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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預約

不可預約

我時常喜歡由因緣來帶舞,
不加任何意見。
於是,
我比起細緻選擇生活的人,
多了許許多多一些看來毫不對確的組合格。
朋友時常都擔心我年紀老邁,
會累壞了。
其實我很樂在其中,
那種當且僅當微微汗裡的倦意,
反而是一種不可人為營造境遇,
像和採菊聽完古箏出來,
在大會堂低座的花園內遇上的紛紛細雨,
不是可能預約得來。
生命素來都沒有預約,
不能打個電話:「六時七位吃小菜。」,
而且這樣有時太悶,
聽二胡演奏前一段心到人在的口述歷史,
就知道人生的不可預約性,
阿炳的二泉映月,
就映漾了他傳奇的一生,
沒有任何預約,
小時跟道士出入紅白二事演奏的音樂,
如何能成為二泉映月的前奏?
街頭流浪了幾十載的賣藝,
如何能在市井中用不同的樂器寫他的專業論文?
最令人勳容的是,
當晚年中央學院的教授來求他錄音時,
他就是一句:「我的音樂只能在街頭演奏。」,
於是,
他們就隨他了。
街頭就是他的阿蘭若、
就是他的舞台、
就是他的化現的報土,
除此之外,
世上應該還有一個二泉映月的
吉祥地。

p.s.多謝採菊姑娘帶一個樂不識丁的老人家去開眼界,即是那杯用骨瓷盛的Cappuccino,也足以成為一種不可預約的「拍案驚奇」^^,並將一切喜悅,迴向妳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