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捐款

鬼域《鬼魅山房》

《鬼魅山房》(Silent Hill)並非恐怖片,而是一部科幻片,電影裡有很多不知名的生物,不能言明其形狀更不能將它歸類的物體會騷擾及「有限度地」攻擊女主角,令女主角感到很「困擾」……對,是「困擾」,因為她多番被「打搞」後,已經能夠保持一定程度的鎮靜,她沒有被嚇傻,沒有歇斯底里,肯定EQ很高,衹是IQ可能一般,因為她在完全沒有「類似」正常人類出沒的「寂靜鎮」裡,竟然沒有考慮先逃離繼而求救,而是盲目地尋找走失的女兒,她比《高凶三萬呎》(Flight Plan)裡的茱迪科士打(Jodie Foster)更有條件認為自己是思覺失調,選擇了與鬼怪「鬥力」了決的她在幾番肉搏之後,她看起來心理和精神的折磨卻不比打畢一場泥漿摔角嚴重。

 電影在香港的上畫時間「巧遇」母親節,與電影的「母題」很有關係,電影裡有一個不顧一切尋找自己女兒的母親,還有一個女兒被視為不祥物並以祭神的方式殘殺的無助母親,對任何作為母親的觀眾而言,前者的神勇與後者失落形成的對比,也可以說是一個「典範媽媽」的參照,戲中前者更對後者提出教訓式的言論﹕「對子女而言,母親是神。」將母親的形象無緣無故放上神枱,這種以繁複的視覺和特技效果作舖墊「母愛偉大」的主題,好像是用味精來煲製雞湯,味道對了,成分卻畸形,令被操縱感官的觀眾「口感豐盈、飢腸未暖」,官能刺激與人物情感的質感不成正比,加上靈異神怪出生入死的主角遭遇,令電影成為史上第一部既應(母親)節而又足以教老媽子翻臉的電影。

 當然青少年「機友」會「主觀」地認為《鬼》片不能錯過,他們仍在緬懷玩「Silent Hill」遊戲時的美好經驗,看到電影畫頭已經仿如見到老朋友,熟悉的鬼怪熟悉的音樂,熟悉的歌德式建築與破舊古蹟被塑造出的陳年質感與美感,都令電影的外在元素足以湊成一個多姿的「Silent Hill」展覽場,衹是非「機友」朋友遊走在電影七上八落顛三倒四的劇情之中,一頭霧水兼頭暈轉向,對「打機」來說,一幕幕不同時空發生的碎片片段以非可遁線性邏輯地出現,可被視為「過關」,對電影觀眾來說卻是「耐性考驗」,不可質疑劇本在《危險人物》(Pulp Fiction) 的金像編劇羅渣艾維利(Roger Avary)的手中是經歷了幾番琢磨,既迂迴曲折又抽象的情節沒心思不可,衹是凌亂粗略的劇情軌跡令人仿如神經受創,配合眼球所承受的刺激力,電影散場後人們難免腳步浮浮,狀態與剛離開的士高搖頭丸藥力未散的「蒲友」感覺可能相若,當然世上有人愛人參有人愛鴉片,電影要求的不是自身的高明與高深,而是觀眾的單一個字「高」(High),玄之又玄的劇情不過是掩眼雜耍的一個小小環節,奉勸觀眾觀看這部電影時不要動用思維邏輯系統,否則你會後悔,因為你將會比大考前夕的學生更需要服用「腦X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