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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衝突中的討論會—「唔想齋行可以點?」討論會

「抗議中聯辦亂港大遊行」當日,中聯辦外除了在主流媒體看到的衝突外,還有一個由fm101、佔領中環、學聯等團體舉辦的「唔想齋行可以點?」的討論會,嚐試討論除了遊行還能做什麼,民主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當日的示威者各有行動有些在前方和警方談,搶鐵馬。後方的示威者就拿著大聲公報導前面衝突的情況,一邊呼籲部份不參與衝擊的群眾參與「唔想齋行可以點?」的討論會,有協助舉辦討論會的人認為,就算前方在衝突,也應該舉行討論會,提供選擇給其他群眾,也有其他協助舉辦討論會的人說,本來是打算在活動完結後才開始,但根據現場情況來看懼怕遲遲也未能開始。

討論會由五時多開始,約晚上八時完結,十多人一組,分成了五組,整個討論大約有七十多人參與。當參與者腦震盪時,有些人會把前方的信息帶回討論會中,如前方的示威者被射中胡椒噴霧,參與討論會的人就把水傳上前,支援前方。之後再回到原先討論中的議題,回到思想的衝突中。

筆者問了兩名參與討論的人對現場「有前有後」的看法,他們都說覺得很好,在行動中,能包容不同活動,能深化意見,文流不同想法,把不同的人組織起來,讓過去不過累積的人能夠累積起來,在以後的行動中,也該應舉辦類似活動。

總結意見分享看法

討論會完結後,各組會找名組員,把各組的意見帶回討論會,讓更多人知道其他組的看法。

第一組討論了怎樣令遊行不只是在遊行當日發生,而是能夠把遊行的力量帶回其他不參與遊行的人之中,三月二十五日的遊行中,各個政黨沒有交流,令本來不多的示威者,更不知道如何做,大會在當天的表現也不太妥當,遊行完就解散。應舉行像今天的討論會,讓大家能坐下討論,分享自己的想法,讓參與者組織起來,能和別人交流,就算不是決定當天的行動,也能把討論內容帶回自己的朋友圈子,引發更多的討論。令民主由社區開始,不再依賴政黨,也可更進一步,嚐試和朋友一起組織地區力量,例如業主立案法團等的團體,實現一定程度的社區自治。

第二組因為時間不足,很多也只是把問題帶出,沒有進行更深入的討論,在第二組中很多人也是因為反高鐵和菜園村後,才了解政治對自己日常生活的影響,也看到主流媒體很多都是選擇性報導,而正因如此,令很多人認為現在過的生活不錯,為什麼要遊行,更加有人會認為遊行會破壞現有的安穩生活,所以怎樣打破他們對安穩生活的想像,是未來需要處理的問題。

第三組內也有不小人和第二組一樣,是因為被菜園村感動後才參與,第三組主要討論的是怎樣令到真正的改變發生,在示威過程中,要多些和其他市民,其他參與者溝通,有些市民會覺得我們是攪事的一群,因此需要和他們解釋現在發生什麼事情,但也不期望只要說一次就會令他們明白。而身為示威者也要和其他示威者交流,而不只是一起行,一個公民社會應該互相溝通。不論是理念或行動,不要等活動舉辦時才特別為溝通而「溝通」,要把示威時進行的溝通帶回日常生活。自己也需要主動一些建立一些溝通機會,例如參與佔領中環的 free school,Hidden Agenda的71擊鼓班和增加的人交流。

第四組主要討論了民主是什麼,民主的決策應該怎樣形成。在大家權力平等下,民主就是投票,透過選票而形成的權力成為重點。而香港經常提及的雙普選其實是在行使多數人的暴力,當推行代議政制時,其實是把自己權力交給了其他人,所以最後都是要由自己做起,建立一個公民社會。

第五組和第四組有部分相同,都是討論什麼是民主,特別要留意的是提出了比較小人提及的經濟上的民主。民主是被控制於大多數的人手裏,而投票就是從兩舊臭的屎中選擇一舊沒有這麼臭的屎,香港現在談的民主都只是政治上的民主,而不是經濟上的民主。就像香港般,無論特首是誰,香港的主要行業都是金融和服務業。

遊行後能否令到改變出現,往往只能寄望某些人受到壓力後,會進行改變,示威者在過程中也是處於被動的位置,很多時會充斥著無力感。行完,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但如果在遊行中認識有接近想法的朋友,把理念帶回生活,成為一種累積,就會令遊行不再是「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