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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大O camp 劫後餘生記之一


去了嶺大的UOP(Undergraduate Orientation Programme),感覺真不好受。

是三日兩夜的Camp。日間只有兩日半的時間,但總共聽了超過九個鐘的講座,要聽甚麼是博雅教育、學習英式餐桌禮儀、要撇除港式英語發音、要學習被性騷擾應找校內那些層層疊疊的委員會、要學習理財﹝即除生活所需外,甚麼也不買﹞,還要重新學習拍拖、打扮、不要download BT、不要整影印書、寫paper時怎樣寫reference、學業要求…

好得很。好就好在官方把他們心目中嶺南學生的模,在兩日半、九個鐘、包括十三個talk的時間內,高效率的包裝好,再向五六百個freshman 傾銷。我不禁問:這就是校方給我們的見面禮?

坐在Hall 內足足九個幾鐘的感覺是如何呢?感覺可以用玩甚麼饑饉三十來形容。一來覺得,在窄窄的座位、在不環保的寒冷冷氣中,俾校方車輪戰咁輪,當然係聽到想嘔同想死。再認真D形容我的感覺,成九個幾鐘聽咁多既talk,仲要只是建構官方的嶺南學生模樣,很多時根本同一般年青人的生活有嚴重落差。但是,我只有乖巧的繼續坐著,和五六百個新生繼續合力成為講者或活動設計者眼中的受眾。

對,我們新生想甚麼、感覺如何、看法如何、進大學想做甚麼、平常的生活是甚麼過、為何這樣過生活等,永遠都只屬「台下」的、竊竊私語的、要再教育的。「台上」的、對著咪的、西裝畢正的,就是正統,就應該灌輸給新生。

九個多小時的講座,又像個閱兵儀式:新生被檢閱、被灌輸、被社教化。在台上的,不斷把自我澎脹,澎脹專業、權威、高品味﹝特別英國紳士的品味﹞的自我。而個別講員的風趣和Gag,以及我們全場五六百位新生的捧腹大笑,其實都只是這種自大、不理學生感受的setting的嗎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