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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六四故事]梁靜友:我的六四故事

--梁靜友

八九年的時候, 我只是一名七歲的小學生。當時我只是一個喜歡玩耍的小孩子,根本不會去關心時事, 而遠在中國的學生運動彷彿更加是和我毫不相干。

但是, 在六四事件後的上課天, 學校突然要我和同學們默哀。老師說大陸的同胞們被政府殺害了。當時我不知道甚麼是同胞、甚麼是政府、更不知死亡是甚麼的一回事, 只知道電視沒有了日常播放的劇集和卡通片。

所以在八九年, 六四事件是一件遙遠的事。

之後的數年, 雖然自己愈來愈懂事, 但仍然對六四事件沒有概念。直到中三那一年的六四, 我的其中一位老師突然在堂上說起趙紫陽的事。當時這個名字對我來說不是完全陌生, 但又不是很熟悉, 只是記得曾經聽說過。不過自此之後我就開始思考為甚麼香港人要在這一天坐在維園點著洋燭。

其後我開始找有關六四的書, 看有關六四的新聞專輯(當年電視台仍未有自我審查)。我知道中共政府在八九年的六四出動軍隊鎮壓要求民主自由的學生, 當然我不知道民主和自由的具體涵義。

直到中七那一年的六四, 我在學校的新聞組看到有同學說六四鎮壓是正確的, 因為其後中國的經濟迅速發展云云。雖然我不是完成了解六四的經過, 但我知道一個政府殺害自己的人民一定是錯誤的。於是我認真找了有關六四的資料, 和他辯論。

上了大學, 我參與了學生會的「傾莊」, 觀看了更多的六四影帶和書藉, 終於對六四事件有一個更深入的認識。而最重要的是, 我知道中共屠城是不公義的。大學一年級, 我第一次參與六四晚會。

今年的六四, 因為工作關係, 我一定要參與晚會。但即使沒有人要求我去, 我都會出席。因為我相信六四事件關乎大是大非, 沒有半點灰色地帶, 亦沒有半個理由容許自己忘記。

而我的六四故事, 還會一年一年地延續。

徵稿:我的六四故事

「六四」又來了!

提到「六四」,大家會想起/記起什麼?六四集會?百萬人遊行?「毋忘六四」?「放下歷史包袱」?除了這些耳熟能詳的「公共記憶」,還有什麼?

有朋友每年六四都無法參加六四集會,因為她當天太忙了,要跟朋友一起慶祝自己的生日,年年如是。亦有朋友因為當年六四在配偶臨盆之際,選擇了上街遊行,而終究與配偶各走各路。當然,因為六四集會或百萬人遊行而結識成愛侶的,更不在少數。對於很多人來說,這些經驗真實不過,但為什麼在有關六四的公開談論中不見有關這類「私人記憶」的分享?

然而,記憶不會就此消失,記憶有記憶的容器,這一些容器往往會在我們最意想不到的情況下,驅使我們向記憶召喚——不單向我們深處的記憶召喚,也向物件、符號本身的記憶召喚。記憶固然是私人的,但也不純然是私人的,當貫注了雜多的私人記憶如劇場般展現人前,私人記憶不單借助了物件、符號等本身就具有公共性的物質展現其公共性,也借助了這個展現過程本身將雜多的私人記憶接合為一個集體。是以有關六四的集體私人記憶,沒有同一,只有差異,卻又能為共同分享提供另類的基礎。

來來來投稿獨立媒體,寫寫你的六四故事,千差萬別,一起分享。

來稿請電郵至:[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