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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環不應只得一個

談民間參與,人民規劃,每一個都有自己心目中的中環、天星和皇后 (當然包括︰孫公皇后碼頭=兩塊牌坊),中環必然是一個眾數。這個眾數不止是存在我們心底裏,更存在實際空間中。

我們對於香港的想像依舊如同一百年前,只有數萬人口的漁村一般,地圖中曾見過香港的首府為「維多利亞城」,引維基百科的解釋就是︰「維多利亞城即西環、上環、中環和下環(現稱灣仔及銅鑼灣一帶)。」

我們市中心從來沒有改變,中環正是我們發展的重心,但如果IFC 建在屯門、滙豐屹立在馬鞍山又會是如何呢?換作坐擁維多利亞港/河變成傲視城門河,香港又變成怎麼樣呢?當然這只是我南柯一夢,但本地城市發展又有否顧及其他的地區呢?香港貧富不平均,空間正是排擠位於邊緣的人進入中心,如︰《天水圍十二師奶》中,其中一位女仕就要花五十元車資到中環作護衞,賺取的是一份認同、一份滿足,一份天水圍不得的工作,不少人批評不斷複製「中環價值」,發展主導,文化其次,但當中發展分配又應如何呢?無疑中環是香港發展的搖籃,來到今天,我們為何還要抱守殘缺,市中心可以不止一個,均衡發展,維港為中心的模式使我們資源嚴重傾斜,中環大興土木,半山地皮四萬元一呎,可是,為何北天水圍連簡簡單單的圖書館和公園都欠缺呢?

中環現在新舊混雜是可保留下來,新和舊並置,對我而言,中環展望並不是成為千篇一律的世界城市,天星、皇后、大會堂等殖民地歷史象徵是可保留下來。除了這些大歷史外,菲律賓女傭亦必須包容在我們的中環空間,她們是空間實踐的先行者,從九十年代討論假日遮打道是否行車到現在,她們開拓我們對空間的想像,現在中環空間沾上中產品味,相對來說,少數族裔、新來港人仕、基層又能透過天星得到甚麼呢?現在廣場的開放性必須保持,但能否做到包容共存呢?聖誕將快來臨,政府公佈尖沙咀天星廣場的人流安排,其中一重點是打擊流動小販、嚴打”噴雪”,究竟怎的開放性才能令大家接受呢?我們還是否依照殖民政府遺留下來對街道的規訓呢?要談包容、和諧前,必先解除規管,一種對身體的操控,對想像的束縛。

「拆」,並不只是香港,澳洲也在拆,在第一次人民規劃論壇中,有一位遊客告訴我,栢斯市府為開發天然氣把數千年前的石刻拆毁,他正在組織市民反對這漠視歷史行徑,我們要關心不單是天星、灣仔,還有北京的胡同、栢斯的石刻,必須連結反對一種新自由主義的發展觀,空間並不是商品,使用價值應受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