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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民主派

歷史學家說,各地歷史之中,對立是創意與思辯的溫床。

所以既然香港有不少政治上的「反對派」,這裡仍然充滿希望和生氣,其實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一個外表繁榮安定的地方,如果人人的思想都是大一統,沒有了多元文化和政治生態,如果人們稍稍越界便遭打壓、懲罰和放逐,這樣子的繁榮和安定於是就欠缺了
生命力、創意和活力,人們像活在一個2-dimensional的世界,平面,平淡。這樣的地方會是一個安樂窩、會是人人嚮往著落地生根的良地嗎?我不認
同。

零七年十二月內地出版的《心理月刊》說,美國紐約大學的科學研究顯示,政治上的自由派(對應香港即是民主派)對事物的應變能力較大,比較擅長接受新事物;
保守派人士則比較固執,總是執著舊有的習慣難以接受新的。而同一本雜誌同一頁的上端有另一篇亞特蘭大某大學的研究報告說,新的體驗總會令人快樂。因為大腦
在認識新事物時,人體自身的「興奮劑」會被釋放,給人帶來快感。

根據這兩項研究綜合而得的片面的結論是,愛好新事物的人會較多是自由派,而且他們也活得比較快樂。我們能否說,自由派也就活得比較快樂呢?

快樂的定義有很多種,但人們萬萬想不到,對政府和社會有不少批評的自由派,他們竟然是生活得較快樂的一群,比那些永遠看政府是好的、社會應該是平靜才能繁
榮的一派人士更快樂,為什麼呢?快樂如果不單止是吃喝玩樂有工做有屋住有家庭這麼簡單,快樂是否也就包含著一些「對立」、「思辯」、甚至對社會和政府有某
程度的不滿,促使他們比一般人更投入去改善社會,幫助弱勢,為正義發聲,用創新思維去推翻古老腐朽的規條,從而成就在物質以外更豐富的快樂?

所以,貝羅齊爾,妳的生命是能活得出真正的快樂,縱然在人們的眼裡,妳命途坎坷,流亡的被控訴的反抗的日子沒完沒了直到生命的終結。但妳心裡有多大的快樂和豐盛,妳最清楚,也不是一般凡夫俗子可以奪去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