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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岸然: 公民黨應主動背上六四包袱

信報財經新聞   王岸然
2006-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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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黨應主動背上六四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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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者從政,失敗的例子遠多於成功,關信基研究政治一生,對此焉會不知?又焉能不存心理準備?結果還是一腳踢到蜜蜂窩上。就關教授貴為正教授、系主任、著作等身,門生無數而且德高望重,一投身政圈,做政治人物,人家就只會以政客視之,亦自然以政客的標準衡量教授的言行。因為一句話而呼籲關教授辭任公民黨主席一職位,可能有人說誇張,但敢問教授,教科書上教政治人物問責,不正是這樣乎?

  不這樣做,公民黨只好背負關教授有關六四言談的「包袱」了。

  比較一下兩張報紙的主題,《明報》是「關信基:六四妨礙民主力量」,而《蘋果日報》則為:「關信基:執六四礙民主發展」。平情而論,明報的標題對教授的言論給了一個比較負面的標籤,但這只是演繹上的不同,不能將責任推到《明報》的編輯,因為話總是你自己說的。關教授又再犯上政治人物不應犯的毛病,就是將負面形容的責任推給傳媒,他說「若大家再聽一次電台節目,就知道有關的報道,標題不是他的原意。」

  再聽多幾次,他的訊息也清楚得很,港人執於六四,再每年大搞特搞幾萬人的悼念活動,是不利香港民主運動,而定位香港的政黨不宜完成平反六四的責任,最好只專注香港事務,這些觀點,錯不了吧!

及早轉挽民心

  錯!錯!錯!

  這些觀點一些也不新鮮,人大政協加上什良心左派多少年來就是持這些觀點。劉政協如是,李鵬飛亦如是,他們甚而以中間人身份,主動接觸司徒華,規勸華叔要放下六四的包袱。要談這些似是而非的理論,幾時輪到教授發揮?公民黨的人自稱每年有到六四集會,又稱今年一定再來;筆者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又何必勉強?還是硬要來,對六四死難者是一種不敬的行為!

  讓筆者平心靜氣地勸公民黨一句,轉吧!將要求平反六四的責任,寫入公民黨的政綱之中吧,有錯必糾,有錯必認,這才可挽回民心。

  二○○三年「七一」之後,大狀高調從政,一時間成為各方希望所在。筆者就曾經寫文章告誡,若想從政,各位律界精英要做一件事,就是對港人道歉,剖白香港過去二十多年的民主運動過程之中,你們為何沒有參與。

  覺今是而昨非,本來沒有什問題,但自尊心脆弱的大狀受不了這些挑剔,組織了幾篇專欄回應,大意是難道爭民主也要論資排輩乎?

  忠言逆耳,自古皆然。今天你們肯反省一下,就應多謝筆者的好意。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亦沒有無緣無故的民主派,沒有無緣無故的忽然愛國者。愛民主愛國愛港的人,八四年中英談判,八九年六四民運,九五年彭定康政改,都不可能沒有良心上的呼喚,不可能對時代沒有反應。港人一時不會質疑忽然民主的人,不等於永遠不會。

  曾經將六四視為包袱的人,不可能再將之放下。沒有這個所謂包袱的人,比比皆是,基本上二十歲以下的人,都不應有包袱,他們對六四的認識,就如筆者這一代人對抗日戰爭的認識,是從資料上知道而已。但是,若然公民黨的人有用一個心去出席六四的活動,有觀察現場情況,就不難明白,年輕一代不是如他們所提議,不必再背負六四的包袱,而正正相反的是他們在主動拿起、再背上六四的所謂包袱!

不廢江河萬古流

  明白嗎?六四責任,薪火相傳,是港人的共同使命,也是共同良心,不是功利地說這不利我們的民主發展就不做,作為政黨,更不可以說六四平反不是我們的責任。你們不要港人的票,可以這樣說,因為希望與中共保持關係而放棄六四的責任,公民黨不可能代表大多數港人的意願!

  回憶起一篇洪清田兄在九二到九三年左右的文章,那時有人認為港人對六四很快淡然,洪兄斷然說不會,並認為十年之後六四依然是一個issue。今天想來,洪兄已經保守,十六年過去,我們已經可以肯定,未來十年六四肯定還是港人的issue,肯定還是港人的包袱。倒是當時得令就想放棄六四責任的公民黨,會否有生命力陪伴港人十年,今天已成疑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