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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抗服貿 香港抗死亡

台灣抗服貿 香港抗死亡

攝:Rayman Cheuk @USP 社媒

看見參與服貿的大學生,香港人對於社會上的不滿又再刺熱起來,有人用「今天的香港,明日的台灣。」去形容兩個社會的相似,也嘗試把兩個地方的遭遇和命運連結起來。香港死了嗎?而這「死」又是在形容香港社會的什麼狀態呢?我們在「看見香港淪陷」的時候,是否已加入了一些設定,我們在找出「左膠」的時候,是否在消耗香港人內部的團結,也不斷破壞彼此之間的互信呢?

真正的敵人、真正的朋友?

昨晚又在上課,老師請了一位社運人士與我們分享,對於這個社會狀態,對於城市已死、廣東道叫罵、反自由行等運動,有了一些啟發。這些會否是二元對立的分析,也是否非黑即白,更加是不是香港人在設定了敵人之後,被這假想敵恐嚇了。想起了文化大革命、反美帝、反右運動等中國歷史裡,打倒假想敵的事情。今天我們面對的「敵人」,是一個實體,還是這「敵人」是被虛構出來。自由行是我們的敵人?還是腐敗的政權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而這些從國內來的人,又會否正正是我們的朋友?我們關心台灣人「被入侵」,又會否關心大陸人的「被壓迫」呢?如果大家的最終目標是民主,是否應該先去討論如何去達致民主,共同實現民主,還是排除其他理念相似的人,以不參與等的方式削弱民主的力量?

社會正在分化,而民主派分化之後,得益的又會是誰?

香港,死了沒有?

香港人很喜歡形容我們的香港、我們的社會步向死亡,由於有這樣的恐懼,因此需要掙扎求存,需要去避免進一步的死亡。死亡是黑暗的,是恐懼,然而我們現在又是活著,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的城市是進入死亡呢?或許我們可以把人出生就是在步向死亡比喻有始必有終,但是若果要歸咎一些人或一些事使城市邁向死亡,我們更需要證據去證明城市如何死亡,那些因素是如何致命。

活著就是希望,因為活著還有未來,一切也有可能,如果死亡成為「必然」,會否讓人只活在陰影之中?會否讓人看不見希望?既然還未死,是否可以思考更多未來美好的圖像,是否可以去改變不同人的關係?未來可以是死亡,未來也可以是美好的,視乎人如何去反應。

祈求即時的改善?

或許香港與台灣有很多相似,或許兩地完全不同。今天我們看服貿同學的抗爭,今天我們懷緬昨天的香港。我們是活在別人的世界?還是我們活在自己的過去?未來又會是怎樣?當我們今天說未來是死亡的時候,我們會否已判處自己極刑?

最後,想問問大家理想的社會是怎樣?如果真的要推倒今天的一切,我們又希望建立一個怎樣的社會?又想問問大家,要去改變這個社會需要花多久時間?如果我們希望有即時的改變,「即時」又是否合理?

在這裡我不是希望提倡什麼無限的包容,我只是希望大家認真思考,香港的真正「敵人」是什麼?還是其實我們到處樹敵之時,我們卻看不見真正的「敵人」,而且遠離了真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