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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喜帖街

一直想寫灣仔的現實政治,讀了<陳惜姿:喜帖街種子, 散落後殖民街頭 ———灣仔公民運動更新重建文化>,就感覺非寫不可了!

我想說,當喜帖街被捧上天之後,似乎地上的喜帖街愈來愈乏人注意,喜帖街的故事在流行,但現實中的喜帖街被勾消了,雖然街坊和關心的朋友仍然為著喜帖街張羅奔波,逢星期一的例會依然無間。

先看冰山一角的兩個事例。

事例一:自喜帖街運動日漸受到注視之後,意欲為喜帖街著書立說進行文化紀錄的人可說多如繁星,而灣仔區議會將斥資出版的一本有關灣仔掌故的小書即是一例。話說外判的編緝原找了喜帖街居民組織h15 關注組寫喜帖街掌故那一章節,我也險些因而被街坊捉了當寫手,後來帶點傻氣的外判編緝卻被區議會截停,她被告知「太敏感了,她們不能以作者名義現身書上」,並暗示這個出版計劃不該和h15 關注組有太密切的關係。最後,喜帖街掌故一章照寫,不過不必勞煩h15 關注組了。

事例二:一位區議員走來h15關注組的居民會。她想在喜帖街的問題上倡議社會企業的慨念(大概是因特首提出過嘛),希望尋求喜帖街街坊的支持。然而,街坊追問:「搞社會企業街道保存都很好,但為何原區營商和居住好像不在你的視線範圍之內呢?」她最終都沒有修正自己的視線,似乎認為,人已走得七七八八,「原區營商和居住」冇得搞冇希望架喇!

現階段,灣仔的各方勢力似乎腳都喜歡踏在喜帖街神話的肩膊上,卻只顧垂頭凝視著自己的肚臍圈。

作為神話的喜帖街

喜帖街已是一個神話,她是任何一個關心社區保育和舊區文化的人定必掛在嘴上的故事。

神話的第一個特質是重覆。就像上述那篇刊在明報世紀版的文章,花了首四分一篇幅近千字重述那段不停傳頌的故事,而這樣的描述文字大家總會念茲在茲的不停傳頌,縱然今次的重覆距離上一次的可能並不遙遠。

神話的重覆很重要,因為它提醒我們在社區保存的事情上,那裡才是源頭,縱然記得源頭並不保証人們會善待之。

所以,神話的第二個特質就是缺乏現實感。你可以大書特書喜帖街神話而不告訴別人,自己將會為當下磚石砌成的喜帖街做些什麽,說神話的人也可以毫不關顧仍有體温的實存喜帖街。

難道我們不能從一個個傳頌喜帖街神話的行為中,分辨出他們口中的神話和實存喜帖街之間有著什麽真心假意的距離嗎?

以下有數個例子:
1 作家公開力撑推土機前挺立依然的甘霍麗貞女仕:<董啓章:當一個女子 站在推土機前面——— 給廈門街甘霍麗貞女士的信 >

2一個仔細紀錄當下實存喜帖街微弱呼吸體温的blog:http://h15video.blogspot.com/

3一篇視喜帖街已死再將眼神投送藍屋的文章:<陳惜姿:喜帖街種子, 散落後殖民街頭 ———灣仔公民運動更新重建文化>

在灣仔的現實政治中,實存喜帖街已日漸勢孤力弱,縱然她的神話仍然十分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