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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長官施政報告立法會答問大會談話全文

以下為行政長官曾蔭權今日(十月十二日)下午出席立法會答問大會的談話全文:

行政長官:主席女士,我好高興能夠今日又再與各位議員見面。昨天的施政報告是用「以民為本、務實進取」為主題。這是回應我個人認為「以民為本」是我推行「強政勵治」的基石。縱使政府決策是如何慎密、果斷,但決策的執行是需要得到真正效果,要做到「以民為本」。施政以市民的實際需要、意向為依歸,政策自然得到普羅大眾的支持。

  每年發表的施政報告,實際上是一個在社會建立共識的過程。舉例來說,在我制訂這份報告之前,我先向社會各界別人士諮詢,聽取他們以及政黨和代表團體的廣泛意見。經過三十多場諮詢會議,然後考慮我們來年的施政重點,制定報告內容。我很希望藉這種方法可以凝聚共識,在這個基礎上去確實執行一個可以推動香港社會向前發展的一個籠統藍圖。

  當然,不同人有不同的管治理念,我調的是用務實精神,也是向大家說明施政不是空談,不能夠搞意識形態,要實事求是,務求具體問題有具體的處理方法,亦需要與時並進,不斷優化施政效益。施政不單要有遠景,也要有具體落實的方法。我相信處理好政策理念與執行細節之間的關係,這就是我時常強調的務實精神。

  不過,務實只是解決問題的一種態度,不是一種政治信仰。而且務實更加不能缺乏原則及方向感。實際上我的理念與各位議員和普羅大眾的理念沒有具體分別,都是希望香港在政治、經濟、社會、生活質素各方面都能夠隨時間取得進步。但我作為行政長官,亦負責行政部門,就更加有責任去落實這些理念,不能容許所說的話流於空喊口號,以致錯失時機。所以,我在務實施政方面往往都是以進取為基調。

  我的任期還有八個月,我會以「看得到、做得到」的政策方向,解決我們的短期問題。同時,我又嘗試與市民分享,我對現時香港所面對長遠挑戰的看法,包括:政府的角色要與時俱進;進一步發展民主政制需要重建共識;發展與環境、人文效益必須取得平衡;建立和諧社會需重點處理基層市民的怨氣等。我希望市民大眾、各位議員與政府能夠手同心,本務實精神,勇敢面對這些挑戰,共同去解決香港所面對的社會問題,我信相社會的經濟發展、社會發展一定更上一層樓。

  主席女士,我很樂意回答各位的問題。

鄭家富議員:行政長官你在強政勵治的方針底下推出一劑你經常形容為「苦口良藥」的銷售稅,強政經常被批評並非是良政,良藥亦可能並非是良藥,苦就一定是很苦,苦口良藥的銷售稅在香港現時貧富懸殊越來越嚴重的情況下,每個市民都可能被政府「打荷包」,而且「越窮越見鬼」,越可能被政府執一劑你所說的苦口良藥,我想問行政長官,既然要以民為本,如果有超過七成市民都覺得銷售稅是不應該推行,但亦有七成人覺得我們最近常談及的最低工資政府應該立刻做,但你又不去做,所以我想問,你為何不落力一點去做一些以民為本、市民希望政府做的工作,而是硬銷銷售稅呢?

行政長官:其實鄭議員是有兩個問題,一個講銷售稅,一個講為何不落實最低工資政策。銷售稅不是一個新議題,提出銷售稅的原因,我已在很多場合解釋過,這個問題我們已研究了差不多六年,而且很多個評估中心、國際性的評估公司,以及國際IMF都告訴我們:「你們的稅基是很狹窄的,經過亞洲金融風暴更加顯示你們是不可以完全復元的,如果你們的稅基不能擴闊的話,將來的危機會很大,會影響你們的評級。」我們經過細心考慮,由內部委員會研究之後,我們拿出來和市民研究,我覺得這是適當的時間,因為香港人口很明顯是繼續老化,我們在各方面的民生要求、政府的開支,公共開支,在醫療方面,社會福利方面,教育方面,都一路路提升,在這環境下,真是要面對下一次經濟逆轉的時候,我們怎樣應付呢?在這些情況下,加上市民已經可以見到我們的預算案已達至平衡,心情也較以前為佳,可以客觀地討論這問題,我想作為政府是有責任拿出來與市民商討,否則便是失責。政府做的事情,不一定樣樣市民都拍掌歡迎,但經過討論之後,是否獲得批准,是在你們手中,不是在政府手中。所有關於加稅、調整稅項的決定,完全在立法會手中,我希望各位議員和我們一樣,面對一個現實,就是人口老化是不是問題?稅基狹窄是不是問題呢?如果是問題,我們有些甚麼辦法去處理呢?我們如果不用商品服務稅,有甚麼其他可行的方法呢?這些一定要討論的。你說得很對,鄭議員,市民大約有六、七成反對銷售稅,因為他們要面對加稅,但是差不多有八成人認為要繼續討論,找出答案,挑戰就在這裏了。我很希望議員和我一齊用一個建設性的心情,用一個合作精神看一看,怎樣面對這個問題,為市民解決這個問題,所以我們一定要討論。同一個原因,如果要做最低工資的立法,亦需要立法會批准的,剛剛這個問題我們就要面對一件事情,就是去到立法會的時候,需要時間達致共識,立法不是萬能,最重要的話,相信勞工界代表嫻姐都知道,當水深火熱的時候,工人怎樣得到薪金,不受剝削,能獲保障,我相信這是最重要的。我只是覺得,現時社會裏面沒有共識,任何法案去到會議廳裏面,很可能辯論幾個月,在這一段時期,社會上一小撮僱主如果想剝削僱員,他們會繼續做。我們現時的方法是表明政府的決心,能夠盡快落實保障兩個行業工人的最低工資。另一方面告訴僱主我們有決心,如果不就範不做的時候,特別是少數不照顧僱員的僱主,我們會處理。我們現時的計劃是好的。我們會推行一個運動,包括商會、僱主、大廈聯會、各個僱用清潔和看更工人的,告訴他們我們應該用甚麼工資,每一季度的工資是多少,跟做一個書面的僱傭合約,僱傭合約本身有執法的能力,可以保障工人,令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多少工資。如果不合規格的就會公布,找出少數不守規矩的人,差不多整個計劃就可以正式執行出來。工人立刻得到保障。如果經過一段時間真的做不成,我相信香港大部分的僱主都是好僱主。我們到時就立法,反對的就不可以抵賴,會堂裏的人都會覺得需要立法,因為經過兩年都有僱主不就範,我們不能不立法。如果我們要做成這件事,在社會尚未有共識的時候,這是一個最好的辦法。特別是第一時間可以保障工人利益的方法,傳媒的監察,社會人士的監察,以及勞工處長全力推廣,設立熱線舉報違規事件,以及固定合約條款,全都有架構準備去做,希望大家誠心誠意去看這問題。否則現時寫法案,寫法案要兩三個月,提交後要辯論,不知要辯論多少個月,而在這一段期間,不給予最低工資的僱主一定不改的,直至真的落實最低工資的時候。這樣到底誰得益呢?大家試試細心想一想。

鄭家富議員:我只想跟進銷售稅,我的問題重點是你的銷售稅引來市民反對,旅遊業也可能不濟,人的消費意欲減少,零售業、飲食業全部受影響,但你卻說會拿來立法會討論,但我眼見現時幾個大政黨,所有議員,絕大部分議員都反對。不如你和財政司司長考慮一下,盡快將這一個諮詢文件收回吧。將你的能力,你的時間,你的資源,放在譬如公平競爭法,你剛才說得很詳盡的最低工資問題,甚或你的「藍天行動」環保工作上,令到社會更加和諧呢?

行政長官:多謝鄭議員的意見。

石禮謙議員:我們業界十分支持你這份施政報告以人為本的出發點,帶出香港新的路線圖,令到香港可以再上一層樓,在世界上又可以有一個好的地位。但我們建築業,有一個問題頗為擔心,我們也曾多次向你提及,就是現在的失業率高企在11%,現在施政報告雖然無清晰寫明去做甚麼,我們都很有信心行政長官會關注這群人,失業的這群人,因為現在他們連最低工資都拿不到,希望行政長官在你任內的這八個月,可以為這群人做些事情,給他們多些工作做。因為過去好幾年,政府都有二百九十億元用在公共設施方面,但零五/零六年只動用了二百六十五億元,很多工程並無展開,很多工人想做工而無工做,我想聽聽行政長官如何解決這個題。

行政長官:這個問題分開兩方面說,現在我們建築工人的就業機會,有一部分是基於公共的投放,也有一些是私人的投放,兩方面現在似乎突然間,我們政府方面,因為有些大工程完結了,細的工程未可以接得上,會有一個這樣的問題。在我們方面,我得到你們各位議員的支持,我們會進行添馬艦的工程,快可上馬,我相信拉動之後可提供幾千個職位。另外因為奧運的舉行,我們會陸續更新設施,也會興建一些新設施,這些工程可以上馬。除了這些之外,還有東九龍發展,希望諮詢期過後能夠有新的發展藍本。如果得到公眾認同的話,我希望在來年可帶來幾項大工程,包括郵輪碼頭、新的運動場館的興建,這些亦都會帶動得到。但最重要的是,石議員,我在演辭裏面第七十段說過,我們需要關注的,就是在發展方面,似乎有點與環境保護和保存文化方面,對立起來,影響到我們在大型基建方面投放不足。我亦覺得我們現在是有本錢去做這些事情,但困難是我們投資不足,在公共投資方面,步伐亦不是我想像中那麼快。在這方面我相信需要商界、議會、環保團體等大家合作,達至共識才行。現在有種趨勢,就是每逢發展都不是件好事,要暫停所有發展,將發展用地變為草地,千萬不要建高樓,一定要建矮樓,但其實不是高樓矮樓的問題,問題在乎我為何要這樣設計呢?我認為需要社會和有關的環保團體達成共識才行,也希望大家參與這一種討論,是用建設性的態度去看這件事。我們必須謹記,要維持我們的經濟活力和競爭力,是要投放的,所以我很同意你所講的說話。

石禮謙議員:我很感謝行政長官解釋得這樣詳細,同時這個議會亦有一個共識,尤其是以前兩局的工程,我們都很希望政府可以加快推進。在這方面,行政長官或可幫個忙,關注一下。

行政長官:那些工程我們會盡量做,但兩局的工程,有些完全無工程,只得個題目,選址甚麼都未有,那些另計。至於有選址的項目,會陸續在這幾年不停上馬,我本人亦會跟進幾個項目,希望能夠保持我們自己本身投放的力度。

馬力議員:行政長官在施政報告內提出引入「學券制」,擴大資助幼兒教育。我們是十分贊成的,因為這是我們爭取已久的。但我想藉此機會問行政長官,為甚麼你如此看重「學券制」?因為在資助教育方面,除了全面資助外,也有直資的方式,為甚麼你不用傳統的方式,而用一個新的概念呢?

行政長官:原因是我很相信用這種方式,以有限的資源而獲得最好的效果,而最後給予父母選擇權。我認為,尊重香港的父母是最明智,最愛錫自己子女的,子女在哪間學校就讀是他們的選擇,容許學校選擇學生並不是最好的方法,這是我的出發點。另外,我們其他教育層次已十分成熟,不能以此方式施行,而幼稚園卻可以。還有,我很希望在管理方面,我不想用直資或政府慣用的傳統方式去做,使政府在參與學校管理方面偏高,我們這樣做是將學校的管理,特別是老師的工資等全由幼稚園自行管理,我們只要求一點,就是學校將老師的人數、老師有大學生資格的人數,告訴母親父親,讓他們作出聰明的抉擇。如能做到這一點,我覺得是一個很好的方法。而且這樣做也可以很快讓事情上馬實行,於下一個學年即可以開始。

馬力議員:這似乎是錢跟學生走的做法。若這是一個好的做法,而實行起來又有效的話,會否推廣到小學或中學去呢?

行政長官:我們沒有這個打算,因為幼稚園不是強迫性教育,這是一個資助計劃。換句話說,這不同於小學九年免費教育屬於強迫性教育,政府有責任提供所有學位、老師以應付全民的需要,這是他們的權利。而幼兒教育卻不是這個意思,我相信有些父母不一定想他們的子女於三歲、兩歲開始讀書,據我所知,有些小孩子四歲、五歲才想讀書,責任全在父母身上,而小孩子能否應付那種環境也是需要的。我不知父母有否困難,三歲的小孩根本不想上學,我自己本人也曾遇過這個困難,我不知其他父母如何。但無論如何,這是一個自願式而非強制式的方法,所以本質上跟小學和中學很不同。我們也沒有需要將這種制度,就算成功,推廣到小學或中學去。

李國麟議員:請問行政長官,在施政報告裏面,你沒有特別提及關於安老政策問題,其實立法會於上一年度已曾經討論並達到共識,希望落實「健康晚年」這個安老政策。回看你在幼兒教育方面採用「學券制」作資助。請問行政長官會否考慮同樣使用「學券制」這個概念來引進「醫療券」的制度去資助六十五歲的老年人以作醫療保健計劃,例如定期檢查,眼睛、牙齒等?對老年人來說,這些「醫療券」對他們的幫助會很大。

行政長官:有關於幫老人家,照顧老人家方面,我自己的概念,從我的家庭核心成年人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他們應該照顧老人家,照顧家庭的小孩,如有需要時政府會特別幫助家庭處理這些問題,這是我基本上的概念。有關於融資問題,你建議採用「補助券」的形式來做,我想議員也明白到,其實有關於整個醫療融資這個更大的問題,我應該如何處理?老實說,我還未能想出一個好好的方案,在這方面,政府尚未設計出一個完整的方案,特別是對老人家的照顧,現時最大問題是,真正需要醫療服務而運用資源最多的是老人家,要找出最好的方法處理。至於以「醫療券」的形式,我想這是可以考慮,但「醫療券」形式本身背後需要一個龐大的醫療資源和財政資源才能扶持,特別現時所面對的不是一個固定的社會結構,而是漸趨人口老化,我們如何面對將來那麼多的其他問題呢?你提出的方法,當討論醫療融資方面時我想會是一個可行的方案,可以考慮一下。

霍震霆議員:行政長官在施政報告中提出成立電影發展局,以協助電影界,相信電影界會很歡迎,但希望可以知道怎樣提出來,以創造較好的營商環境,怎樣確保香港的電影中心,以及怎樣深化CEPA的協助?多謝。

行政長官:我想有好幾方面都很具體,在特區政府方面,在CEPA的框架下,我們經常就這件事與中央政府商量,怎樣可以擴大港產片,能夠在內地發行,不像現時對外國片的限制和框架下處理。這些已得到中央有關方面的認同,我特別關注,希望香港的粵語片能夠在廣東、廣西兩省的地方有一個特別處理的方法,讓它能夠有更強的銷路,裏面的人口相當多,這是我們在推廣方面做的事情。設立一個非法定團體、一個局來做這件事,表明政府重視這行業,我們看到它有一個新的發展機會,可令香港的電影業再發輝煌,所以我們希望有興趣的人士、專業的人士、在業界的人士,能夠與政府一起處理這件事。當中還有一些特別的建議,關於幫助製片的問題,要政府融資,這方面的爭議性相當強,因為變成政府參與一種商業活動,希望成立一個局後,讓諮詢團體特別研究一下這件事,公開討論細節,認為政府應否這樣做,希望大家在這方面可以再三思。這樣,我們才可以得到一個最好的方法來處理。

霍震霆議員:昨天的報告已很清楚,局內以業界為主,如你可以講兩句,對他們很放心。

行政長官:我覺得我在施政報告中特別有篇幅說這件事,我很希望,一方面看到電影界本身的需要,另一方面知道我們本身參與市場活動時,一定要有一種衡量,是否有需要這樣做,這樣做又要付出甚麼代價?我想這些都是我們需要細心考慮的。但我們真的有心希望盡量幫助電影界,在製片、發行、暢銷方面。作為政府方面,我們盡量做我們想做的事情。

馮檢基議員:今次的施政報告相對於去年的施政報告,我自己是比較失望,主要是因為報告裏沒有提到一些與扶貧有關的政策或工作。雖然我們也有一個扶貧委員會,亦提出了一些扶貧項目,譬如我舉例:撥三千萬去做一些社區企業。但能夠幫助的人數是相當少的,按政府自己的數據顯示,現時有一個人工作而中位數收入是一半以下的有十七萬個家庭,而這項指標告訴我們有些地區,如天水圍、屯門、元朗,今年的情況較去年為差;以歲數作為項目來說,零至五歲,以及十五至十九歲的人士,貧窮人士是增加了的。我想問一問行政長官,你在今年的施政報告裏有沒有一些政策是可以處理這麼多人數的貧窮問題。因為我指三千萬的社會企業是沒有辦法面對十七萬個家庭的數目,以及剛才所說的地區或年齡。

行政長官:我想剛才馮議員所說的是任何一個公開社會、一個進步社會,正如我們一樣,特別是一個金融中心面對一個很大的挑戰。我為甚麼在這份施政報告裏,我所說的下一屆政府有三大挑戰,這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項。一方面社會一路經濟好轉,而有些可以接近現時發展的行業,可以拉上邊的如金融事業或是科技行業,都可以賺取很多金錢,但低技術、低教育的人士永遠都是浮沉於最低層。問題是我們如何能夠,我們相信現時並不是衣食住行的問題,是一個收入差距的問題,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在其他地區是沒有一個地區可以有好好的方法去處理的,我們現時還在探索當中。我還有一樣想說給馮議員聽,就是我在施政報告裏能夠可以處理的事項並不十分多,但我所講的就是我能夠在剩餘的八個月內,我主要做的是甚麼工夫,向前瞻看這件事,亦講一講我們下一屆長遠的挑戰是甚麼東西。所有很多重要的項目我也未必有提及,但並不是就這樣算數,大家不要忘記,我希望大家同事花少許時間看一看這本書,是施政綱領,施政綱領裏羅列出我們現時所說的,現時在處理當中的,我們會繼續做,所有政策我們會繼續跟隨,我們所承諾的我們會繼續履行。譬如你說的扶貧方面,在三十頁、三十二頁都有提及到,講得十分清楚我們的諾言是甚麼。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我們完全沒有忘記,而且我根本是點名在施政報告裏、在結論裏,在最重要的部位講出這項是我們最重要要處理的問題。

馮檢基議員:扶貧委員會其中一個我覺得是問題的地方,就是諮詢委員會,而且會在明年三月到期,行政長官有沒有想過把扶貧委員會變為一個長遠的及有實權的委員會呢?

行政長官:最重要的是我們知道扶貧委員會做些甚麼工作,是可以真正幫助,利民的,這是最實際的。就算我們架構如何轉變也好,也需要想出實際方法做出來。在這方面我很希望可以聽到你的意見,或者你認為如何可以改組後,可以提升它的工作效能等,我相信財政司司長很想聽到你的意見。他作為主席一定會想聽意見,我們一定會幫忙他看這些意見。我敢公認扶貧是我們一定要優先處理的工夫。

鄺志堅議員:保安和清潔這兩個行業的工資很低,是大家都知道,有些是低至十多元一小時,一個月做三十日,可能都只得三千多元,我相信行政長官都認同這兩個行業的工資是低過合理水平,如果不是,施政報告不會特別針對這兩個行業做些工夫。香港有個現行法例,是香港法例第63章《行業委員會條例》,簡單來說這個法例,如果行政長官是認為某些行業的工資低過合理水平,行政長官是有權去委任一個委員會,為這些行業去制訂最低工資。行政長官,我的問題很簡單,你會否用這個《行業委員會條例》賦予行政長官的權力去就清潔和保安這兩個行業,委任兩個行業委員會,為這兩個行業制訂最低工資呢?

行政長官:就我所知你所說的條例是六十年前制訂的,是因應當時的環境,而且亦是在一九四零年制訂。制訂之後,從來未曾使用過,實際上我看過一次那條文,很多已經過了時,不是配合現時社會所需和標準,所以操作性很低。如果我使用的話,你會發覺是很艱難辦事的,會面臨很多法律上的挑戰,所以我自己和同事、律師研究後,沒辦法利用這個條例作為根基、基礎,為某種行業,真真正正做到最低工資,而不會受到法律嚴重挑戰。

鄺志堅議員:行政長官這個答案,我當然不是太同意,因為這個法例雖然舊,但它是香港現行法例,沒有用過是另一回事。除了是第五條第五款的舉證責任有問題要刪除外,我覺得那法例基本上是可以用的,但我今日不太想講這些。雖然我不滿意行政長官的答案,但我很多謝行政長官剛才很清楚告訴我們不會用《行業委員會條例》去委任有關的行業委員會。行政長官這樣回答幫了我們很多,因為行政長官都可能留意到陳婉嫻最近說要司法覆核,剛才我跟何俊仁議員提出法律上交流,剛剛行政長官的答案做了一個行政決定。我只想多謝行政長官。行政長官做了一個行政決定就是說不會用那條例,這樣提供了我們做司法覆核的基礎。

吳靄儀議員:今次的施政報告我還以為是財政預算案。我想問與施政報告有關的就是在總結部分,說到未來的挑戰,那三大挑戰。行政長官,這些挑戰:可持續發展、政制發展,以及在全球一體化如何對和諧社會帶來衝擊,這些並不是未來的挑戰,其實在過去數年,我們都已經面對的,而要面對這些情況,你要達致共識,很多時裏面有很深現存的社會矛盾面對的。很多時候需要行政長官位置的人去解決,要調停一下令到雙方可以各走一步,或是你提出一些方案出來才可以解決。但似乎行政長官沒有這樣做,過去一直沒有這樣做,譬如剛才談到基建方面,其實你的心目中已經把你想做的基建……你想做的基建就視環保團體與你對立,實際上人家想與你商討的。行政長官,你在這些問題上,你一向是抱這樣的態度,是否已經證明了你不可以解決有關問題?你在未來的時間對你來說是九個月,對香港人來說是很長久。你有沒有信心可以改變自己的做法呢?不要視人為敵,而是真正的與人商談呢?人家拿出方案時,你也肯作出考慮呢?

行政長官:我想我有同樣的要求,吳靄儀議員,我可以把政府的方案給你,你不要視以為敵。一定要大家誠心誠意考慮一個最好的方法,有一件事是最重要的,我們做政治工作,大家要參與公眾事務時,有一樣最重要的就是我們要懂得妥協。如果不懂得妥協時,我的是沒辦法改變,你一定要跟我的去做,你不跟隨我的去做,我一定不依從,是一定不可以的。我很願意,不單止是我自己,我與各位同事一起願意這樣做。我舉一個例子給你,就是添馬艦工程,我們已經談了很久的工程,在早期的工程時,我記得好像吳靄儀議員亦是支持,以前第一次,那一次亦有參與,對嗎?我不知道,我以為LegCo Commission有通過最早的方案,已經通過的方案裏有吳靄儀議員,不是嗎?

主席:行政管理委員會方面,行政長官,我們只是談立法會綜合大樓那部分……

行政長官:那即是那個就可以,其他的都不可以興建。

主席:……不可以考慮其他。

吳靄儀議員:對不起,行政長官是在含血噴人。希望不要再談行政管理委員會那一部分,因為如果談行政管理委員會那一部分,行政長官即是公開說我是前言不對後語,是違反了自己的立場,主席,我是需要時間解釋的。所以我懇請行政長官不要再掀起這件事……

行政長官:好,我不說這件事。我掀其他的事,好嗎?

吳靄儀議員:主席,原則是一樣的。如果你含血噴人,我是一定會回應你的,行政長官。

行政長官:我說我掀其他事項,好嗎?我們去年經過很詳細的考慮後,是我剛才所說的第二個挑戰,我們說出我們的政制改革的方法,是透過很多人商討的。商討了很多次,在香港透過很多次工作會議、討論、專責小組,一路商討,談出一個結果出來,得到大多數人的意願,提交上來希望大家可以協同一下,可不可以做一些修整,不願妥協,得出這個結果。當時我聽到有意見時,我亦重新再修訂,再提交上來,也得不到三分之二的議員通過,所以並不是我們沒有做這方面的工作,是有做這方面工作的。第三個問題就是關於社會協調的問題,那比較廣泛一點,很多議案在社會福利層面或其他層面都有這樣的情況出現。我完全接受你的意見,就是千萬不要故步自封,認為自己的就一定是對的,完全拒絕妥協。我相信甚麼都可以商討的。

吳靄儀議員:主席女士,行政長官夫子自道,他告訴人家譬如在環保方面,環保團體其實很多,包括西九等等,他們都不是反對你在那裏建設,人人都有一項建議,想與你商談,但你的做事方法,似乎是你認為你自己已經聽夠,提出一個方案,在提出一個方案後,你就不再修改,不准再修改。其實你剛才提到政制改革,也是一樣的。當你提出了你的政改方案,其實我們曾經多次,民主派中很多人找你商談,包括公民黨、四十五條關注組也有與你商討。不肯商討的那一位,完全沒有修改的那一位是你。行政長官,我想再問你一次,你這一種做法,即是說你聽後,你說了就不肯作出修改,不肯聽其他人的任何意見,提出修改,這種作風,你有沒有信心你會改變?

行政長官:我會繼續聆聽各方面的意見,亦會繼續有個別意見我覺得經過思量後,各方面的意見我認為可以得到大多數同意時,我會作出適量修改,來回應這些意見。但最後,行政部門一定要做行政上的決定,最後的建議都要拿上見人,給人做表決。這是一定任何民主制度也好,任何議會制度也好,任何行政制度也好,都需要經過這個最後程序的。而這個責任就在於行政長官,無論經過多少重手續,經過一次商討,修改後,拿上來,最後都要代表行政部門的意見的,你不能夠說,那一方面行政長官不能夠修改,最後我們繼續商討、再商討,但去到最後一站如何處理呢?最後一站也代表了行政部門認為這是最好的方案拿出來,這代表是行政部門最好的方案。但根據你的意思所說,這是不可以接納的,任何事項都可以推翻它,任何事都要修改的,這樣的話就會很艱難。

主席:吳靄儀議員,我們這裏是沒有在質詢的過程裏要澄清的。但沒有理由你不可以在開完會議後你自己再作澄清的,因為如果我容許澄清,可能會你一言、我一語,其他議員就沒有機會提問。所以我希望吳靄儀議員可以合作。好嗎?

吳靄儀議員:我只是希望向你個人解釋一下,我當然明白這個規矩,而且有很多同事在等候提問。但有時行政長官講的說話是歪曲情況,如果我不澄清的話,就好像是我接受了他的說法,這對我也是不公平的。主席,所以我想記錄在案。

楊孝華議員:自由黨一向很關心空氣污染的問題,這不僅是民生的問題,影響每一位普羅大眾,也會影響香港的投資環境,令到很多跨國公司未必願意選香港為基地。所以我們很高興看到施政報告第五十二段行政長官提到珠三角,而自由黨一向也提倡香港和珠三角有一個劃一的排氣標準,我們很高興第五十二段提到珠三角會實施國III,即是相當歐盟III的標準,而第五十九段你也提到相關的。我想問在這方面,你和廣東省有沒有進行足夠磋商?例如他們有沒有說何時實施呢?實施時是否還包括我們提倡兩地的超低硫量柴油都要統一呢?

行政長官:我想這是商討,去到細節的層面,不停跟廣東省有關當局研究這個問題。還有這不是單純制定標準這麼簡單,還有就是他們有沒有充分超低硫的柴油供應量,來應付他們的需要,這些都是要一同做和配合才做得到的。所以時間方面,我不是很清楚何時可以做到這一樣、何時可以做到哪一樣。但他們有足夠的決心,特別是希望廣州能夠跟上海和北京一樣,能盡快採納歐盟I、II、III期的標準。

楊孝華議員:你剛剛說不是很清楚何時實施,我有個擔心,第五十九段說香港現在走向歐盟IV,那時又會不會出現另一種不協調呢?我們行前時...

行政長官:我們永遠都是行前一點的。

楊孝華議員:那可能會不協調?

行政長官:不是不協調。即是你清潔一點,他又跟清潔一點,就是這樣的。我想這不是不協調的問題出現,你不可以要求我們香港行得到,全國內地跟我們去走的。我們只能夠影響得到是,跟我們鄰近的,希望加快做,我們能夠做到這樣。即是我們有兩個選擇,一是我們可以做到先,但內地未能夠做到,我們是否等它,而不去做先呢?我們不想這樣做,如果不想這樣做,那我們就是要做先,希望能說服到,希望內地有那種柴油生產的時候,它自然會上馬做這事。不過我跟你一樣這樣關心,希望它早日採用好像我們一樣的柴油標準,含硫量最低的柴油。

曾鈺成議員:有關積極不干預,行政長官在施政報告中提到,呼籲各界人士在「大市場、小政府」和公共開支不超過本地生產總值百分之二十的前題下,具體討論政府扮演的不同角色,應否介入市場以及介入的時間和程度,可否請行政長官講講他本人對政府應該扮演的角色?應否介入市場以及介入市場的時間和程度的具體見解。

行政長官:這是不可能用一個籠統的方法去形容,往往要有計劃、有建議,這建議在甚麼時候提出,當時市民的回應如何,大家一齊討論然後作出集體的決定。有些情況,譬如一九九八年的金融風暴,我們面對很大的問題,當時很可能政府做介入市場的方法要比平日更加深入,更加多,才能提起社會的元氣和經濟的動力。但同一樣的做法,在平日沒有金融風暴時,是不可以的。但我覺得一個基本道理,是任何未介入市場前,一定要有充分考慮、公開討論,講出時間、好處及壞處,最後公眾能有共識。根本這些決定,往往如介入市場,一是動用公帑,一是編制,或是公共工程,差不多全是需要經過立法會辯論、然後批准。所以我相信不能妄言說這就是標準,很可能兩年後你所說的標準已不太適合,原因是你所說的例子當時的經濟元素已不能引用。所以我想在每一件事都提出討論是好事。而且我想其他先進的國家會用同樣的方法來處理。但最重要的是政府不要作商業主導,這是市場的責任,商界的責任,而非政府的責任,政府只是追隨而已。如有市場的主力在行,但有一些障礙是非要政府策劃不可時,我們會去做。還有,如市場可以多做的一些事情,政府不應插手,讓市場有機會去做。還有,我較緊張的一點是策劃的程度,總體來說公共開支不應佔整個GDP百分之二十以上,這是一個很好的指標。金融風暴時,因為我們的GDP突然間縮小,有一段短時間,我們的GDP突然間標升至超過百分之二十,經過幾年來的努力,已將它壓縮下跌。編制方面的壓縮,加上薪金的下壓,現在政府開支只達百分之十六,整個公共開支再加上所有法定機構一起計算,亦只有百分之十八。我想這是最好的調節方法。但在某些緊急的時間,我相信有公眾的壓力和立法會的共識,要我們多做一些事。

曾鈺成議員:可否用剛才霍震霆議員關心的電影業「此時此地」的具體情況作例子,說明剛才行政長官所說的原則和方法該如何應用?

行政長官:這是一個很好供大家公開辯論的題目。我自己有一些擔心,因為我不懂得其中的細節,最重要的是有關建議能講出細節,說明政府介入的程度是甚麼一回事,然後公開討論,我想這是最好的方法。現在看表面的文件,我本人有點兒擔心,認為這些地方不應是政府介入去做的,但我亦尊重有關人士曾很深入研究有關問題,可能是我尚未掌握細節也說不定,所以我們會繼續跟進和研究。

周梁淑怡議員:行政長官,在零五年十二月七日田北俊提出「空氣污染」議案時,林健鋒議員曾經要求政府給予以汽油與電力混合推動及使用天然氣等作為燃料的環保車輛,包括中、重型貨車和巴士提供稅務優惠。今次我們是非常支持你在施政報告裏對車輛所採取的優惠等各方面。要空氣清新,我相信是絕大部分香港人的共識。我想問行政長官的是,因為通常施政報告在十月,又要錢,又要通過議會,又要推行,通常不需等一年也要許多個月,但今次閣下只有八個月時間,請問你剛才說在第59和第60段的兩個德政,到底打算何時才可推行?是真真正正可以推行,而不是現時開始推行,但還要經過整個步驟。又譬如說,關於那些車輛,我們也贊成你的做法,即是(注重)其效果。財政司司長也有解釋,其效果最重要是在於排放量少,而燃油的效率要高,到底何時我們才可以知道是哪類車輛?怎樣推動社會支持盡快利用這個德政?

行政長官:我希望下一個財政年度,即四月一日開始有一個新的措施,這需要修例,因大部分是附屬法例,我們要認真研究,但我希望這個建議由二零零七年四月一日開始,我們的寬減制度可以正式執行。

周梁淑怡議員:你的意思是,我們聽說有近十多款這類型的車輛,但都要等到四月一日才可以開始,為甚麼不可以早些?

行政長官:我剛才說我們可能要修例,我想要待修例完成,並要先讓財政司司長計數,我相信內部已有共識,我希望能如期執行。四月一日並不遲,可先預訂車輛。

呂明華議員:在施政報告中,你提出了很多來年的執政目標,這些執政目標均需要大量的公帑來支持。但是,在你的施政報告中第70段,你說得很清楚,你說:「要實現這些進步的目標,經濟必須持續增長,否則一切都是空話」,我很同意你的講法。另一方面,你說來年施政會重發展經濟、創造財富,但你沒有說清楚如何創造財富?財富如何發展經濟?財富從何而來呢?你沒有提及。因為社會財富是要賺取外匯,這才是社會財富,而不是香港「塘水滾塘魚」的財富。社會上有很強的聲音,說香港要進行新工業化,以產品出口換取外匯,亦可以調整經濟結構。請問你會否考慮成立一個新工業化的委員會,由你親自統領,成員包括官員、工商界和學術界的代表,研究規劃及制定發展目標,以及具體的措施和政策,促進香港新工業化,發展製造業,好像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以前,香港以大量的產品出口賺取大量的外匯,同時,亦製造了很多就業的職位,你會否考慮呢?

行政長官:我想,呂博士,我們在這個問題上已經辯論了無數次,關於工業發展的問題,香港經過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經過不停的累進,我們的經濟台級一直向上走,我們從一個很簡單的漁村,逐漸轉變為一個山寨式工廠的制度,然後由生產變到貿易,由貿易變到服務的行業。我們現在人均的GDP已達到二萬八千元美金,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做甚麼製造業才可以做得到呢?問題不在我這裏,問題在社會和在商界那裏,他們是最有才幹的,亦是最有市場的觸覺,他們認為應該發展哪種行業是最適合的。如果是政府做主導,設立一個工業委員會,主導你做這種工業、做那種工業的時候,我相信收效不會這麼好。而且,你是否記得,最近我們在製衣方面,盡量做些工夫,希望部分的製衣業能夠回流,與勞工界,得到「嫻姐」他們大家幫手做出一個共同的計劃,可引入勞工,但計劃不成功,因為我們發覺其他的條件,是香港沒有可能做到一些產品,可以令每個人的人均收入達到兩萬多元美金。我很希望見到這些工業能夠自然發展,不需要香港政府主導。但是,我亦很高興見到,本地生產的貨品,最近因為CEPA的問題,增加我們的競爭力,已經有多些貨品能夠直接出口去到內地,我希望會有這個趨勢。但是,這不需由政府去指指點點,說要你做這樣做那樣。所以,呂議員,我看到市場內做到最有競爭力的,是自己能夠自主,能夠應用我們的市場現在本身自動的環境,我們本身的配套,能夠做這些事情,不需要政府插手做。

呂明華議員:我想向行政長官說,香港的製造業,雖然已經失去了,但其他國家,例如新加坡、瑞典、瑞士,製造業非常好,為甚麼你卻說,因為香港地價貴、人工貴,不可以做製造業呢?第二方面,其他國家現在發展製造業,第二期的製造業,全部是政府主導的,南韓、台灣、新加坡都是政府主導的,為甚麼香港政府不可以做這件事呢?

行政長官:就這個問題,剛剛才在辯論,一直在討論政府應否干預市場這個問題,這是一個基本性理念上的問題,我們相信一件事,政府並非萬能的,而智慧最高的決定是商界的決定,不需要政府插手去做,政府只是做輔助的作用,這就是我們的信條,並非第二個地區不用同樣的東西,第二個地區可能用第二種信念,或第二種哲學,他們的發展亦可能很成功,也說不定。但是,我們的傳統,幾十年來都是用這樣的信念,是成功的,呂博士,我們不能夠突然改回頭,把這個政府變成一個大有為的政府,我要政府做這件事、做那件事,走回從前,做以前的工夫。不過,我不是說香港完全沒有工業發展的潛能,如果香港的工業發展起來,我們作為政府,一定會盡量扶助做配套、做推廣,我們一定會這樣做。但我只希望你能夠接納我的意見,不要叫政府成立一個高層次的工業決策委員會,指定香港要去做某種工業,或一定不要做某種工業。把我們的資源放在那裏,特別拿納稅人的公帑去投資某方面,我相信這件事很難在香港得到共識。

湯家驊議員:我最近與一些學者在香港各區進行一些調查,關乎元朗、天水圍、上水、粉嶺、大埔。我們發覺,工作中的婦女,她們每個月的平均收入是四千八百元,但是在過去的兩年之中,平均是有二十一個月是失業的,即是說她們想工作但找不到工做。她們想跨區工作亦很困難,因為交通費很高昂。但行政長官,你在施政報告裏面,當你講及偏遠地區經濟發展的時候,可以說是落墨非常之少。我記憶所及,只是說了一句,你說如果有人對發展地區的經濟有意見的,你願意聽。那我想問一問行政長官,你的說法是否你認為政府在這方面不能做到些甚麼?你會否覺得,這些北區婦女的情況,與你心目中所提出的支援家庭的措施,其實是幫不到她們?更帶出另一個問題,就是如果你整體的施政,對改善貧富懸殊是沒有幫助的話,對你所提出要推動和諧社會,亦都是做不到的,你同意嗎,行政長官?

行政長官:我同意我們是需要在天水圍和北區,我們當然要做多些工夫。我在施政報告第四十九段裏面,我已承認,因為我們早期發展並無認真照顧到平衡那方面,而使到在天水圍和北區方面失了平衡。我繼續講,我希望我們現時在規劃裏面所有那些配套措施,能盡快上馬,盡快加快來做。這些包括了增加,我見過有圖書館,我們要有永久的圖書館,有暖水泳池的運動場,我們有說要增加體育館,要增加籃球場、休憩用所、普通科門診。另外,我們還有勞工處做輔導的計劃,幫助人找職業。剛才你所引用那句,即是說我已做了那麼多,我會繼續去做,如果還有其他的意見,我歡迎你繼續提出來,我繼續會做我的工夫,是這個意思。不是說我甚麼都不做。你說給我聽吧,這些我們繼續會做的。所以剛才我所講那些,我們會繼續跟進去做。

湯家驊議員:圖書館和暖水泳池是不可以幫人找到事做的,我希望行政長官會考慮一些其他國家都嘗試運用過的措施。譬如那些偏遠地區可以減收差餉,令租金便宜些,令人可以在那裏發展地區工業,增加就業機會;或將你那個交通津貼的計劃擴大,令人可以跨區工作,我覺得這些比較務實一些,同意嗎?

行政長官:我們務實的工夫是這樣的,湯議員,我們務實的工夫是勞工處在元朗和北區設了兩個就業中心,特別幫人找工作,不是自己政府拿出資源製造職位給人去做,或者幫他們。你剛才所說的就是用補貼的方式來做,我想香港人珍重的不是補貼的方法,是能夠腳踏實地,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去找到工作做,我們盡量幫他們這樣做。現時在北區方面和元朗方面,我們特別加快做了這兩個勞工處的服務中心,是做得頗為成功的,如果有機會你或可看看這兩個中心。

鄭經翰議員:行政長官,在八月二十日何俊仁議員在距離這裏不遠的地方遇襲。當時你的反應是天涯海角你都會緝拿兇手歸案。現時已經差不多過了兩個月,不知道警方有沒有找到天涯、又是否知道那兒是海角。我個人是一位暴力受害者,身同感受也好,感同身受也好,何俊仁議員已經差不多復原。劉慧卿議員窮追猛打、鍥而不捨地追一哥(警務處處長)李明逵。不知道李明逵是否與你一樣,在施政報告發表後,今天很多傳媒,很多人的反應就是你只得八個月,做不到工夫。一哥就事先張揚,說他將會離開,究竟是否他不去追呢?還是他不知哪裏是天涯、哪裏是海角,你有沒有告訴他呢?我想知道究竟這件事你有沒有跟進呢?以及你可不可以給我們一個答案,究竟是否繼續去緝兇?所謂儆惡懲奸呢?

行政長官:一點也沒有放棄,鄭議員,我們會繼續這樣做。我亦有定期與警務處處長談這個問題。警務處處長有警務處處長的職位,是李先生也好、陳先生也好、張先生也好,出任這個職位都要為這件事負責,繼續作出跟進。

鄭經翰議員:現時劉慧卿議員公開說過,每個月都會查詢一次,但他就不瞅不睬,我希望你跟進一下。

行政長官:可能她查詢時語氣不太好。我覺得他很客氣,時常都回答我的問題。

楊森議員:我問管治的問題。因為行政長官說未來挑戰是三個,一個是持續發展,一個是政制,一個是貧窮,其實三個同是關於管治的能力。而管治的能力未必純粹因為你,亦因為制度的問題,我相信你剛才提到這三個問題,基本上你是解決不到的,為甚麼呢?因為我們社會上的利益太過分歧,意見過份參差,意識形態太過多元化,所以永遠不會有一個妥善的解決方法,如果你要解決這個問題,只有一個方法,你在社會上,人民給予你一個授意,根據你的政策做事。第二,你在議會上有多數的議席和制度配合,換句說話,你要社會上有一個人民的授意,議會上有個多議席的政黨,就一定要普選行政長官,普選行政長官,即普選立法會,那麼你才可以做到最近史丹福大學,即Diamond所說的多議席政黨支持你,如果你不做普選行政長官和立法會,你取不到人民的授意和得不到議會多數支持,這個才是根本問題的所在。但你今次的施政報告,對整個普選的時間表,完全沒有任何墨,亦都不落力,你可否告訴我們,解決這個強政勵治,基本上要走一個普選的制度,否則,我相信你始終都是背道而馳,那麼你會否有一個突破?我相信你的連任機會很大,會否在這裏再做多一點功課,推出一個普選的制度?

行政長官:很可惜我在這一任內沒有機會再寫施政報告,今次很希望能夠做簡短一點,精簡一點,說一些應該做的事。很多人說,我沒有說這樣,沒有說那樣,其實在政制改革方面已說得不少,總共有七段,在七十多段中有七段是說這件事的,這也不算少。還有一樣,我完全同意,普選是我們大家共同意願,亦在《基本法》釐訂出來,我希望跟《基本法》的程序找尋最好的安排。但我希望楊議員,不要以為我們得到普選後,便會天下太平,所有問題可以得到解決。我們環顧了很多地方,雖然有完全民選、民主制度,亦要面對很多其他的問題,社會上的問題,不是那麼容易可以找到共識,但基本上我完全同意你所說,這方面我們大家要共同努力,我會在這方面繼續努力,在策發會努力。如果你小心看我的演辭,我說得清清楚楚,很可惜我們在二零零七年、零八年做不到任何改革,但下一次機會是二零一二年,這件事,我們可以重申拿出來討論,在策發會裏,我正努力做工夫。我很多謝民主黨對這方面有具體意見提了出來,我希望其他政黨也會有具體意見提出來,大家可以公開討論,看看事件的好處是甚麼、弊處是甚麼?可否接納為一個進展的模式?這些我覺得是務實的工夫,我不會放棄。

楊森議員:我希望行政長官不要覺得自己是看守政府,每一日的事都能夠為將來打好基礎。你還有八個月,八個月之內,可否提出一個普選時間表呢?

行政長官:如果有一個共識方案設計出來,當然我可以做到路線圖和時間表,但問題是我們現在連設計還未開始,我們怎樣選立法會呢?我剛才說民主黨有他們的設計,但沒有太多人認同,另外鍾逸傑爵士有一個設計,也沒有太多人認同,現在我希望其他政黨,提多些設計出來,大家公開討論,找尋共識。如果我們不知道目標是甚麼,怎樣走呢?行左,行右、行東,行西,所以我一樣跟你那麼緊張,我膽敢說,連中央政府也一樣那麼緊張,一定要將事情做得妥妥善善。

劉慧卿議員:設計並不是那麼困難的,我們大家希望是普選產生,是一人一票,無論是比例代表制或其他,而行政長官更應是由一人一票產生。不過,我看第七十一段提到策發會這個黑箱作業安排,說他們有些研究,就是在不少方面已經有進展,工作是積極有益,以及富有成效。上星期日,可有留意到策發會有一個工作坊,工作坊說已經縮窄了分歧,現時最重要的是做甚麼呢?就是要令到普選行政長官的候選人得到中央的接受,所以有些成員就說不如所有想被提名的就交上中央,由中央選擇,不喜歡的就全部剔除,又或是給提名委員會預選。正如選人大一樣,或是給提名委員作出否決。這就是縮窄分歧?我們香港人數百萬人所要的,在甚麼地方可以找得到?我希望行政長官不要把一些比較簡單的事說得那麼複雜。我們想要的是普選,民主黨有個方案,是一人一票,不要選擇候選人,不要在篩選的情況下,我相信很快可以達到共識。我想行政長官告訴我們,現時策發會提出幾個令人覺得完全不可以接受、不民主的方案,是否在未來幾個月你會提出來給社會,告訴社會就是向這個方向走呢?

行政長官:劉議員,任何政府的諮詢和操作的架構都不會是完美的。但有一件事是我不能認同你,就是黑箱作業那一方面,策發會所有文件都是公開的,所有討論後亦有公開報告,而所有文件都會上網,告訴大家有些甚麼內容,亦要求公眾人士參與整個討論。所以現時它做了一個工作坊,討論各個方案,是其中一部分的方案。對於方案裏,當時有討論收集的意見,一點也不出奇,但這未必代表了社會共識方面有進步。而且我亦看到現時的方案是不足夠的,很多人對這方面都不滿意,正如你一樣。如果你有那麼多高見,希望你說出設計圖,交上策發會,我們一定會誠意召開工作坊再談這個問題。如果你認為有那些不滿意,我們可以再談,但你不可以只說「一人一票,其餘由你處理好吧!」不可以的,因為在這種模式下還有很多種方法來做這件事情。剛才楊森說行政長官要得到立法會政黨的支持,那已經要修改《基本法》,因為與行政立法有關係、有脫離的,這方面有不同的爭議。我多謝你對策發會的關注,但我希望你能積極參與,把你不同的意見,你反對的意見在各種場合,告訴我也好、告訴政制事務局局長也好,大家拿出來討論,這是我們需要討論的問題。但有一點我是一定不會做的,就是如果在未有共識前,硬說這是社會共識,我是不會這樣做的,一定要聽取各方面的意見,認為這是可行的。但共識未必一定是每一個人認為是完美,是需要大家都作出妥協、大家認同的。但有一點要記得,就是我們構思一個制度,能夠有一個方法,並不單只是香港方面有關參與討論人士覺得是對的,我們是需要根據《基本法》的程序,有三方共識。三方共識就是香港立法會三分之二議員認同;需要行政長官認同;另外,中央方面亦要有人大常務委員會認同的。要得到這三方面認同才可以得到最後的方案,不可以一廂情願的。所以大家都圍繞這個問題來繞圈、來想辦法。我亦希望劉議員參與這場討論。

劉慧卿議員:我說策發會是黑箱作業,因為他們是閉門會議,我們不知道他們在談些甚麼,大部分的委員亦不是民意代表,亦沒有認受性。行政長官說我不參與,我相信這是錯的,我們前線是有提交文件給策發會,在你的文件裏也列出我們的名字,我見行政長官談施政報告時,亦就行政長官選舉及立法會如何普選提交了意見。不過行政長官可能好像董建華先生那樣,甚至不如,董建華先生說是民主黨的就會看一看,我們提出的,因為人微言輕,看也不看。但我是有參與的,但參與後的結果是甚麼呢?是得「一個桔」。因為現在林瑞麟局長說的就是剛才說的那三個方案,中央選擇,或是預選,或是否決,就算李永達議員、李卓人議員在工作坊裏提出了,那些意見又去了何方,怎麼會說是縮窄分歧?其實如果用這麼保守的意見及其他的意見,分歧是很大的,請不要再騙我們香港市民。

行政長官:劉議員,構思一種方案,方案出來能夠達到三方共識,用甚麼制度、甚麼機制可以做得到,我想這是最好的方法。現在每一位都是為此尋求方法。你所說的就是我如何能夠在香港得到共識,這是比較容易一點的,你還需要考慮如何令到三方面得到共識,可以做得到呢?不要弄致有憲制上的危機,這是關鍵性的。大家可以客觀一點,不用這麼勞氣來討論的。

郭家麒議員:其實一人一票,達到普選,是很簡單的道理,我都不明白為甚麼行政長官會不知道,但我不是想問這事。有人說行政長官是一個絕對忠誠的官員,有人說行政長官是一個很能幹的推銷員,昨天行政長官推銷給我們一個施政報告的方案。我見到推銷員有兩個方法去推銷的,一種是貨真價實,明碼實價,很好,他推銷,我買;第二種推銷員其實是貨不對辦,空洞無物,他亦都想方法叫我買,有時會給他騙了,有時不會給他騙。我昨天看到施政報告裏面有兩件事令我相當詫異,兩個都是和香港民生息息相關的。一個是對於我們將來的醫療架構,醫療融資的安排,去年行政長官的施政報告有兩小段說,今年就講都不需要講。第二是對於政制的安排,行政長官在政制安排裏說了很多道理,包括務虛,政治哲學上的討論,不過我很記得以往在我們這裏說過,你在有生之年,答應了香港人,要達到雙普選,我希望你當時的承諾並非務虛,並非哲學上的討論。行政長官你可能心懷選舉,這個我理解也會明白,但大多數香港人不會有一個機會同八百個人的小圈子去選你,不過我想問一個問題,你怎樣去說服現時在電視亦看你的香港市民,你是有一個遠景,一個遠觀,將香港一些重要的問題,包括剛才我說過普選、香港的管治,以及一些棘手我們見到的包括醫療融資的問題,去解決而並非刻意避重就輕,貨不對辦。

行政長官:我剛才說過,郭議員,施政報告是按幾個主題,特別是聚焦在我任內可以做得到的事來談,盡量希望報告精簡,能夠在一小時內向立法會交代,這是我今次的目標,不是把政府所做的事都包括在內。剛才我說過,郭議員,這裏有本書,可能你沒有看,如果有,你會發覺你所說的醫療融資,在三十四頁,很清楚說我們會繼續爭取,繼續會做這件事,剛才我說過,坦誠地說我們尚未找出一個最好的方案,如果找到一個最好的方案,我一定會提出來和大家討論。另外政制方面,我和各位議員,特別是劉慧卿議員已說過了,我不需要多談,這裏有七段說這件事,而且裏面已經交代了我在策發會想追求的事,策發會的工作,你很清楚,大家很清楚,這是我們現時考慮政制改革的一個最主要媒介,我希望大家積極參與,我一定自己有信心香港在我有生之年有普選,最緊要我日日做好運動,不要突然給人氣死,跌在地上。

郭家麒議員:我想澄清,第一,你的施政綱領我全看過,第二,你講有關醫療融資部分,你是繼續研究,其實在過往十幾年,我們都在繼續研究。不過我剛才想問行政長官可否用一些具體,讓市民可以聽到的承諾,在一些重要的議題,包括普選,是如何去落實。你剛才仍是在繼續兜圈。

行政長官:我落實的方法是在策發會裏研究,取得一個好好的方案,然後繪畫路線圖,然後訂定時間表,這是我覺得是最務實的方法去做。

李卓人議員:行政長官,當你講工資保障運動和最低工資的時候,我覺得你的思維有點混亂。你現時是否變了毛澤東要搞文革?抑或你是施明德要「天下圍攻」?為甚麼我如此說?剛才我聽得很清楚,你說有個規矩,如果不符合規矩的,大家工人去舉報,大廈、僱主,誰不符合規矩,請問規矩在哪裏?你不立法的話,那規矩在哪裏?難道你說就是規矩?你政府要搞個工資保障運動,是自願的,如果自願又何來規矩?如果不是規矩的話,又怎樣叫人舉報?所以行政長官,我覺得你是不是想搞毛澤東文革,找到不合規矩的老闆便送去遊街批鬥,抑或叫全世界天下圍攻?圍攻老闆,圍攻立案法團,「誰做得不對,不跟規矩,你便圍攻他吧!」你是不是這樣搞?你不是?但你說的正是這樣,如果不是的話,你為甚麼叫人去舉報?如果我是工人,我去舉報,我的業主立案法團不給我最低工資,或者外判時沒有規定最低工資,你可以怎樣做?又沒有法例,香港是法治的,所以我很失望。你的正途要做的,你是行政長官,你不是施明德,你不是毛澤東;正途要做的,應該是立法。你也很混亂,你說立法不知要等多久,你兩年後立法,我更加不知等多久。問題就是叫他捨棄邪途而走正途去立法,不要搞批鬥。行政長官搞批鬥,我覺得是不妥的,香港不是如此這般吧?

行政長官:我完全不是說批鬥的問題。我所說的是,如果我們有一個共識,需要關於保護這兩個工種工人的工資,我認為最實際的方法,是訂定了我們的政策,我們希望能夠達到。是,它本身沒有一個法律操作的能力,但是有一個很強烈的政治意向,令全港市民知道我們想做甚麼,任何問題都要舉報,縱使有法例也要舉報,不是講批鬥,不要用這些字眼,我不懂這些字眼,我只知舉報是一個很好的開明的程序,就算已立法,你不需要舉報嗎?你也要舉報的,是嗎?所以我意思即是說,當你舉報出來,便有公眾批判了。現在我做錯了甚麼,都會有公眾批判。你違法就當然會有批判,違反政策當然會有批判的,但不是叫你攻擊他,但當公開了別人便知道那事情做得好不好。不過,我自己有點信心,如果我們大家共同採取這種方法的話,特別是採取書面的僱傭合同的話,它在執行時有其本身的法律效用的,如果僱主不依循而行,是可以罰款,也有刑事責任,要坐牢的,是嗎?那為甚麼不可以舉報?所以,我很希望現時我們所做的配套不單純是講的那麼簡單。勞工處已經準備了許多跟進工夫,推廣新的制度,用一個標準樣本的書面合同,希望釐訂用於現時市場的工值,給予所有僱主去履行,如果不履行的話,可以向勞顧會舉報,勞顧會有了充份證據,則下一次真要立法時有充份理據地做。這是我的構思,而且我這樣做法是立刻生效,不需等待立法。如果開始說要立法的話,所有現時的僱主一定不會修改工資,要等到最後一分鐘才改,工人是不會受益的。我的見解是這樣,可能你不同意。我覺得如果用這個方法,根本就可以立刻履行,用行政和宣傳的手段來做,跟所有落實了並不單純是商會裏的約章,所有大廈的僱主有聘請看更的,所有做清潔的,告訴他們希望用這份標準的僱傭合約,訂定的工資是以現時市場的工值,我想這是頗有效的方法。而且如果有任何違規的話,自自然然會有人舉報;舉報不是一種問題,舉報是任何執法必有程序,不要說得那麼醜惡,說成是批鬥之類。

李卓人議員:你愈講愈亂,你說是執法就執法吧,但現時是沒有法例,你說不需要法例,有政策便行。真可笑,這個世界原來有這回事,大家聽到了,立法會議員,以後不需要立法了,政府有政策便行了,是不是這樣?你其實不是這意思吧?剛才你所說的我覺得十分混亂,你說你不知道甚麼是批鬥,然後又說由公眾去批評他吧,去批判吧,這是你用的字眼,不是我用的字眼,行政長官,我好言相勸,香港本身是要講法例,不是講政策,然後大家要跟。如果有個工人告訴你,我的大廈沒有給我標準工資,但我的大廈也不加入那名單,不肯參與,不肯自願參與,我向你舉報,難道可以馬上加薪嗎?不可以吧,所以你根本幫不到工人,你不要在此訛稱正在幫工人,如果你要幫工人,你便要馬上立法。

行政長官:對,馬上立法也不可以馬上一日三讀的。我想大家爭拗是不必的,如果有剛才的情況出現,我們當然會到勞工處與僱主商討,希望他肯給與僱員一個標準價錢,如果他不肯,我們便會用作立法的證據的,這是一個很好的程序。我相信用這個方法,很多僱主是有良心的,很多僱主是會立刻跟政策去做的;你所講的只是一少撮人吧。還有,如果我們能夠用剛才我所說的書面僱傭合約,若有違僱傭合約,當然是可以執法。你說可能那僱主根本不想做那件事,這也是證據,換句說話,即是立法的標準。現在我不是空談只有一個政策,我再說一次,施政報告說得很清楚,如果是政策不彰,不能做到的時候,會立刻採取立法程序。那時,會已有很大的說服力,可以說服所有現時反對立法的議員,我認為這是香港可行的方法。

陳偉業議員:剛才我想與長毛一起喊口號,不過因為天水圍、東涌市民多次要我一定要問行政長官他們的切身問題,所以忍得十分辛苦。首先多謝行政長官今天的煲呔轉為紅色,昨天是藍色的,希望你的施政報告裏的內容都好像隨我們社民聯逐步轉紅,令到小市民的生計及權益得以保障。我知道行政長官在施政報告就天水圍和東涌的文娛康樂設施盡了很多力,我亦聽聞行政長官在內部亦嚴厲斥責他的官員要盡早做好。有些說法是你責罵他們比我在立法會罵官員還要厲害,如果是的話,就要看一看行政長官的權威是否可以令到東涌、天水圍的工程可以加速完成,我們稍後會看一看時間表。我的問題是關於東涌、天水圍及不少新市鎮低下階層市民的生活苦困的問題。因為整個施政報告關於貧富懸殊,過百萬市民生活於貧窮線下,是完全沒有具體的方案或是政策,如何去協助他們的生活質素得以提升。我感覺行政長官好像是見死不救,當然象徵性、描述性的花絮是有,但實際具體的措施,如何令到一些失業或半失業,或是極低收入的市民,生活得以改善。行政長官可不可以向我們過百萬生活在貧窮線下的市民講,你有甚麼措施可以令他們的生活可以較為舒適及不會在苦困之中繼續煎熬呢?

行政長官:關於舒適方面,我不想再重覆天水圍方面的設施,我相信你是很清楚的。陳議員,關於天水圍的設施工程我們會陸續上馬,你也很清楚,我們現時如何加速做,我想我不需要再詳盡地談。我相信當天水圍的設施在二○○七、二○○八年落成後,會媲美香港任何其他各區的,包括游泳池等。但我想最重要、最好的、最有效可以提升普羅大眾生活質素就是找工作、做工作,這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自己很緊張現時在天水圍勞工處為居民找工作的工夫,我想這是最重要的。我們不要再爭拗關於貧窮線定在何處,我們是永遠都爭拗不下的,因為香港已經沒有了赤貧的情況,我們一定要面對的就是如何可以提升普羅大眾、基層的生活,較現在更好。現在不是衣、食、住、行的問題,最重要的是如何能夠可以更富裕。

陳偉業議員:有關協助天水圍、東涌這些偏遠地區的居民,其實一個最現成的方法就是把偏遠地區附近的土地規劃放寬,吸引多些投資可以在該處產生新的就業機會。行政長官會不會考慮責成孫公(孫明揚)就這方面落實去做,令到偏遠地區居民可以在附近找到多些就業機會,以及有經濟的發展?

行政長官:多謝你的意見。剛才你回應了湯議員所說的,我會記,我回去會研究這方面的事。

資料來源:政府新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