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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夢:菜園村導賞團後記﹝另附ourtv短片﹞

迪按:菜園村導賞團由五月底舉辦已來,參加者已有接近三百。這個數目算不上多,但重要是,來過導賞團的朋友很多都願意在自己的崗位上做點事,寫blog,貼上,討論,像本文作者李雨夢。菜園村導賞團會一直辦下去。八月二日和八月九日兩團已經額滿,大家可以接續報名八月十六日和八月廿三日兩團。隨文附上ourtv為我們精心攝製的短片。

作者:李雨夢

其實這篇文章早應下筆,但一拖再拖,終於決定動筆了。7月12日,我參加了菜園村的導賞團活動,在活動完結後亦訪問了菜園村的關注組成員朱凱迪而寫了一篇新聞稿。該稿投了上明報的校記網,朱凱迪提議我可在獨立媒體網再寫篇幅較長的新聞稿。接受了這建議,但因本人不才,沒有思緒應怎樣擴大及伸展,只好放棄,以個人參加完活動的感受來代替。

經過了最後的諮詢期,菜園村關注組已成功收集一萬四千份反對書,作為與政府磋商的「籌碼」。在諮詢期過後,菜園村關注組並沒有鬆懈,繼續舉行一些保衛菜園村的活動,菜園村導賞團是其一。

那一天參加導賞團的人數大約有30人,首先出發到八鄉蓮花地村,沿路由朱凱迪及馮汝竹(呀竹)作導遊,透過他們的口述,我們對新界農村及菜園村的歷史多了一份認識。中途到了休息一會,巧遇明哥(菜園村關注組副主席盧明光),因之前曾見過一次,他仍認得我。問起明哥情況如何,明哥說有了這一萬四千份反對書,無疑令政府有壓力,但對於將來仍是未知之數,明哥說:「如果最後政府堅持要收地,大約到明年你便不會再見到菜園村。」說話中帶著無奈及慨嘆。

再走了一陣子我們去了村民謝先生的家裡品嘗茶點及聽謝先生說他的故事。謝先生是50年代搬進菜園村的,這50多年來,一家人一直在菜園村過著自給自足生活。有團友問及政府打算賠償多少給居民,呀竹說:「賠償多少沒意義,我們只是想要菜園村這片土地。政府給我們一筆錢後,這筆錢遠遠及不上我們的農地,我們的農地可以用來耕作,帶給我們一種實在的感覺,有了賠償費又如何呢?我們只能關在公屋,不像住在農村這樣自由自在。」的確,看到菜園村的居民相處融洽、沒有隔膜,這不是賠償一筆金錢就能代替的!

在菜園村的地方都不難發現反對搬遷的橫額及海報,這些菜園村村民的心聲,政府到底你有甚麼權力去逼遷他們?

離開謝家前,呀竹送上親手製的銀緬醬絡我們每一個團友,接過這禮物,只感到很窩心。

最後在導賞團完結前,我們去了菜園村關注組主席高春香的家參觀,高伯(我猜應該是高春香的爸爸吧?)跟我們大談他在當天捉拿五爪金龍的趣事,把我們逗樂。「雖然今天你看我們好像很樂觀,但其實背後我們會哭,但想讓你們參加導賞團的心情都愉快。」高春香說。村民背後的辛酸,我們又知道多少?我們不是他們,沒有切膚之痛,但也不是忽視事件的藉口。

最後,日落黃昏,導嘗團亦完結,我找了朱凱迪進行訪問,一直很好奇為什麼會有菜園村導嘗團的出現,朱凱迪很直接的一句「唔黎唔識反對」,然後再慢慢解釋:「畢竟香港人不是菜園村的居民,亦沒有接觸過這條村。可能他們會認同社會的主流印象,認為市區重建及收地便是好、能夠發展經濟,但他們往往忽略從地方角度出發,特別是菜園村這類邊緣社群,因此希望讓更多香港市民入村了解菜園村及其歷史。」再問他導賞團會舉辦到甚麼時候,朱凱迪說會一直舉辦,直到村民成功爭取不遷不拆後仍會進行「若成功爭取到後舉行導賞團的意義會更大,因為這可改變其他人的主流想法,日後若有同樣事情再發生便可作為一面借鏡。」

細問下原來朱凱迪不是菜園村的居民,本來是進行上海街的保育的計劃,但得知菜園村的事件後,基於好奇心而接觸這條村莊,其後找到自己的目標,認為有責任一起保衛菜園村,於是加入了菜園村關注組選擇幫菜園村作介紹。「其實這是一次好好的經驗,讓我認識到更多關於菜園村的事物。」

在今次的導賞團中,我看見都有年輕人參加,看樣子都只是中學生,我們的下一代也會關注這個社會,在今天仍不斷討論o靚模的氣氛下,這是一個對比。我相信,我們的下一代仍有希望。

菜園村導賞團會一直舉辦,有心人可到菜園村的facebook群組留意最新動向。
另外在26-28日會舉行「高hing 26公里」的活動,詳情亦可於這個網址細閱。

我因沒空而未能參加這個活動,在此以這文為所有參與者打氣。
但願菜園村的村民能成功爭取不遷不拆菜園村,香港這個社會充斥太多商業化,希望僅有的這道防線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