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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青年

香港青年

衞我城犧牲自己,你流血不會白流。狗公安草菅人命,香港人能不報仇。

《榮光歲月》裏有一張圖片──一位瘦瘦的青年人,一身黑衣,一雙空空的手垂下,一隻白狗握著手槍,槍指向青年人的胸膛,一米左右的距離。那隻白狗叫關家榮,他沒有被捕,沒有被控謀殺──香港人豈能不報仇!

沉重的《榮光歲月》有千百張圖片,載著千百個可歌可泣的故事。

一幅在屯門大會堂外拍的照片是這樣的:不遠的背景有一位胖伯伯張開口,目瞪口呆,他幾步前有九隻綠狗,有些狗的棍剛起,有些的棍已落,棍起棍落的地上橫卧著一個黑衣人,蜷縮著身軀,那些狗不是去拘捕黑衣人,而是在圍毆黑衣人。他們是警察嗎?當然不是!他們是禽獸!

一幅法新社的圖片,兩隻狗拖拉著一個少女,一隻拉著她的手,一隻扯著少女的背囊,少女像斜坐在地上被拖行,少女的鞋子沒有了,一隻襪子也半脫掉,黑色上衣給拉扯至蓋不住肚皮,她穿短褲,兩個膝蓋瘀黑色,兩隻狗不讓她自己走路,她是理大被捕者,圖片下有這樣的說明:抗爭者突圍失敗,面對的是大家不敢想像的後果。

一幅插畫:青年人的屍體堆成一座屍山,有男有女,全部傷痕纍纍,有已失去一隻眼睛的,有嘴角還在流血的,在屍山頂蹲著一隻藍狗,舉起棍,還要毆打在他下面的屍體。

《榮光歲月》裏的一篇採訪手記,有這樣一段文字:8.31在銅鑼灣SOGO前,8時許,示威者被水炮車追至七零八落,前有廿多人的速龍小隊,後有多個傷者,進退兩難之間,數百人群中,一位戴全面罩的黑衣前線忽爾高高揚起手,示意向前走,他們如潮水般往前推進,想着同一件事──為後面的人爭取半分喘息時間。

最近,一位快要考DSE的同學說:「只是你叫我如何安坐家中,看到這些手足被按在地上狂打的畫面時,而心情、精神毫不受影響?手足,對不起。」「手足,很快,給我們數星期的時間,我們便會回到街頭上,回到我們的崗位上,現在請繼續堅持下去。」

我不知道是誰派了崗位給他們,我只知道是他們感染了無數香港人──感染了老年人,感染了壯年人,還感染了比他們更年輕的青少年人。

黃國桐說:「我哋義務法律團隊所做的事,萬萬比不上抗爭者的犧牲。」「我以香港人為榮,我從來沒有這麼愛香港,在香港年輕人身上看到人性的美德、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