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責上海司法機關：楊佳是誰？
路錫安/詩
楊佳是誰？這個問題最難回答。
上海人民說，楊佳是大宋朝的楊家將吧。
北京人民說，楊佳不是北京人。
再問網路，居然網路上沒有這個人。
仿佛地球上沒生楊佳這個人，
仿佛楊佳也沒有在上海襲警。
2008年7月1日，
楊佳在上海出現，
隨後他便進入死去的歷史。
有人說他殺人，
有人說他沒有殺人。
他的母親也找不到了，
問員警，員警說不知道。
問法院，法院說別添麻煩了。
不久，楊佳被判死刑，
理由就是殺了6個上海員警。
儘管我們不知道真相，
儘管我們學會了沉默，
但我們不能騙自己說我們不知道楊佳。
對於上海官方來說，
從此，歷史上將不再有楊佳。
從此，他的母親也徹底失蹤了。
中國十三億人，
為什麼單單失蹤楊佳的母親，
我們還相信上海司法機關嗎？
楊佳是誰？
這個問題太難回答，
上海的員警不敢說，
上海的法官不敢說，
上海的律師也不敢說。
甚至有些人一聽到問楊佳的名字，
就會自覺地害怕。
楊佳到底是誰？
真相到底在哪里？
不知道，不知道，我們不知道。
上海之大，上海之文明，
容不下開庭公審楊佳，
容不下楊佳母親公開出面，
容不下北京律師公開為楊佳辯護，
容不下一個將死的人最後向公眾說話，
或許那就是懺悔的聲音。
楊佳是誰？
別管那麼多吧，
楊佳就是一個人，
他是13億人中的一個，
是56個民族中一個大漢民族的子弟，
他來到這個世界，
還沒有學會如何懺悔，
就已經失語了，
他來到這個世界，
僅有這點價值，
僅有這點最後機會，
卻也被剝奪了。
楊佳是誰？
別管他了，
他只是一個人，
上海有多少人，
希望以他的死來換取面子，
丟失的面子。
楊佳是誰？
我想別管那麼多了，
最後只想問一問。
楊佳到底為什麼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