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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傘故事】 流動落區,不設街站

【雨傘故事】 流動落區,不設街站

【醫科生阿朗】
流動落區,不設街站

「擺街站等於放個箭靶出來讓人攻擊。」每個星期日都落區宣傳的阿朗說。因此他們不設街站,不打旗號、不提及真普選, 以流動方式向市民解釋現時選委會如何產生。「不想正面對抗,側面滲入更加有效。」

就讀醫科四年級的阿朗, 認為佔領運動前,香港像冰封的城市,可是運動令香港破冰,無論支持或反對的人,都開始講出自己想法。「民主社會的一大元素,正正就是大家願意討論理想中的社會是怎樣,這改變令人鼓舞。」他希望將這種民主參與帶入社區,於是和幾位朋友組織香港民主宣傳小組,自十一月逢星期日落區。

起初接連碰壁

一開始,接連撞板,「試過一邊派單張一邊俾人鬧,有人一收到單張就擠作一團掉落垃圾桶。有些人覺得我們背後有外國勢力,或認為中國如此繁榮穩定,為甚麼要破壞她,叫我們還是專心讀書吧。」指罵和批評的還算少數, 更多的是不瞅不睬,「我們已習慣了,不算甚麼。」

目標是中間派

累積經驗後,阿朗和成員開始調整策略,走進十大中產屋苑。「我們將目標對象轉為中間派,主要是中產和年輕人。 」立場已根深蒂固的人只會有佢講,不會聽佢哋講。「反而不清楚而家發生咩事的人,會較願意聆聽。」

不是宣傳真普選

起初阿朗和朋友落手製作單張,兼顧幕前幕後,可是吃力不討好,「有些人本來想伸手攞,一看到單張上『普選』兩隻字,即刻縮手。」後來他們與圖言合作,派發他們製作的圖表,「用圖表解釋選委會如何產生,提供客觀事實和數據,相對較中立。」 他們的目的不是說服大家支持真普選,而是希望市民認識選舉制度和政改的不足,「了解而家社會發生咩事。」

Be Water

訪問當日落區的義工有學生、年青人、中年人、還有位媽媽帶著一歲女兒,每次落區約三十人,都是網上招募而來。他們不設街站,一來以免招來攻擊,二來亦可避免受到驅趕。就像當日他們在太古地鐵站外集合,只不過十多二十人站在一起,就引來數個商場保安監視。「這裡是公眾地方,而且我們來無影去無跡,他們做不出甚麼。」

阿朗和其他義工通常兩人一組,主動走向年輕人,用問卷形式打開話閘子,或者問「你是否已登記做選民?」傾談後,發現大概一半人都不知道人大831決定的問題。「肯聽的就講多啲,鼓勵他們多留意時事,登記做選民。如果唔肯聽就算,我們的資源有限,搵得一個得一個。」

自發團體的交流平台

試過氣餒嗎?「其實都會,因為途人的冷漠,有些義工參與幾次就不再來。」如何維繫?「每次落區後都有小組討論,分享經驗。我們亦會和其他組織合作,讓義工認識其他戰友,知道還有很多同路人。」

「當日大家選擇無大台,要群眾自發,所以出現了很多團體,現在要花好多功夫將自發團體重新聯繫。」阿朗認為需要一個平台,讓散落的自發團體互相認識和交流,「現在打長久戰,更需要不同組織合作,包括幕前幕後,資料搜集、落區等,需要好多人力物力。」多交流合作就不用重覆做相同的事,互相分配資源更可事半功倍。不過阿朗不贊成合併,「一下子結合成大組織容易流於僵化。」

就像灌溉

有人形容落區為深耕細作,「就像灌溉,不會即時開花。」這個星期日,香港民主宣傳小組將會在奧運站進行地區行動,有興趣的人不妨加入,在其Facebook專頁報名,一起在社區撒下民主的種子。

(原文載於雨傘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