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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四點鐘許sir:我信你,請你不要令港人失望

給四點鐘許sir:我信你,請你不要令港人失望

筆者繼小時候每日都坐在電視前等看《閃電傳真機》之後,近日竟天天都不自覺地想看一看「四點鐘許sir」。相信香港人對「四點鐘許sir」一名字絕不會陌生。警察公共關係科總警司許鎮德自佔中開始了以後,幾乎每日的下午四時都會在電視機上跟港人見面。許sir在日前的記者會上,罕有地流露出感性的一面。在記者會中他談及了他與同事間的對話,他說:「有同事和我說,有示威人士說我『黑警』、『警犬』,我聽到很心痛,從來未試過這麼痛。我們做警察的,要維護正義,這是不會變。」他又道:「我們是無悔這生,I'm a police。」筆者不能排除他的發言是一種「懷柔」政策,但我仍選擇相信他是真誠的,因為我本身都是一個有理想、有熱情的人。

自拿到了博士生資格開始至今,筆者在專上學界當講師而踏入了第五個年頭,自問對教育有一定的熱誠。我教的多是私立院校、專上學院,學生中有學士、副學士,也有文憑的程度。老實說,有不少學生因其是私立學院的學士學生,或是專上學院的副學士學生而有自信心的問題,覺得自己比了下去。上過我課的學生都知道,我教導他們的目標為何:「不管你們是怎樣看待自己,我看我教的學生都是知識份子。蜘蛛俠的叔叔有講過:『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社會上要爭取什麼平等、要為公義發聲、要關注動物權益等,未來還不是要靠你們?有些人具大學生之名,卻一切只往私利看,一點社會的責任和承擔都沒有,此人實無知識份子之素質。負責任和有承擔是我對你們唯一的期望。」能投身教育界,將自己獻給下一代,我自覺很幸運,I'm a teacher。因為精神的薪火相傳無窮,作為教育工作者,你絕不能低估你的影響力。

正因為此,我待己尤嚴。上課前,花多少時間也好,我一定要確保自己所教的知識無誤。課堂中,我不會只按計劃好的講稿去講授。為儘可能令學生都投入上課,我會看他們反應,一邊上課,一邊絞盡腦汁,多想想他們有興趣的話題。課室外,我亦要求自己有端正的品行,不要敗壞為人師表的榜樣。近日,有同事找我去為某團體講講座,但必須要隱藏對佔中的立場。我跟她說:「藏不了唷﹗我近日發表了不少評論文章,我的立場不難找出來。」她問我:「你沒有用筆名嗎?」暗示用真名可能會為自己帶來麻煩。我斬釘截鐵說:「不,我用了真名。我不少的文章其實寫來是支持自己學生的,為他們打打氣。不用真名有什麼意思?」由於孻女剛出生不久,我未能到現場支持及保護自己的學生,我已自責非常。做鍵盤戰士也掩藏身份,我再沒有面目教學生什麼是知識份子的承擔﹗

教育學生作為知識份子應有的道德心,是我教育的理念;而我亦會堅守我教學生的一套,身體力行。許sir﹗老實說,區區一個循例的記者會之中,你犯不著真情流露。你說得出「做警察的,要維護正義」之言,我選擇相信你是真誠的。那麼,請你身體力行,也教你的下屬身體力行。

首先,我相信不少的警察都是熱心服務市民的人。可是,你是不可以否認,連日來的警民對峙,在警隊中是出現了以暴力傷害市民的警員。我是用自己雙眼在電視直播中見到的,而不是光看某某傳媒的渲染。市民罵警員為警犬,當中有黑警,雖然是不禮貌,但並非無風起浪。我是外行人,我不知道你在警隊的架構之中影響力有多大。然而,要令你不再因有同事被罵而感心痛,我請你儘可能以你的能力、熱心及真誠感染你的同袍,在市民面前一起律己以嚴。你維護的正義可以不只是對外的,而也是對內執行的嗎?請你儘快徹查及嚴懲虐打市民的警員。惟當你們在市民眼中的一切行為都完完全全的公正不阿,沒有任何可詬病之處,市民就再沒有根據指罵你們。

第二,我知道你們前線的工作人員壓力一定很大,但在這種氣氛下誰人的壓力不大?你知道嗎?我已大半個月沒有好好的睡上一大覺了。尤其每當「有消息人士」在日間放消息晚上會清場,我就極擔心在街道上的學生之安全。在日間我亦不停地看手機消息,平時用不完的1GB數據量,這個月超額至2GB。你的同事有胡椒噴霧、盾牌、警棍和催淚彈,我的學生只有雨傘、保鮮紙、護眼和口罩。你的同事在最大的容忍後可以用最低武力,我的學生是講明參與非暴力的抗爭。當我在電視中見到你的同事不停地打示威者的傘子,我就很害怕警棍會隔著傘子打中我的學生。我明白你們有需要執法,我完全明白。其實,學生們也知道公民抗命可能要負上的法律責任。所以,在執法的過程中,你可以確保你的同事所謂最大的容忍真的是「最大」的嗎?而最低武力真的是「最低」的嗎?如果打傷了對方之後,才發現傘子下的是少年、婦孺或老伯,我相信你的同事壓力會更大吧?﹗

四點鐘許sir,我信你的理想和熱情,請你不要令港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