,已經容不下其它人了。十年過去了,男主角對前度仍然《念念不忘》,即使大家有各自的伴侶,而且喜好性格也不同了,「贈你哈囉吉蒂那玩具 這天早變作茉莉香水」,每一次想起女主角的時候依然會心微笑。他也希望能知道對方「一切平安」,而他亦明白兩人是不可能有幸福美滿的將來,已經釋懷的他決定將女主角永遠放在心裡, 在展開新生活的同時繼續留為她的近況。 不過,原來一切都只是 一廂情願, 女主角終於現身大派好人卡,她很感激男主角的錯愛,原來男主角一直都不了解她,只是迷戀將自己美化了。女主角一早已經放下這段情,或是從來沒有介懷過,認為過往的 「動人時光」不用想回看,希望男主角能真正的展開新生活,不要再對自己「念念不忘」。兩人的故事互相矛盾,這就是殘酷的 《羅生門》。 即使女主角叫他忘掉自己,男主角也決定隻身一人前往遙遠的冰島首都《 雷克雅未克 》,為的是遵守十年前的約定。這樣淒美的故事其實並不罕見,周國賢的出現正是想帶出在地球的另一端這樣的劇本每天也在重演。筆者對故事其實有很深刻的共鳴,我相信只要有相同經歷的男生一定明白那種歌詞痛得入心的感覺。

好了,究竟我所說的愛情哲學到哪裡去了呢?

我們可以從這四首歌的曲調和流行程度看出來。

首部曲《耿耿於懷》十年前不算紅,因為主題不特別,論編曲也只是比比皆是的「K歌」,不知是有意或無意,這正正與現實吻合。這類型的「女神觀音兵」故事就像 「K歌」一樣,每人都會經歷,卻沒有人深究,也沒有人多加關注,因為實在太平常了。十年過後,「念念不忘」一推出就好評如潮,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痴情的故事賺人熱淚,但只要仔細回想的話,當時支持的都是男生為多,女孩子不是認為歌曲難聽就是說Juno不夠帥。真正的爆發,是在 《羅生門》 推出之時,無論有經歷或是無經歷的,不論男女,口裡總是掛著「那動人時光 不用常回看」,這都是編曲的功勞,雖然沒有新意,卻極度上腦,絕對是耳熟能詳。有人說是黃偉文的詞救了整首歌,我說這曲的成功之處其實就在沒有特別又重覆的歌曲。女神派好人卡這些事一點都不特別,每天也都會看到無知少男中伏,不過其實即使我們清楚道後果,人類還是會重複犯錯。我有問過不少身邊的女生為何經常唱 「羅生門」,她們的答複通常都是「好聽」,事實就是他們沒有多研究歌詞。歌是外,詞是內,這其實反映了兵仔的內心故事其實沒有誰願意了解,但是的痴情當兵的事實很快就會被傳開去,這只是因為故事聽起來夠淒美。 然後來到大結局《雷克雅未克》。很多人都說很難聽,我可以肯定這是因為他們只是聽了一次。跟前三部曲一樣,每一部曲聽第一次的時候也是平平無奇,然後卻會越聽越上癮,最後發現與前面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羅生門》是從女生的角度說故事,但當回想起聽《念念不忘》的時候,我就發現一樣的感覺。開頭聽 《念念不忘》覺得有點奇怪,然後就會越聽越愛,但聽完《雷克雅未克》後,我已經回不去了。

這就是我們人在愛情裡最犯賤的地方。我們本來以為自己一直會耿耿於懷,不願意轉變狀態,以為自己不能再去愛別人,旁人叫你釋懷你會覺得那是廢話,甚至有些刺耳,就像我們剛開始聽《念念不忘》的時候,然後我們慢慢認為念念不忘其實比耿耿於懷好得多,覺得以前的自己很傻很天真。之後我們還是找到了伴侶,然後開始安於這狀態,又不願去改變了。當我們去接觸另一個可能性,就如去聽《雷克雅未克》的時候,一開始會很抗拒,不過到最後還是會上癮,決定離開現任女友,獨自踏上旅途,然後認為這才是最適合自己的一條路。不過這是一條不歸路,因為無論怎樣說服自己,身體也是很誠實的認為現在處於的狀態才是最好的,以往的相比之下根本不值一提。我們在愛情裡,短視卻又自信,自以為很了解自己,但就如今天的我打倒昨天的我,明天的我也會打倒今天的我。

誰又知道《雷克雅未克》是否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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