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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旗下的陸佑堂

社會心理學有一個相當著名的權威實驗叫史丹福監獄實驗(Stanford Prison Experiment),在1971年由心理學家津巴多(Philip Zimbardo)主持,在校內找尋志願者分別擔任獄卒及囚犯,在校內一個地下室進行一個虛擬監獄實驗。獄卒被給予了絕對的權力,而他們很快也適應了獄卒的身份,開始以獄卒身份命令囚犯,其後更開始虐待囚犯,其中有囚犯抵不住精神崩潰而要中途退出實驗,而津巴多決定本來進行十四天的實驗到第六天就要腰斬。

這不僅引證了「絕對權力,絕對腐敗」的道理,也提醒了我們權力不受制約的危險性。問題是獄卒在實驗之前只不過是史丹福大學的學生,為何進了監獄地下室後便來了一個180度轉變,甚至虐待狂傾向呢?處於文明社會與監獄內,同一個人也可以出現極大的性格轉變。這好像最近社會及港大校友對港大處理中共副總理李克強到訪的反彈一樣。

港大校友自詡為大英帝國殖民地政府一手培殖的遠東國際學府,但是次李克強出席港大百年校慶,香港警察在陸佑堂周圍嚴密部署,港大師生失去於校園內的行動自由,更甚者記者被拒於校門外不能採訪,學生被推入後樓梯無理禁錮。自以天子門生的港大校友捶胸頓足者有之,說港大百年清譽,被校方警方一朝毀去,學術自由掃地,冠以「八一八事變」。事實上一切都不及校長徐立之一句解釋說得明白:「香港大學已不再是香港的大學,而是中國國土上的國際大學。」情況豈不是跟那由文明社會的史丹福大學生進入監獄地下室後的轉變一模一樣?在監獄中的獄卒,對囚犯濫用私刑,加以虐待,正如在中國國土上的香港大學,記者不能採訪,學生無理禁錮,一切理所當然;甚麼學術自由、言論自由,當然「完全是垃圾」了。

我頓感釋然,正如香港警察已不再是香港的警察,而是中國國土上的香港公安一樣。近來警方不斷打壓示威自由,醜聞百出,自然是正常不過了。我提醒港大校友抬高頭看看,陸佑堂上升起的早已並非甚麼米字旗,而是跟掛在天安門前一樣的一面五星紅旗了。正如香港也是樣,再也不是身處史丹福大學的文明社會,而早已是在地下室的監獄實驗裏頭。然而無論你將會是如何的精神崩潰,這場實驗可沒有腰斬的一天。

貝加爾