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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香港流淚

我為香港流淚

攝:Manson Wong

題為編輯所擬。

每個星期末,我都會留意反水貨的示威活動,我已說過,反水貨固然有其民氣所在,取消一簽多行及縮減自由行數目等訴求亦合理。今天有一位母親帶著小女孩被示威者指罵是帶水貨,母親憤而反駁,打開行李箱自證並非水貨客,小女孩也當場被嚇倒哭出來。

我無意指所有在場的反水貨示威者都做錯了,我從影片中看到還是有示威者阻止繼續罵那母親的;我看影片時,固然不斷問:「這樣做好嗎?」「這樣做有效嗎?」,但這都不是我現在想說的;我想說的是,當我看到影片的時候,心裡就感到很憂傷,流下淚來,因為覺得人與人之間已完全沒有信任,只有責備和仇恨。我不是愛與和平的使者,但看到香港弄成這樣,都是不高興。我對那位不停指罵母親的年青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理解,每一句他的抱怨我都細心去聽,縱使我不同意他像巡狩一樣對待那位母親,但我理解從他內心深處的不安和焦躁,因此我沒法去怪責他;而那位母親,其實都只是代罪羔羊,她沒法選擇出生地點,也沒辦法控制其他大陸人搞不搞水貨,正如我也控制不到別人不要支持民建聯一樣。

這樣的心情是矛盾的,是難過的;有示威者被捕廿多小時,有些被打至鼻樑骨裂,血流滿面,也是難過的;最可悲之處是我未得其法,去支持他們;我不想被指責抽水,我不想被誤解,但卻變相容讓反水貨示威者與普通大陸人/旅客兩者在互相誤解或仇恨。我不認同要如此方法對待大陸人,因為容易誤中副車之餘,也為兩個社群種下仇恨,影響深遠而代價沈重,但我說要將矛頭指向政府,卻會被質問:「你咁樣做有用咩?」,事實上,我目前確實想不到令政府可以在一時間改變政策之法。我未能高談可行方法,唯有承認自己軟弱。當左翼說不希望發生群眾鬥群眾的情況時,我們定必要做點甚麼,如果沒有想出來做出來,我實在難以回應此情此境。容我在這一晚軟弱,容我在這一晚好好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