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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豆泥技術到媒體與運動:記4月14日的民間記者聚會

二十多位民間記者及獨立媒體的記者,復活節假期的第一天的下午,擠在銅鑼灣的一間咖啡店(感謝roundtable讓我們每人光顧一杯飲品,便可享受一個下午的時光),七嘴八舌,但大家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進行討論,大家可能習慣了網上那種不用面對面的空間,在真實空間裡,無法規避,反而有點不知如何開始交談。

「豆泥」技術

獨立媒體網站的「豆泥」技術,始終是大家的投訴對象,網站技術當然要改善,雖然現在死機的情況稍為改善,但偶爾仍會有問題,非常氣餒;Fred可以繼續教人如何有效率地貼文,但大家的個人媒體技術,或DIY能力,仍有待改善。

香港媒體教育資源網的陳智達有事要早走,臨行前說,我們應跟教育界多接觸交流,因為近年中學教育大改革,許多另類觀點對學校教育也有用,而且,中學老師不見得所有人都很保守,只是有些激進份子會躲起來,該出手時才出手。

如何超越"Piecemeal"

有人認為,獨立媒體的評論及討論最為人稱道,不少出席的朋友也是「評論狂」,但令人有一點驚令人訝,李智良說,現在反而少看了,因為覺得不少爭論或吵架太冗長,但又意義不大,卻令人覺得有點消耗或被消耗,而且,有時各種報導較為piecemeal,無法整合作較具意義的討論及資料集,供後來的人參考;這可以說是發人深省的看法,以後大家該如何討論,應該是強調互動及即時的草根媒體要思考的問題。

朱凱迪反顧,中大保樹立人事件,是第一次嘗試運用獨立媒體實踐社會行動,是一種獨特的參與,亦是一種媒體行動主義(media activism)經驗,報導可以激發自己與別人行動,最後更出版了<保樹立人特刊>;但他指出,有時會投入了運動,又忘記了媒體的存在,或自己的角色,這是許多帶著媒體工具進入社運的朋友共同面對的問題,例如經常帶著攝錄機在社運現場的阿cat,也有同樣的疑問,所以拍了不少搖得非常凌厲的鏡頭。

阿藹補充,「中大保樹立人」其實開發了一種新模式,讓新媒體進入運動之中,而不是把媒體純粹看成是一種工具,它可以刺激討論,刺激行動,再刺激其他媒體行動,當然,這仍然需要再摸索,例如,當有人行動時,是否有其他成員幫忙負擔報導及分析工作,不同成員應分工合作,共同推進運動。

媒體與運動水火不相容?

直到這時,討論才更暢順更深入,花了很長時間,大家討論到民間記者或草根媒體是怎樣的政治實踐。

在WTO事件上,獨立媒體雖然組織了民間記者,但外自非組織的民間記者更多,如果說是媒體的「組織力量」,Bobo認為,最令她印象深刻的是「感謝信」,集合了讀者的意見,對反世貿運動有直接貢獻,令運動團體很鼓舞;此外,十二月十七日晚上,由於大量市民被困告士打道,臨時新聞中心變得很重要,因為可以由現場朋友打電話回中心,令民間報導可以即時出現。

民間記者Fredie曾探訪深水埗重建區,但不知如何可以運用媒體,結合運動,所以沒有動力再寫下去,陳景輝指出,要讓兩者結合是非常困難的,不是每一件事也可以,因為,通常需要投入大量時間及精力,他參與了兩星期地區的密集會議後便支持不住了;聰頭同意輝的說法,有一些基本的媒體運作需要維持,也是最困難的,許多獨立媒體報導通常無法好頭好尾,會無疾而終,要避免這個問題,即使有時無法結合運動,也應維持媒體運作。

阿藹說,獨立媒體需要有比現存社運團體更廣闊的媒體內容,需要鼓勵更多人及民間團體去做,她說,韓國跟社運相關的獨立媒體很強,但大多不夠流行,韓國這麼多互聯網用戶,但點擊率比我們還低。阿野說,現在獨立媒體有幾個火車頭,換言之,表現了我們有幾個媒體功能,我們要辨認不同的功能,思考各種可能,不需定於一尊。

另類媒體態度

坐了一天,氣定神閒的Ronald Song,提醒大家注意另類媒體的兩個態度,第一,不要低估自己的影響力,雖然反世貿示威者的審訊到後期的報導很少,但有關粉嶺法庭的幾篇報導,他翻譯了,外國媒體的人也有注意看;他建議,不應過份強調自己是民間記者,我們根本就是記者,說自己不是記者,是民間記者,讓人覺得是二等公民,對獨立媒體不利。

這種聚會通常無法有甚麼總結,不過,卻讓平日網上見的朋友,可以面對面談一下總是好的,寫到這裡,才發現自己記下太多獨立媒體核心成員的意見,希望各方好友可以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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