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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mon by Professor Richard B. Hays:背負耶穌的死

Sermon by Professor Richard B. Hays:背負耶穌的死

Carrying the Death of Jesus
Texts: 2 Cor. 4:5-18, Rev. 7:9-17
背負耶穌的死

經文:哥林多後書四5-18;啟示錄七9-17
講道:希斯教授;翻譯:吳耀鏜

Sermon by Professor Richard B. Hays
Dean of Duke Divinity School since July 1, 2010
Preached on June 10 at the opening session of the North Carolina Annual Conference
United Methodist Church
希斯教授講道,自2010年7月1日起成為美國杜克大學神學院院長
2010年6月10日於北卡羅萊納州聯合衛理公會週年大會開幕禮

Friday, July 23, 2010

“Who are these, robed in white, and where have they come from?”
「那些穿白袍的是誰?他們是從哪裏來的?」(啟示錄七13)

在今天下午的開幕禮,按照循道衛理的傳統,我們會唱查理.衛斯理(Charles Wesley, 1707 – 1788)的動人讚美詩,問道:“And Are We Yet Alive?”(Methodist Hymn, 553)。而這個週年大會的成員會感謝耶穌,相隔一年後,從事我們所被呼召的不同牧職,我們再一次彼此相見。(...嗯,或者至少你們當中一些人會感謝/為了這裡一些你們將會看見的面孔!)這次會議的聚集確實是一個充滿喜悅的慶祝,神透過“the troubles we have seen……the mighty conflicts past”,已經帶給我們保守的恩典。

但今天早上,在這開幕紀念服侍上,我們致力於一個更加發人深省的行動的感謝。我們為了這個團契的成員的生命而感謝上帝,他們將不會在這裡唱“And Are We Yet Alive?”。我們為了對查理.衛斯理的問題必定回答「不」的弟兄姊妹而感謝上帝。

所以今天早上的紀念行動也成為一個承認的行動,我們都是普通的瓦器(哥林多後書四7),死亡正在我們必朽的身體工作中。當我們還有生命氣息,我們讚美我們的造物主。但對我們每一個人,這一天將會來臨,當我們的歌聲消失於死亡中,不會加入歌唱“And Are We Yet Alive?”。因此,今天我們兩段經文帶領我們注意必朽性。然而,兩段經文也見證我們共同的盼望,復活的盼望。讓我們依次簡單細想每句章節。

首先,哥林多後書的章節。這段的主旨在我們沒有讀到的一節中找到,四章1節:「既然上帝憐憫我們,把這任務交給我們,我們就不灰心。」或許一個更好的翻譯是:「我們不會疲倦而放棄」在廿一世紀的用語是,我們不會失去熱忱。而我們不會失去熱忱的原因很簡單:火熱的力量來源不出自我們。牧職不關於我們:「我們所宣揚的不是自己,我們只宣揚「耶穌基督是主」;為了耶穌的緣故,我們作了你們的僕人。」(四5)。保羅說,我們,這瓶以普通的黏土製成,被放置一個偉大的、發光的寶物。這寶物是甚麼?保羅答道,這「耶穌的生命」(四11)這裡就是非凡、不滅力量的來源。

因此,保羅在上帝洋溢的生命賦予權能與易朽壞的、偶然發生的、奇怪地迅速恢復精力的瓦器之間的對比上反映一定的驚奇。「我們四面受敵,卻不被困住;心裏作難,卻不至失望;遭逼迫,卻不被丟棄;打倒了,卻不至死亡。」(四8-9)這是否環繞著你們真實的牧職經驗?我懷疑我們許多人可能會說保羅是:「他的歌詞唱出了我整個人生,他用歌曲輕柔地觸動著我心深處。」(譯按:70年代的流行歌“Killing Me Softly With His Song”)

但一切都取決放這個理解:保羅不是慶祝人類精神與生俱來面對逆境的復原能力。保羅不是向我們提供電影《打不倒的勇者》“Invictus”的訊息,可怕、自大的維多利亞式的詩,在最近關於曼德拉和南非橄欖球隊的電影中扮演重要角色。(順便說說,除了那首詩之外,這是一齣可愛的電影)這首詩開頭是這樣的:「夜幕低垂將我籠罩,兩極猶如漆黑地窖,我感謝未知的上帝,賦予我不敗的心靈」這並不是福音──這一事實會變得更加清楚,當我們聽到這首詩的最後一行:「我是我命運的主人,我是我心靈的統率」。一個人很難想像保羅對事物的觀點一個明確的對比:「我們原不是傳自己,乃是傳基督耶穌為主。」我絕對不是我命運的主人,我不是我心靈的統率──因為耶穌是!

但如果保羅不是慶祝不可戰勝的人類精神,我們又何來「四面受敵,卻不被困住」?一個可能的答案在我們剛剛的祈禱中,祈禱感謝神成為我們今日所記起和尊敬的生命的「牧者;磐石」(詩篇廿三1;一四四1)。這毫無疑問是真實的,而我們習慣於以這一方面思想:上帝會供給我們所缺乏的力量。但有趣地,這裡保羅不完全這麼說。他並不說上帝會鞏固我們。反而,他說一些不同和意想不到的事情。一個弔詭的對比在易碎的黏土瓦器與非凡的上帝能力之間引導保羅將我們的生命映照到上帝成為肉身的易受傷生命。所以這裡是他所要說的:我們是「身上常帶著耶穌的死,使耶穌的生也顯明在我們身上。」(四10)身上常帶著耶穌的死!這主張是如此古怪的,保羅重複強調,甚至加重這悖論:「因為我們這活著的人是常為耶穌被交於死地,使耶穌的生在我們這必死的身上顯明出來。」(四11)

這怎麼可能呢?我們望著鏡子,我們都太了解我們的肉身不完美。我們有些人,像我,身體正好多了一點我們可能不大想要的長肉!像哈姆雷特,我們可能但願「這一個太堅實的肉體會融解、消散、化成一堆露水!」但我們究竟是肥或瘦、老或幼,我們都知道我們的身體是軟弱的,容易遭受痛苦、慾望、疾病與死亡。然而,正正是我們會死肉體的軟弱,映照出上帝兒子的死的軟弱──從而我們的肉體不知何故令耶穌的生命變得透明。我們的生命被塑造成衪死亡的樣式,因此,不可思議地,復活所賦予生命的權能向更多人釋放。「這樣看來,」,保羅斷言,「死是在我們身上發動,生卻在你們身上發動。」

保羅在說,他的聖召──而我們都一樣──是以我們自己的身體去彰顯自我獻祭垂死的耶穌,以這樣一種方式,十字架的宣告成為世界可見。我們不僅是一個報訊者;相反,我們賦予宣告以形體。你看到分別嗎?我們在世界成為耶穌的死亡與生命可見的、可觸摸的顯明。

大部分對四章13節的英文翻譯都不能完全地傳達這一點。保羅寫道:「我們既有相同的信心,正如經上記著說:「我信,所以如此說話...」相同的?跟甚麼相同?〔那麼,請必須准許我片刻戴上我新約教授的帽子。我要告訴你的是一些你不可能在哥林多後書的註釋中找到的東西,但我相信這是正確的。〕保羅的意思是,他有耶穌在衪服從死亡所有的相同信心,所以他如此說話,在詩篇一一六的話,正如耶穌所做的,將信靠交托於上帝並宣告該信息。聽從保羅所引用的詩篇緊接的章節,然後問你自己,是誰正在這裡說話:

...你救我的命免了死亡,
救我的眼免了流淚,
救我的腳免了跌倒。
我要在耶和華面前行活人之路。
(詩篇一一六8-9)

你聽到它嗎?詩人的話已經變成耶穌的話──那永活獨一的,確實被拯救免了死亡──然後它們也成為保羅的話──並成為忠實的已死去的同行者的話,我們今日所紀念,他們服侍的生命。他們已經死去,但通過他們的信,他們仍然說話。

因此,保羅繼續在14節清楚宣告我們以我們的身體背負耶穌的死的結果:「...我們知道那叫主耶穌復活的,也必叫我們與耶穌一同復活,並且叫我們與你們一同站在他面前。」這就完成了耶穌與我們之間不可思議的聯系的格局:我們遭受他所遭受的,體現對上帝的信實像他所做,然後我們也將會共享他的復活,並在上帝面前最終證明無罪。

(續)

翻譯原文:
Richard B. Hays, “Sermon: Carrying the Death of Jesus”, preached on June 10, at the opening session of the North Carolina Annual Conference, United Methodist Church.
http://divinity.duke.edu/news-media/news/2010-06-14-carrying-death-jesus

希斯教授(Professor Richard B. Hays):
美國杜克大學神學院院長及新約講座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