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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明白為何聽到國歌要流淚

終於明白為何聽到國歌要流淚

連續三晚唱國歌。

星期一晚突然見到直播,太古城 500人齊唱歌,但覺驚為天人,下次絕對不能錯過!

第一晚,與 Cheng Sze Lut 開完會後跑入新世紀廣場,剛好趕到大合唱。唱到 chorus 時,右手已不自覺放到胸前。我望一望旁邊的司律,他淚流滿面。我們吃完飯到旺角警署散步,有人請飲酒,於是我們又合唱了幾次才回家。

第二晚,一個人又走到新世紀廣場,才發現原來是新城市廣場!把心一橫衝落月台,搭火車入沙田。由出閘到新城市廣場中庭的短短幾十米,是神聖的時刻,自然地走入人群和唱,現場最少有 5,000人。因為只得一個人,抱歉來回都無跳閘,之後再補償。

今晚,先幫助一位朋友拍攝路人大合唱,晚上再與幾位基層街坊一起回到深水埗,在西九龍中心大合唱。

感謝這三晚一起唱歌的手足,在你們每一位身上,唱出了香港人的團結、不屈。這是我們的時代之歌,歷史將會記載,2019 年,是香港最光輝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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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已經不介意稱呼她為國歌。

由反送中運動開始到現在,眼見包括自己在內不少社運人,都經歷過對運動的距離感與猶豫——當然是指一些與本土派有關的標籤;有些人甚至直到現在仍然鑽牛角尖,令人失笑。當初也曾經叫不出「光復香港,時代革命」,直到 7.21 元朗恐襲後,我跳起大叫:「黑社會都可以周街走,仲唔撚要光復啊?」

這場運動的精神在於,在似乎牢不可破的高牆面前,各門各派放下要證明自己的慾望,每個人都只是作為香港人的一份子,盡己所能,奮力打出一場終極反擊戰。千千萬萬無名之輩,甚至連生命也豁出去,遂能超越政治光譜,令所有人為之動容。

左翼要 Imagine there's no countries, Imagine all the people, Living life in peace。但我們正正要看到,無數人懷著赤子之心,為人性尊嚴而戰,在高談世界革命之前,如果連自己的家園都無勇氣去捍衛,我們就只是葉公好龍的偽善者。

借 Daniel Lee 一言,「冇 nation,點講 inter-national?」

這段日子裡,我們見到國際上的聲援越來越多。我在自己 online game 的聯盟裡宣傳香港反送中,有一位烏克蘭女孩說:「當年我地死咗 150 人,你地要加油啊!」盟主是一位馬來西亞女孩,一開始有點擔心她是藍絲,但她竟說:「催淚彈,我都食過啦!」

我們要連結國際,期望全世界人民站起來反對帝國主義、法西斯主義,爭取民主、自由、公義、尊嚴。左翼的終極目標——世界大同——不可能是要抹平所有人的差異,而是每個人都有充份的自由實踐自我,無人再受到壓迫。民族與民族之間,也應該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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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無人能否認「香港人」這符號也暗藏另外一些不義。不過,一個也會犯錯的凡人,只要在關鍵時刻憑良心作出生命中的重要抉擇,那一刻,就會成為永恆。去年 11.25 補選輸到我幾乎懷疑人生,但阿人造勢大會上林耀強的一席話,我至今依然印象深刻:「當我知道他決定參加補選,我想起的就只有那一刻——飛機上,他站起來走出去那一刻。」

邱吉爾在著名的《Finest Hour》演說中說過,「假如大英帝國能傳續千年,後人依然會訴說著,這是他們最美好的時刻。If the British Empire and its Commonwealth last for a thousand years, men will still say, "This was their finest hour."」

我們也絕對可以說:「即使千年之後世界大同,後人依然會訴說著,香港人曾經發起過一場偉大的反法西斯鬥爭——這是他們最美好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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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香港民族正在成形,
不分左中右,我們無需避諱。

這首歌的威力超越以往每一首社運歌。
終於明白外國人為何聽到國歌要流淚,
放在胸前的右手,就是答案。
我愛香港。

黎明來到 要光復這香港
同行兒女 為正義時代革命
祈求民主與自由 萬世都不朽
我願榮光歸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