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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呼聲沉渣泛起 警惕極右排外民粹

雖然政改方案肯定會獲得大比數通過,但立法會劉焯華主席上星期五突然把原來要一次過做完的草案,交往委員會審議。連同最近在一般性表決時建制派圍攻四個反對的議員,出現了事實上的拉布戰(一天議程延長至三天),當然都不會影響最終結果,但從積極意義而言,就是為支持真正民主的人們帶來更多的時間,在民眾中間多做工作。另外,基於澳門社會普遍對抗爭手法的認可程度,尚未達到較多人接受「公民抗命」的臨界點,過去一周的行動,包括五一遊行、塗鴉事件和衝擊立法會大會,讓筆者覺得這一波反制行動升級已經見頂。目前應該轉向論述,給予時間讓民眾消化行動內涵,避免與群眾脫節,讓民主運動能持續發展。

在這次民主運動中,有一種人值得注意。他們在普遍擁護中共統治的澳門,已經消失了四十五年,但透過網絡還是回到澳門的政治圈子了。他們的訴求主要是反對共產主義,以及像香港陳雲之流那樣,鼓吹在澳門實行「城邦自治」。

他們的主張不但是多麼的不符現實,就是連近一百多年社會主義為人類幸福所作的努力,他們都一概予以否定:例如筆者轉貼一張奧地利「反大學學費」運動(注意不是反對「加」學費,而是根本上反對學費制度)的海報,那些人就馬上叫囂什麼「政府的錢是納稅人的錢」,請「無產階級不要再剝削中產」。先不說澳門情況特殊,澳門的政府稅收並不是以中產的入息稅為主(亦因此影響了中產對社會的承擔),如果我們按照他們的理想施政,「所有沒有在勞動市場的人群,包括大學生,都不配享有任何東西的話」,我們還需要學校、退休金、傷健津貼嗎?

他們又批評筆者一天到晚批判資本主義,是不是要大規模撤資才安樂?我也不怕在這裡宣示一點:近三十年社會主義的「失敗」,是因為「一國社會主義」的政策,讓資本主義世界得到了喘息、反撲的空間。我們要做的,正正是要吸取經驗教訓,在資本主義全球化的同時,進行全球性的反制行動,讓資本家無處逃生。作為澳門人,我不希望澳門成為運動失敗的關鍵,否則澳門將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另一個值得大家警惕的爆發點,是近期南海問題再起。菲律賓和越南政府在美國「重返亞洲」戰略之下,加強了對中國的挑釁,一方面是西沙和南沙黃岩島問題上先後鬧事,另一方面在默許了國民甚至是僑民的反華活動。特別是菲律賓僑民組織已經號召在今(十一)日在全球中國使領館前進行抗議。

當然,筆者相信由於今天不是星期天,大部份在澳門的菲律賓外勞應該沒有時間去外交部特派員公署那裡抗議。但反過來看,澳門本地一些居民在就業和生活上和菲律賓人頗有矛盾,加上互聯網普及,以及近日政改的爭議,有指外勞涉及支持「主流方案」,會不會有意外事情發生,或者有人利用民族主義大旗,煽動群眾鬧事,來向當權者和一般民眾賣乖?尤其是,內地近期局勢波譎雲詭:中共十八大可能延期召開,經濟增長亦趨放緩。加上八九年民運後,北京一直以民族主義轉移青年對政治民主的追求和對經濟特權的不滿,萬一戰事爆發,將正中中美兩國統治階級之下懷,受苦的是亞洲各國的勞動人民。所以澳門居民,與世界各地愛好正義和平的人士一道,站出來反對戰爭、反對種族主義和階級壓迫,此其時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