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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蔽」系列(一):專訪應鳳秀

早前讀過inmedia民間記者劉錦在他的專欄「皆大歡喜」裡的文章《隱蔽青年?﹗》,聽見「隱蔽青年」這個「朵」很不舒服,什麼叫「隱蔽」?老實說,用這個形容詞去描述任何人,我也感到非常反感,但自己卻不太了解這個計劃在搞什麼,於是找死黨霍偉邦傾談。霍曾經在青年中心工作過一段時間,後來辭職回來讀書。原來搞「隱蔽青年」的香港基督教服務處其中一位社工,正是他以前的朋友,他說自己也很有興趣探討下那邊是什麼情況,所以經他搭路,聯絡了應鳳秀(Winnie),跟她約時間做了一個下午的訪問。

  推門走進李鄭屋的基督教服務處青年中心,看見十多個社工走來走去,他們並不是跟青年聊天、打康樂棋、捉波子棋,而是在工作抬上不停打字做paper work,或跟client傾電話。通常每個社區或青年中心,也會有一隊肯「仆心仆命」的社工隊出出入入「做服務」。姑勿論社工做的東西是好是壞,我想他們的辛勤應該先被肯定。其實我自己不太喜歡社工,因為覺得他們很會「呃細路」,經常要將頑皮的學生收編整治,用他們的術語是「重回正軌」。我在高中的時候跟妹妹的駐校社工糾纏了好兩三年,原因是學校認為她的操行成績也比「一般學生」差劣,上課多言、牙尖咀利、欠交功課、喜歡倒蛋等投訴更是家常便飯。換第種講法,是她不夠「品學兼優」。有次她的班主任還跟我說她結識了一班壞份子,再不好好看管好快會變「問題青年」。其實我不覺得妹妹是壞份子,畢業她沒有殺人放火,只不過討厭中學的刻板生活而已,老這的一番話令我非常憤怒。

  幾年之後,又走出個「隱蔽青年」,究竟是什麼回事?我總有個前設以為「隱蔽青年」是一個標簽的用語,用作強化社會上對「不善生產」的青年人壓加的偏見與歧視。霍偉邦想的問題跟我不太一樣,可能因為他有社區工作的關係,特別在青年服務方面。他關注到香港的青年服務工作都偏向集中個人服務,甚而有傾向將「問題」個人化。究竟「隱蔽青年」這個計劃對青年有何獨特看法?它們的「隱蔽」是指什麼?它與一般的青年服務有何分別? 結果, 訪問進行了兩三個小時, 我們有一些假設都不太成立……

   待了一回,Winnie匆匆忙忙走出私人辦公室,粉紅色的外套色的襯衣, 眼大大、樣子蠻young 、遞過名片, 是「導航及發展中心總協調主任」呢!霍跟我說:「做青年服務既,不論年齡,個look一要young﹗唔係d靚仔唔so你,就乜都唔駛做喇」。Winnie跟霍偉邦說:「大概一小時可以嗎?」笑談間她不停強調最近工作太忙,不夠休息,所以眼袋暴現,幸好中心的同工也很有幹勁,很幫得手,她自己也很喜歡這班同事。霍偉邦說自己是玩drama的,可以找人替他化妝,可以替Winnie準備一下才開始訪問,但她說不用了,只要在訪問時不要影近鏡就可以。

  我心裡想,有人說「隱蔽青年」只不過是搶資源的Program,在一個小小辦公室,就養起十幾個同事,我即時就有這種推斷。不少在社福界工作的朋友也經常跟我說,現在政府資助的金額,通常都「比七個人錢做十個人野」,怪不得Winnie說自己做到眼袋暴現。究竟辦公室有多少社工是因為「隱蔽青年」計劃取得的額外資源而受聘的? 幾分鐘後,Winnie說她一早已經book了青年中心下層一個課室,準備好跟我們的訪問…… (待續)

(採訪:領男、霍偉邦;執筆:領男;攝影:領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