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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與希望

痛苦與希望

「我唔希望用投降嘅方式出去,我會用我嘅方式出去......我連一個汽油彈都無掟過!......最初我係一個和理非,慢慢進化,星期日同幾個同學一齊,決定入理工大學校園,幫助物資傳遞......我今年考DSE,經過呢場運動,我大學想讀傳媒,我JUPAS嘅A1都填咗傳媒。不過,而家睇嚟冇乜機會......」11月20日,留守理工大學的其中一位中六學生對記者說。

「我們每一個人喺運動前都唔想留喺香港,但喺呢個運動入面,我哋見到香港人有愛!我想講畀大家聽,我愛你哋每一位手足!」一位女抗爭者對着網台主持邊哭邊說。

香港這場社會運動已快六個月了,每次聽到年青人聲嘶力竭地說出他們心裡的話,心裡痛苦難當!究竟這個社會為什麼要他們承受這麼不能承受的重?年青人不是應該讀得書,打打機,躲躲懶,哈哈笑,去旅行,談理想嗎?對!年青人應該談理想,不是做理想。社會的理想應該由成年人去實踐,去爭取,去做出來。我不想美化抗爭的年青人,只想說他們實在犧牲太多了,他們面對了超越他們應該要承受的。年青人的痛苦感召了社會上的成年人走出來,跟他們一起承受,陪伴著他們。

「太太懷孕9個月,33歲消防員涉於11月10日在旺角藏有汽油彈等而被捕,被控各一項襲警、抗拒警務人員及管有攻擊性武器罪名。被告被捕時遭警員用膝壓頸背,一度不能呼吸,面頰磨地。」(綜合新聞)

您可以恥笑他幼稚不分輕重,你可以不同意他們的手法,你不可以侮辱他們的動機和心智。他有生活的負擔,仍然走出來,走到這一步,相信心中的痛苦必定難當。當事人「非理性」地走到這一步,一定心如刀割,當中的痛苦,又有誰會感受到!

什麼是最痛?英國現代小說家毛姆(William Somerset Maugham)說過:「如果一個人受到侮辱損害而又沒有力量對罪人直接施行懲罰,這實在是一件痛苦不堪的事。」香港人應該感受至深!我們的政權及政權口頭上說為市民好,實際上是無視,甚至是損害香港人的利益,例如自由、民主、法治等,而我們又沒什麼可以做,直至6月9日前......這些痛苦背後深層的原因又是什麼?蘇格蘭詩人羅伯特﹒伯恩斯(Robert Burns)說過:「扭曲的思想差不多是使你感受到痛苦的唯一原因。」這5個多月來,扭曲的思想在香港實在多不勝數!

雖然痛苦在人生旅途是常客,但它不會是勝利者。我想說的是,痛苦是有價值的。古希臘詩人荷馬(Homer)說過:「多受痛苦的折磨,見聞會漸漸增多。」奥古斯丁(Aurelius Augustinus)也說過:「在任何情況下,遭受的痛苦越深,隨之而來的喜悅也就越大。」這樣說好像自虐狂,但想深一層又不無道理,例如孕婦產痛是無比快樂的序幕,刻苦練琴或練跑換來世界冠軍。問題是意義和希望,我們受苦時是看到當中的意義和希望,否則,痛苦是沒有意義的。作為受苦年青人身旁的成年人,有人選擇了跟他們一起受苦,有人選擇陪伴著他們。

如果你對社會發生的事仍然無動於衷,選擇中立,冷眼旁觀,離地評論......將來承受痛苦的會是你。香港弄成現在這模樣,是香港人自招的罷了!香港的既得利益者為了一己之利而妄顧公益,讓香港淪為提款機,失卻從前的優勢。其他市民又對社會漠不關心,只顧自己及家庭,大事大非面前扮鴕鳥,零做奴隸亦不願昂首做人。但他們不一定痛苦,魯迅說過:「中國人極容易變成奴隸,而且變了之後,還萬分喜歡。」有不少香港人很喜歡做奴隸,見到不平事會帶笑將頭放進沙堆,到事件發生在他們身上,已無人會關顧他了。黎巴嫩詩人紀·哈紀伯倫(Kahlil Gibran)說過:「許多的苦痛是你自招的。」

「親愛的世人,中國將滲透你的政府。中資會干涉你的政治立場,然後中國會像對付新疆一樣,收割你的家園。保持警戒,否則你將成為下一個!」香港理工大學牆上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