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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字花」與「潮」

收到一位朋友的電郵,得知林輝的節目請了「字花」的編輯小樺上去訪問,立刻向他們懇求給我上去做一集主持。不愧是同姓三分親,林輝大俠一口答應。當晚懷著又驚又喜的心情,一大早走入錄音室旁的會議室等了兩小時,之後在節目中暢談了一小時。

「字花」是申請藝發局資助的雜誌,在申請的時候有一個小插曲。就是在評審的時候,被問到這本雜誌會不會助長賭風。什麼?我有沒有聽錯?單單因為字花兩個字就能助長賭風,那麼馬會不用花那麼多錢宣傳了,他們只需資助多幾本文學雜誌,把雜誌名改為「大細」、「獨贏」就行了。如果一本文學雜誌能助長賭風,真的十分利害﹗或許「字花」的編輯可轉向賽馬會申請資助。

節目完後我問自己什麼會喜愛「字花」呢?可能是因為在我的閱讀領域中,文學是我的一大盲點。我常想嘗試跳出這界限,但好像沒有門路。我旁聽過一些談文學的課,但總是不得要領、面面碰釘,越聽越不喜歡文學,越聽越不明白文學是什麼,也更不明白生活和文學可以有什麼關係?

不是嗎?當我們走進書店,看見書架上的不是張小嫻這類的小說,就是水滸傳、卡夫卡,世界仿佛只有黑和白。有沒有一些我看得懂又有意義的文學作品?有沒有一些適合我看的文學作品?我看文學作品很少,喜歡的小說只有金鏞的武俠小說和卡謬的「異鄉人」。米籣昆德拉的中文譯本小說也只是看過一小段。我這一個文學世界中的嬰兒(或許只是精蟲或卵子)如何安身立命呢?

我不想要流行文學的直接,但也讀不懂嚴肅文學,有誰來可憐我呢?誰能把生活重新與文學接上呢?其實文學非生活化是香港的特別現象,例如在台灣的電視台,會看見才子才女跑上一些如大小s主持的娛樂節目做嘉賓,有說有笑的,雖然有些人未必看過他/她的書,但這也表明了大家不抗拒文學。而台灣的文學雜誌也較香港盛行。起碼香港沒有張大春,也沒有見到一個本土的嚴肅文學作家走上無記的「十五十六」做嘉賓。

小樺告訴我「字花」是一本「潮」的文學雜誌,他們八位編輯是初生之犢不怕虎,還是藝高人膽大呢?什麼是「潮」?「潮」不需要很多錢,把最新的衣服穿在身上不算「潮」,那只是穿上一件件的「公仔杉」而變得很「MK Look」。真正的「潮」是在一大群人中一眼便看出你;「潮」也就是做一些大家也想做,但又未做的事。我問小樺「字花」是不是一本不會告訴我什麼是文學,而只是帶我去享受文學的雜誌?是不是人人心底也有一套文學觀,也想談一談文學?小樺嘴角微微向上,她未回答我已經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