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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訪天光道──小記三事

「化干戈為玉帛」?!
罷光第廿四日,再訪天光道。一步入集會處,就看到攝錄機正對著群市民。探頭一看,原來一個記者會正進行,其標題為《土瓜灣受集會示威影響生計的商戶和住戶苦況申訴會》。

 
我只聽到記者會的後本部分,李蓮區議員憂慮開學後工人集會會阻礙校巴上落和學生走動,而罷工至今隔鄰的住戶又飽受噪音滋擾,車房的生意也比以前少很多,街道也骯髒。住戶和商戶代表強烈要求工人要自律,希望另覓集會處,並要求政府盡快使勞資雙方和解,警方要維持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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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廂,一個居民團體深水步社區協會剛從地產商會回來,表示支持,連同葵芳村居民協會聲援紮鐵工友連日罷工,完成了一連五天團體抗議紮鐵商會和地產商會的行動。

一會兒後,司令台前面已準備好六隻燒豬和香燭。十二點半,吉時到,正式供奉紮鐵先師尉遲恭。(我沒有求證他們尊崇的這位神祇是否就是門神尉遲恭。如果你知道的,請通知我。)工友代表帶領工友上香,工友此時一同叫喊「紮鐵佬,好野!」等口號,然後跟李卓人一同切燒豬,祈求下午跟商會的會議有好結果,「工人勝利!」,同時工友也希望日後多點生意。問過幾位工友,他們也回答這幾年也沒有供奉尉遲恭,有些解釋建築商省錢,有些解釋建築商不願特意停工一天拖慢工程。這數年有供奉的則說只是在地盤內進行,而不像今次那樣,各方兄弟能夠聚首一堂舉行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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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也享受吃燒豬的那一刻,我們一邊吃,一邊稱讚好吃!李卓人更希望「化干戈為玉帛」,帶著盛滿燒肉的紙碟,邀請附近的車行,樓上拍照的住客和記者們一同分享(好像沒有叫警察......)。

之後,一名前線的區議員代表送上雪梨滋潤大家的喉嚨。工友取水果時的確有點混亂,但之後工友代表和工盟幹事也呼籲工友隨後要打掃乾淨,工友又很快同心協力清理。

唔外判得唔得呀?
如常跟工友吹水,當然是帶著疑問吹水吧,以下是總結幾位工友和聲援團體成員得出的結果:
問:「新聞成日話層層外判導致中間剝削呀,咁其實點解仲要外判呢?係咪有好處呢?」
答:「外判係易o的管理o既,一個判頭可以淨係跟幾個工人,咁效率就會高o的,工程會快o的完成,早o的起貨。如果係建築商請一大棚人,咁就好難管理。建築商到時只要問二判三判追工程成果就得,乾手淨腳,當然最底層o既工友就最慘啦。」
問:「咁轉做長工會唔會好o的?」
答:「炒散o既好處係我可以做完呢份好快做另一份。」紮鐵這一行無疑可以說很散亂,但也可以說很有彈性,「東家打完打西家」。當然,建築商也不願在沒有工程進行仍然要僱用工人。

似乎外判制度難以改變。那麼,怎樣的外判能夠保障工人多一點呢?

不敢報工傷?沒有工傷?
臨走前,另外幾位工友談到如何即時治療流血工傷,好像是用打火機開火令傷口停止流血......回歸前工友其實也能報工傷,但回歸後,隨著工程的安全標準越來越高,建築商就不願見到報工傷,有一位說到:「而家o係投標o個時有個安全分」。

不論是否良好意願要提升工程安全水平,令到投標條件越來越嚴緊,結果是:害怕不能成功中標而制止工人報工傷,致使承建商的意外數字維持低水平。弄巧反拙的上佳例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