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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駱惠寧不是一家人

我和駱惠寧不是一家人

擘大眼講大話是邪惡政權的專長。

黑警每天指著黑說白。777說看不到警暴。身為醫護人員叫人不要戴口罩,你說這個直頭是黑心,但其他狗公安狗官的心不都是黑的嗎?

有時黑警也會說「真話」──他們說「和理非」是「暴徒赤裸裸的幫兇」。元旦日遊行,已有不反對通知書。那天我走到中人壽,看見玻璃門已變一地玻璃碎。我很早走到中環,搭了黨鐵回家。轉過頭,黑警說匯豐被破壞,要一百萬市民在45分鐘內解散。然後黑警在銅鑼灣大圍捕。很多市民本來只留在崇光外的行人路上,黑警要四百多市民一字排開,不准如廁,要用水樽小便。最後287人被黑警拘捕,當中有人權觀察員,說涉非法集結。

黑警說要對付「和理非」,真的衝著我們來了。我們只能問自己:驚唔驚?

119天下制裁集會,黑警只批集會,不批遊行。我三時前到達遮打,已經好多人了。聽了幾個講者振奮人心的發言。四時左右,大會叫我們慢慢走向金鐘,讓出位置給遲來的人。我們走走又要停下,返回頭走又再返回頭,不知發生什麼事。有位年輕人說黑警要我們4:30前全散去。跟著人群走不遠又說前面黑旗,正要返轉頭已經炮聲隆隆白煙四起。這時我才拿出口罩戴上,發覺全不管用,眼睛刺痛喉頭不停咳。我們當中有比我更老的和有小孩。

就到金鐘站了,看見遠處停了很多警車,還有水炮車。有人又叫返轉頭,我拍拍心口,獨自一人向前走,接上已斷開了的龍尾。然後是一段伸手可摸防狗的路段,見盡了不同槍械,我們像囚徒默默行。我看見一隻防狗在錄像,同時有一個和我差不多的銀髮,他竟近距離錄防狗。要是他被打個頭破血流,牠們不會傷心,要是他被拉回警署,最後只剩下半條人命,牠們不會難過,我為那銀髮,冒了一身汗。

駱惠寧說自己是香港這個家的一員,叫我們「珍惜香港這個家」,有不同意見,「一家人有商有量」。我和駱惠寧絕對不是一家人。我甚至懷疑自己算不算是一個人。《世界人權宣言》定義的人──人人生而自由,在尊嚴和權利上一律平等。我既沒有遊行集會自由,更沒有真普選的權利。放什麼屁說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