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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殺倉鼠中的三方受害者

三月十五日清晨,友人傳來一張讓人不安的圖片,一名估計是初中的女生,表情怪異,頭像旁拼合了一張滿身掉毛身體扭曲的小倉鼠照片,小倉鼠似是被泡在水裡,又有人懷疑牠是曲體站在微波爐盤子上……。嗯,不管如何,死亡對牠來說,是不到一分鐘的事情!我更不安的是,牠生前到底受了多少種和多久的痛苦!然而,我想說的是,還不僅是這些,如果政府繼續以怠懶冷血的態度應對待動物受虐案件,受害者又何止是動物,還有施虐者和批評施虐者的我們!

倉鼠是第一受害者,這不用言說了。而這名女孩呢?在當前法例對於虐待動物的懲罰是如此的寬大,其拘捕及起訴過程又如此地簡陋的時候,人們又常以「小朋友無心的」「小朋友教下就得」的心態不了了之。是的,如果政府和家長真的用心用力去教育宣導,那也就罷了。然而,上次女拔萃學生虐殺倉鼠案後,已經鬧得滿城風雨,我們有看到未成年人虐待動物這個話題在社會引起廣泛討論嗎?有看到特區政府、食衛局、漁護署和愛協做了些什麼嗎?沒有,或近乎沒有。教育宣導,似乎成了甚麼都不作為的「緩兵之計」!沒有教育,也沒有嚴懲,不是變相鼓勵小孩子繼續隨意對動物施虐嗎?更何況,又可以藉此在網絡炫耀一番。然而,炫耀之後,他們必會付出不同程度的代價,輕則被網民人肉搜尋,批得一塌糊塗,或被師長懲罰,重則,本身蓄養了一種暴力欺凌弱小的扭曲性格,這種性格更像魔咒一樣,伴其一生。這不是比進去女童院接受教育更大的懲罰嗎?

至於批評施虐者,都是政府無能冷血政策的受害者,只看看這張施虐圖片的留言便知道。批評者大多都是愛顧生命的人,看到小倉鼠慘死和小女的獰笑,怒氣衝天之餘,一個個留下了最毒最惡的片言隻語,無不想致這女孩於死地。這種仇恨的心魔,對批評施虐者的人來說,當然是另類不幸。 誰喜歡晚上睡不安寧,白天也帶著恨意工作呢?

有人以為,如果以司法制度來處理青少年虐待動物事件,只會增加仇恨和社會對立,只有透過教育,人和動物的關係方可解決。我想,毫無疑問,教育是長遠之途,但在今天的香港,虐待動物案無日無之,若單靠教育,那還要犧牲多少性命,才見曙光呢﹖教育長遠讓人愛護動物,執法則在短期內讓虐畜情況止血。兩者並不相悖。試想想,如果執法部門將施虐者繩之於法,不但可以達到警戒其他潛在施虐者行兇的可能性,也平伏了批評施虐者的忿怒,不同情景應有不同利弊考量。今天香港,透過司法制度似更比教育更能預防和化解社會對立和仇恨。

曾經聽說,有一種管理方式是以挑起市民間的仇恨而鞏固的,這一刻,我看到特區政府正在做著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